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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飛虎積年帶兵,哪裡會被蕭軍嚇到,他微微一笑道:“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更何況飛虎並不是不接聖旨,而是要遲一些才能接旨。”

崇飛虎起身,對手下的將官說道:“都散了吧,加緊巡防,小心蠻子偷營!”那些將官施了禮,果然散去。

蕭軍勃然大怒,幾步衝到崇飛虎面前:“你竟然狂妄大膽到了如此地步,你這是要謀反啊!”

崇飛虎輕輕拍了拍蕭軍的肩膀,勸慰他道:“蕭侍郎,並非是我不尊聖旨,而是現在情況特殊,敵眾我寡,我能守住這黑山隘口已屬不易,如果再冒進,恐怕不但不能取勝,反而會失手!”

蕭軍還要再說,崇飛虎已經轉身,“蕭侍郎好好休息吧,夜間蠻子會派小隊來襲擾,睡不好的!”

皇帝的旨意就這樣被擱置,崇飛虎依舊嚴防死守,不肯出兵進攻。

蕭軍氣沖沖的寫了奏摺,在皇帝面前將崇飛虎狠狠的告了一狀,把信送出去之後,他才覺得舒服了一些。

崇飛虎把控龍城衛所多年,早有人將蕭軍的信件劫了下來,悄悄放在崇飛虎案旁。崇飛虎輕蔑的看完了信件,將這份告狀信放在燭火上燒毀。他雖大度,還沒有任人詆毀的涵養。

眼下大周軍需要做的是,守住黑山隘口,耐心等待主力部隊到來。

夜闌人靜之時,蕭軍溜出營帳,放出了信鴿,看着那鴿子飛走,他才露出滿意的微笑。

這段時間,需要急救做手術的病患已經救治完畢,剩下的就是日常護理換藥這些瑣事,羅思雨慢慢閑了下來,她這段時間實在是疲憊不堪。所以早晨崇飛虎起身之後,她竟然還在昏睡,崇飛虎默默的看着她,知道她是累得狠了,也不叫醒她,穿衣自去忙碌。

當崇飛虎離去之後,崇飛虎帳中來了一名不速之客蕭軍。門口值守的士兵將他攔下:“蕭大人,崇將軍上山查看敵情去了。”

蕭軍眼睛一轉道:“我不是來找崇將軍的,我是來找羅女醫的。”

士兵猶豫了一下,這才道:“請大人稍等,小的去請羅女醫出來!”

蕭軍搖搖頭道:“不用,我有些不舒服,讓她給我看一下就行!”言罷,他抬腿就朝帳內走去,那士兵不敢阻攔,硬生生急出了一身冷汗。

士兵忙大聲喊道:“羅女醫,蕭大人找你!”

顯然他的聲音太小了,羅思雨並沒有聽到,當蕭軍進入營帳之後,看到的是羅思雨裹着被子,正縮在帳篷一角睡覺。

蕭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上前走了幾步,這一下清楚的看到羅思雨白裡透紅的睡顏,鮮艷的紅唇半張,長長的睫毛微顫,是一副美人春睡圖。

蕭軍最早接到女匪高雪的舉報,就說崇飛虎將一個美貌少女留在身邊褻玩,因此在蕭軍的印象中,羅思雨就是崇飛虎的小情人,什麼女醫之說純屬掩人耳目。

現在他看到羅思雨在崇飛虎的營帳內熟睡,更是坐實了情人一說。美人誰不愛,蕭軍也不例外,他悄悄觀察了一陣,發現羅思雨睡得很熟,不由得心裡妒忌,定是崇飛虎那廝昨夜索取無度,這才將美人累成了這般模樣。

蕭軍偷偷伸手摸了摸羅思雨的臉蛋,柔軟膩滑,他不由得心猿意馬起來,思忖着怎樣才能分一杯羹。

就在蕭軍想更進一步的時候,羅思雨醒了,她是被蕭軍粗糙的大手摸醒的。她剛一睜眼,就看到一雙**熏心的眼睛,不由得大驚,一巴掌就輪了上去。

只聽到啪的一聲脆響,蕭軍臉上頓時印上了五個紅紅的手指印。他惱羞成怒,斥責道:“我是欽差,你好無禮,竟然更動手打我!”

羅思雨緊了緊被子,無辜道:“欽差也不能亂闖別人的睡房,還請您迴避,有什麼事情,等我起身再說!”

蕭軍當然知道自己行為不檢點,只能忍氣走出帳外,讓羅思雨慢慢收拾。門口執勤的士兵,都看到了蕭軍臉上的紅印,但是他們明智的沒有開口揭穿。

過了片刻,羅思雨已經穿衣梳洗,這才走出帳外。她知道自己剛才失手打了蕭軍,因此出門第一件事就是向他道歉。

蕭軍卻不接受,而是追根問底道:“羅女醫,這裡可是軍營,難道你夜夜都歇在崇將軍的住處,與他媾和?這可是違背朝廷法紀的事情,軍中私通是大罪!”

羅思雨沒想到他開口就說這話,一時愣怔。

蕭軍沉着臉道:“你到我的帳中來,我要好好問一問這件事!”言罷拂袖而去。

羅思雨心裡清楚,這一次她被崇飛虎強留在帳中歇宿,實在是身不由己,其實根本沒做任何出格的事情。但是蕭軍已經抓住了她的把柄,不去應付一下是不行的。

羅思雨縱有萬般不願,也只能耐着性子,跟着蕭軍走了。

蕭軍的住所離中軍不遠,是個單獨的小帳篷,他揮手趕走了從人,自己先走了進去,羅思雨猶豫了一下,這才跟了進去。

蕭軍沒有坐下,也沒有讓羅思雨坐,他仔細打量了一番羅思雨,越看越覺得無一處不美。羅思雨被他看得有些發毛,不由得後退了兩步,離帳篷門近些,好方便逃走。

“崇飛虎可是脅迫你留在他的身邊?”蕭軍在這時開了口,他耐心的誘導:“你年紀尚小,如果你是被崇飛虎脅迫,本官自會為你做主!”蕭軍一邊說著話,一邊貪婪的看着她的面容。

這是一個語言陷阱,不管羅思雨回答有沒有被脅迫,都相當於承認了與崇飛虎有那種關係。羅思雨自然不會上當,她做出驚慌的樣子:“蕭大人你在說什麼呀?崇將軍從來沒有脅迫過我做任何事情。”

“哦,那你為什麼會在崇飛虎的帳中,肯定是他為了取樂,才將你留在身邊的。”蕭軍微微冷笑,咄咄逼人繼續追問道。

羅思雨搖着頭:“我夜間在醫療帳篷休息,因為昨夜病患太多,我沒有休息,今早醫療帳篷人來人往,無法補眠,崇將軍見我辛苦,這才好心讓我在他帳中小憩。”

“分明是推脫之詞,”蕭軍才不相信,崇飛虎會放着這樣一塊肥肉不吃,“你不要試圖掩飾你們不可告人的關係,一旦叫我查出事情的真相,你說謊就是罪加一等!還是老老實實將你們的關係交代清楚,或許我會看在你年幼無知的份上,網開一面,放你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