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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泠月帶着吉誠和童先生,邊往外逃邊開槍,她的槍法也算不錯,每次都能在小多幾人快追時,用槍逼退他們,但槍里的子彈終歸有限,逃到車跟前時,槍里已經只剩一發子彈。進本站。

吉誠是會開車的,宋泠月在後頭用槍壓制着小多幾人的逼近,他和童先生合力把司機抬到車后座,兩人率先了車子。

“大小姐,快車。”吉誠把車子啟動,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對着宋泠月招了招手。

小多幾人已經追到了門口,眼看車子被啟動,有些氣急敗壞,宋泠月趁機打出最後一發子彈,正打在小多腳下,幾人嚇得跳起腳,不停地叫罵,卻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看着宋泠月了車,車子絕塵而去,他們想追也追不。

“媽的,這個女人槍法居然這樣好,每一發子彈都用的及時,完了,這下全完了。”小多懊悔的跺了跺腳,頹然的靠在了牆,他許諾董綿綿的,終究做不到了。

容府里,唐風和容太太正在囑咐廚房準備午飯,等待宋泠月回來,卻沒等來她的人,只等來吉誠從醫院來的電話,讓他趕緊來醫院一趟。

唐風怕容太太擔心,沒把這事兒告訴她,只說有事情出去一趟,很快回來,隨後便讓司機開車匆匆趕往醫院。

一路疾馳趕到,來到診室的時候,醫生正在布帘子後頭給宋泠月包紮傷口,來到醫院宋泠月才發現,她手臂被燒傷了,想來是從氣窗跳下來時傷到的,只是當時情勢緊張,被她忽視了。

“小月,你怎麼樣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吉誠沒有說清楚,廠子里怎麼會着火呢?”唐風在帘子外頭問了一聲,聲音裡帶着急切。

宋泠月的傷口正在消毒,此時疼的厲害,也沒心思回答他這一連串的問題,說讓他去外頭等着,有事情等一下再細說。

唐風出了診室,來到了吉誠和童先生住的病房,兩人都受了傷,包紮了傷口住進了病房。

看到唐風過來,童先生和吉誠趕忙從病床坐起了身,招呼着他到床邊坐。

“少東家,您來的還真是快,快坐下吧!大小姐正在包紮傷口,應該很快出來了。”

唐風點點頭,拉了一把椅子過來,坐在了童先生床邊,詢問了兩人的傷勢,得知無大礙,才鬆了一口氣,又轉而問起事情的經過。

童先生和吉誠把自己知道的都如數說了出來,唐風聽得直皺眉頭,他萬萬沒想到,一次巡視,竟然會這樣驚險,廠子受損也罷了,卻讓三個人險些丟了性命。

“幸好大小姐帶了槍,不然這次危險了。”吉誠後怕的感嘆一句,心有餘悸。

頓了頓,又突然說道:“少東家,其有一個人,我看着覺得很面熟,似乎去過咱們容府,不過,我也不太敢保證,興許一時害怕,看錯了呢!”

吉誠心裡是有疑惑,董綿綿他雖然不熟悉,但也是見過的,知道唐風和她的關係,若是被猜錯了,他擔不起這責任,但要是不說,宋泠月說,與其宋泠月來做這個惡人,不如他來做,這樣唐風和宋泠月之間還有退路。

唐風聽到這話,目光疑惑的轉向他,“到底什麼人?”

吉誠猶豫了一下,斟酌着詞語,要怎麼樣才能讓唐風相信,同時又不會說的太強硬,慢吞吞的說道:“那個人長得五大三粗的個子,跟他搏鬥的時候,我發現他是個練家子,倒很像是董小姐那個隨從,不過,我也不是很確定。”

唐風半信半疑,“你是說,小多?”

吉誠笑了一聲,又解釋道:“我只是覺得像,畢竟我也沒見過他幾次,都是匆匆打個照面,說不定,認錯了。”

唐風此時的心情極為複雜,震驚又不敢置信,吉誠有可能認錯,但沒必要撒謊,如果真的是小多,那這件事跟董綿綿撇不清關係,可是他想不到董綿綿殺宋泠月的理由,董綿綿是驕橫,可是她……,並不壞啊!

吉誠和童先生還在議論着早的兇險,唐風卻已經聽不進去了,垂着頭坐在椅子,悶悶的發獃,直到宋泠月走進來喊了他一聲,他才猛然醒過神來。

“你這是怎麼了?童先生跟你說話你都聽不見。”

唐風忙抬起頭,看到童先生正笑着看向他,似乎跟他說了什麼,唐風尷尬的笑笑道:“對不住,我走神了。”

童先生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沒關係,少東家,跑這一趟你也累,不如早些回去休息。”

唐風正有離開的意思,宋泠月的傷勢不需要住院,醫院裡也安排了人照顧童先生和吉誠,他們停留也是沒有必要,叮囑兩人好好休息,便帶着宋泠月離開了醫院。

回去的路,宋泠月一個字都沒有說,唐風的走神和心不在焉,已經說明他知道實情了,她沒必要再火澆油。

吃過午飯,唐風找了個借口離開了容府,他已經心煩意亂,留下也是攪擾宋泠月休息,更何況,後頭的事情,他不希望宋泠月再參與。

一連幾日,唐風沒有露面,董綿綿也沒有去找他,焦躁了幾天,也漸漸平息下來,她已經想明白了,唐風若是不知道這件事,她以後再也不對付宋泠月了,好好地收收心,和唐風認真的過日子。

若是他知道了,她也不會否認,畢竟宋泠月有驚無險,她只說她是因為嫉妒才犯了錯,乞求他的原諒,她賭這一次,如果賭贏了,她再也不會是去唐風,也再不必被藍衣驅使,犯下不可饒恕的罪。

小年這一天,京都飄起了雪花,明公館也更加熱鬧起來,燈紅酒綠,紙醉金迷,明公館的姑娘們都被*的色藝雙全,但凡來此的貴客,都為了這裡的溫柔香,一擲千金,且流連忘返。

一樓的大廳里舞曲正酣,董綿綿卻沒有心情參與,獨自倚靠在三樓的欄杆,端着酒杯自斟自飲。

正欲喝下最後一杯酒,手裡的酒杯被小多搶了去,揮手把酒倒了出去,杯子扔在了窗檯,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一個男人,值得你這樣嗎?他不來,或許是已經知道了真相,再也不會來了,這或許是他對你最後的情分,你不要再執着了。”

董綿綿順着欄杆滑下去,眼淚落得無聲無息,“你以為我願意這樣嗎?我只是渴望有一個人可以解救我,讓我不用再過這樣的日子,給別人當棋子的日子,我受夠了。”

小多俯身將她從地拉起來,拚命的搖晃着她,想要將她喚醒,“你不需要他,也可以擺脫這樣的日子,我帶你和太太離開,這些年我攢了不少錢,可以給你好日子,也可以保護你,你相信我。”

董綿綿目光怔怔的看向他,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小多和從前不一樣了,可她隨即又搖了搖頭,苦笑道:“你不懂,如果我只是需要也罷了,偏偏我需要的那個人,也是我愛的人,這樣的感情,你給不了。”

小多瞬間明白了,董綿綿始終都是那個董綿綿,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她走的每一步路,都是早已經深思熟慮過的,不是他一份忠心,可以改變的,她說的對,她要的,他給不了。

“我明白了,你不會放棄他,既然如此,我幫你留住他便是,讓他這一輩子,都不能再離開你。”

“你要做什麼?”董綿綿反手摁住了他的手臂,小多的語氣透着幾分決然,這讓她有些心慌,生怕他會做出對唐風不利的事情。

小多似乎猜到了她的心思,笑笑推開了她的手,安慰她道:“你放心,我不做什麼,我只是想讓你安心。”

董綿綿半信半疑的鬆開了他,又生怕小多說話不算數,在他離開之際,又叫住他叮囑一句,“沒我的吩咐,你不許動他,否則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你記住了嗎?”

小多回過頭,應了她,“你放心,我什麼時候違背過你的話?”

唐風在明公館外徘徊了很久,這些日子,他想了很多,若是董綿綿真的做了這件事,他要怎麼對她,替宋泠月報仇?還是以後再也不見她?

腦子裡轉過無數個念頭,最後都在他想到董綿綿腹孩子的時候,統統消失不見了,不管她做過什麼,她都是他孩子的母親,如果她犯了錯,他和她一起承擔,如果不是她做的,那他以後會好好對她,再也不讓她惶恐不安。

想通這些,唐風心裡釋然了,原來這麼久以來,他也不是對董綿綿一絲感情也沒有的,或許在不知不覺間,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在他字裡行間維護她的時候,她已經在心裡開始生根發芽了。

唐風幾乎是小跑着沖向了明公館,這一刻,他甚至有些急切的想要見到董綿綿,想要告訴她心裡的想法。

門口的守衛想攔下他向里彙報,唐風卻也等不及了,推開守衛便闖了進去,腳步匆匆的穿過院落,徑自來到屋門口,卻在看到一樓大廳里閃爍的燈光,聽到歡快的歌舞曲時,所有的欣喜變成了疑惑,最後變成了憤怒。

“唐風?你、你怎麼會、會來這裡?”

董綿綿驚慌失措的聲音傳到唐風耳朵里,他抬頭看過去,董綿綿穿着高跟鞋站在大廳門口,背後的燈光讓她更顯嫵媚,修身的旗袍勾勒出她纖細完美的身材,哪裡還有一絲懷孕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