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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亓官雙雙手裡拿出來的一摞子地契房契,方妙真被嚇的不清,她想到亓官雙雙會玩大,沒想到玩這麼大!

方妙真又忍不住去看一邊的張老闆,她出去買個豌豆糕的時間,張老闆到底和亓官雙雙說什麼了,亓官雙雙突然這麼大手筆?

張老闆倒是鎮定,都是她早和亓官雙雙商量好的,能不鎮定嗎,所以她再次給了方妙真一個無事的眼神。

方妙真是相信張老闆的,不是相信她的人品,而是相信兩個人一起合謀算計亓官雙雙這件事。

既然張老闆如此表現,方妙真就認為是她不在的這段時間裡,張老闆真的神通廣大把亓官雙雙給說動了,要讓她玩一把大的。

方妙真的心重重的跳了幾下,興奮的感覺涌了上來,她毫不懷疑她和張老闆合作會輸給亓官雙雙。

相反,方妙真現在已經把亓官雙雙拿出來的地契房契看做了自己的所有物。

只是很快方妙真就皺起了眉,雖然她眼饞亓官雙雙手裡的地契房契,可她卻沒有同樣的東西作為賭注,比較這樣的東西,不是家主誰也拿不出來。

亓官可以輕鬆的把這些東西拿出來當作抵押,那是因為她自己現在就是亓官家的家主,家裡的財產她自然能夠隨意調度。

可她只是方家的二女兒,根本就沒有資格碰到這些東西,沒有賭注那還怎麼玩?可讓方妙晴放棄她實在不甘心。

亓官雙雙老神在在的坐在一邊喝茶,看着方妙真臉色忽青忽白的在哪裡糾結,也不着急。

眼看着方妙真糾結的差不多了,亓官雙雙好心的站起身道:“茶水喝多了,我出去解決一下,你們兩個稍等我一會兒。”

亓官雙雙離開是為了給張老闆和方妙真騰地方,方妙真看到亓官雙雙之前一直在喝水,也不疑有他,只覺得亓官雙雙離開的正好。

亓官雙雙這邊一離開,方妙真就迫不及待的和張老闆道:“你是這麼說服亓官雙雙願意拿出那麼大賭注的?不過我沒有東西下注啊,這可怎麼辦?”

張老闆壓低了聲音,低聲對方妙真道:“害,要想讓亓官雙雙這個草包賭太容易了。

咱們以往下套的時候,她以往都不上套是因為她不是家主,錢是散漫,卻沒有大手筆的銀子在手。

這不是她如今成了亓官家的家主,我這一鼓動她,她就上套了,不過咱們手裡沒有地契房契這一點的確有點麻煩。

這樣吧,我這裡出五萬兩銀子,你回家去拿個十萬兩銀子過來,咱們這次來一把大的,發上一筆大財。”

方妙真皺眉,有點不滿的道:“張老闆,你這就不講究了,你這隻出五萬兩銀子,也太少了吧?”

張老闆立刻露出個苦笑,開始跟方妙真訴苦:“唉,你這可是誤會姐姐了,姐姐我是那種小氣的人嗎,這麼長時間,那次給那個草包下套不是我出錢。”

張老闆說到這裡嘆了口氣,聲音壓的更低了些的對方妙真道:“你也知道,我這個賭坊的靠山是嚴同知。

可是最近嚴同知辦砸了知府大人交代的差事這點你也是知道的,嚴同知想着要送禮給知府大人,我這賭坊老闆說的好聽,其實就是嚴同知的錢袋子。

我那個弟弟,在嚴同知面前還要靠我的銀子才能有兩分面子和好日子過,什麼都幫不上我,這不是,嚴同知要用錢,我這手裡的銀子幾乎都交上去了。

這五萬兩銀子真的是姐姐我的家底了,再多可真的沒有了,只能辛苦妹妹多出些了,這樣,這次的銀子我少拿兩成怎麼樣?”

方妙真動心了,她是不懷疑張老闆的,一個是倆人合作這麼長時間,張老闆確實一向大方,她基本上都是空手套白狼。

二一個也是嚴同知的事情,蘊城的人連老百姓都知道了,嚴同知現在正在焦頭爛額的四處活動,想要避免告老的結局。

同知相當於副知府,和知府之間一向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跟蘊城知府靠山硬,自然是大權在握。

好在嚴同知以往一向識趣,不和知府較勁,日子過的還不錯來着,所以這次雖然辦砸了差事,但是只要肯送上禮去,未必不能留任下來。

加上嚴同知是張老闆的靠山,一旦嚴同知到了,張老闆這賭場立刻就得關門,也因此方妙真並沒有懷疑張老闆把手裡錢都交給了嚴同知這件事。

既然張老闆都肯讓利了,方妙真也就撒口答應自己出大頭的錢了,方妙真雖然一出事就招亓官雙雙弄錢,但不代表她真的不能從自己家裡弄出錢來。

方妙真的父親雖然是繼室,但是深得方妙真母親寵愛,手裡頭握着家裡府庫的鑰匙。

如果方妙真要弄錢,從她母親那裡要錢不行,從她父親那裡下手還是可以弄出來的。

只是以往方妙真懶得從自己家裡弄錢,每次缺錢從亓官雙雙這裡弄才簡單,只是這次要玩一把大的,方妙真就不得不把腦筋打到家裡了。

正好這個時候亓官雙雙也回來了,方妙真急忙上前一步道:“雙雙啊,你看,我這手裡也沒有這些地契房契的做賭注,不如我用等價的銀票代替怎麼樣?”

亓官雙雙想了想,也沒有為難方妙真,痛快的答應了,本來就是她和張老闆商量好的,她自然不會反對。

方妙真看亓官雙雙答應了,臉上露出個笑容來:“那雙雙你在這裡先和張老闆聊會天,我回去取銀票去,今天咱們一定要玩個爽快。”

說完方妙真就匆匆離開了,而且不是坐馬車,是借了張老闆的馬,騎着馬跑回去的,生怕返回來的晚了亓官雙雙突然就反悔不賭了。

方妙真回去的時候,正好她母親帶着大姐方妙晴一起出去查看生意去了,家裡只有方妙真的父親在家,正中下懷。

方妙真本來是想要直接從她爹手裡把錢要出來的,但是轉念一向,她父親一向都是謹小慎微的性格。

這一次她要的不是小錢,這麼多錢,以她父親的性格肯定會追根問底的問個清楚,就算說清楚了她爹也未必敢給她那那麼多錢出去。

方妙真只要想想她要說服她父親耗費的時間就頭疼,這要是時間久了,誰知道亓官雙雙會不會不耐煩就走了。

方妙晴的眼睛一轉,很快就決定,她還是自己直接拿錢走吧,反正她爹的鑰匙和方大宗銀票的地方她都知道。

她把銀票拿走,贏了錢之後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銀票放回去,誰也不知道,她也就不用過她爹的那一關了。

越想越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不錯,方妙真幾乎是雀躍的去找他爹去了,她記得她爹上午有小睡一下的習慣。

因為早上要早起伺候方妙真的母親起床吃飯,等方妙真的母親離開還要處理一下家事。

等到一切處理完,方妙真的爹就會睡一個回籠覺,方妙真算了算,現在的時間正是她爹睡回籠覺的時候,她正好可以趁這個機會把鑰匙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