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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滴”一聲在七十二層停下,陸思音踩着斯圖爾特?韋茨曼的最新款高跟鞋,氣質優雅地從電梯里出來。

助理小美見到,連忙笑迎了過去:“陸小姐,我們況總還沒來。”

“沒關係,我打電話給他。”陸思音腳步不停,邊從限量款hermes手包里往外掏手機,邊朝總裁辦公室而去。

小美想阻攔,卻又不好意思,只得笑着追上去:“會客室的空調已經開好了,請陸小姐先進去稍等,我給陸小姐泡杯咖啡。”

陸思音恍若未聞,手裡的電話已經撥通,眉眼含笑,拿到耳邊:“喂,況總,你什麼時候來公司,我在你辦公室等你.....”

聽到她這樣說,小美只得停了腳。

低低一嘆,轉身去茶水間準備咖啡去了。

**

專用電梯里,男人收了手機,伸手將方才為了接聽電話,按了靜音的早間新聞聲音調大。

“兩周一次的蒙面拼模賽今天又迎來新的一期,上午十點整我市衛視二套將全程直播現場賽事,歡迎廣大觀眾朋友準時收看,不過,據可靠消息,一直穩坐冠軍的愛麗絲小姐今天因病不能參加,不知冠軍的寶座今天會花落誰家,讓我們拭目以待.....”

手機又響了起來。

再次將新聞跳到靜音,男人看了一眼手機屏幕,划下接聽。

“肖彬。”

“況總,您讓我查的全國所有叫聶弦音這個名字的人,總算是查好了,一共有一千多人,基本上都是女性,也有少數男性,每個人的資料我也全部整理好了,一早就送去您的辦公室了,恐太早會打擾到您,所以等現在上班時間才跟您報告。”

男人眼裡湧出激動。

“知道了,辛苦了。”

七十二層到,男人大步出了電梯。

“況總早,”小美立馬恭敬地從位子上站起來,“陸小姐來了,在辦公室等況總。”

男人步履如風,朝辦公室而去。

見男人推門進來,坐在沙發上想心事的陸思音回神,放下手中咖啡杯,優雅起身:“況總。”

男人進門第一眼看向自己的辦公桌,視線在桌上兩大摞a4紙資料上一掃,轉眸,瞥向陸思音,唇角一勾:“陸小姐那麼早,找我有事?”

邊說,邊走向辦公桌,在豪華真皮大椅上坐下來,大手拿起其中一摞資料漫不經心地翻了翻,又豎起來隨隨在桌上剁了兩剁,放回桌上,揚目看向陸思音。

陸思音美目一直看着他的動作,見他看過來,便也眉眼一彎:“我是來跟況總道歉的,昨天況老打電話給我,我就那麼隨口將況總的情況說了,沒想到給況總帶來了那麼大的麻煩,實在對不起。”

“麻煩?”男人揚眉,“什麼麻煩?”

陸思音一臉歉意,“聽安姨說,況老不讓那女孩墮胎,還逼迫況總將人帶回去了。”

“哦,”男人一副恍悟的樣子,“這件事啊,沒關係,其實,之所以準備用錢打發掉那個女孩子,也是因為我不知道怎樣跟老爺子講,怕老爺子覺得門不當戶不對會不同意,沒想到他聽說有曾孫了,比我還高興,現在的結果,我很滿意,所以,陸小姐不必覺得抱歉,其實,陸小姐是幫了我的大忙,我得感謝陸小姐才對。”

陸思音小臉瞬間就有些掛不住了,一陣一陣發白。

強自讓自己保持着雍容自若的迷人微笑,她紅唇輕啟,輕鬆調笑道:“若是這樣我就放心了,昨天晚上一晚上沒睡好,就怕況總生我的氣。”

男人薄薄唇邊勾起一抹動人心魄的淺笑,沒接話。

陸思音心裡很不是個滋味,轉身擰了放在沙發上的手包,盈盈一笑:“那我就不打擾況總工作了。”

男人深目看着她,含笑點頭,雙手一拍兩側扶手,起身:“我送陸小姐。”

拔起大長腿,就過去開了辦公室的門,陸思音踩着恨天高優雅高貴地走出。

兩人一起來到電梯旁,男人還特別紳士地替她按了電梯,一直目送着陸思音上了電梯,互相道了別,電梯門關上,電梯下行,男人才轉身回辦公室,俊臉清冷。

在辦公桌邊坐下,他就迫不及待地拿起那些資料看。

聶弦音......

他一直在想,既然聶弦音穿過去變成了綿綿,那綿綿會不會穿到了這個時空,變成了聶弦音呢?他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綿綿是不是已經死了,就像他不知道真正的況擎野是不是死了一樣?

他只知道,聶弦音穿在綿綿身上,是沒有綿綿的任何記憶的,而他穿在況擎野身上,是擁有況擎野的所有記憶。

所以,是不是說明,況擎野是真的死了,而綿綿還活着?

只要有一線希望,他就不能放棄。

所以,他才讓人去查所有叫聶弦音的人。

只是全國人口眾多,而且黑戶黑名也多,要做到不遺漏,難度非常大,不光光是花費人力物力的問題,而是有些黑戶黑名根本無從查,所以,這件事花了很長時間。

好在總算有了結果。

他準備先大概篩選一遍。

男性去除。

從自己在那個時空跟聶弦音的相處來看,她的性子,以及處事做派,應該跟綿綿的年紀相差不多。

所以,年紀大的去除,小孩子去除。

剩下的應該就沒有多少了。

綿綿......

你在這些人當中嗎?

**

陸思音走出況氏大樓,停住腳,回頭仰起小臉望向大樓的最頂層。

看來,她還真是給別人做了嫁衣。

昨天況老爺子打電話問她跟況擎野見面的情況,她當時心中很不快,為況擎野對她淡漠疏離的態度,更為他竟然搞大了別的女人的肚子。

如果那個女人比她強,她心裡也好想點,關鍵是,那個女人一看就是一個十足的loser,所以,她一氣之下,就把情況跟況老爺子說了。

本以為況老爺子肯定會教訓一頓這個男人,誰知,竟然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不僅孩子保住了,還讓這個男人將人給領回了家,而且聽況颯雅說,況老爺子對人家還挺滿意。

收回視線,她打開手擰包,自裡面拿出一張對摺的a4紙,展開。

聶臻,曾用名,聶弦音,女,24歲......

望着資料左上角二寸照片上的那張青澀的臉,她嘲弄地搖搖頭,冷嗤出聲。

這張資料是剛才在況擎野辦公室等他的時候,無意中看到的,當時,她見桌上那麼兩大摞資料,也只是出於好奇,隨手翻翻。

因為昨天晚上,況颯雅已經微信發了這個女人的偷拍照給她,所以,看到這份資料時,她一眼就認出了她。

昨天下午在況氏七十二層電梯口碰到的時候,她還以為被況擎野搞大肚子的是另一個女的,還是晚上看到況颯雅發的照片,才知道她搞錯了,不是剪個男人頭的那個,而是那個戴着大帽子、大墨鏡的女人。

她不知道況擎野看上這個女人是不是跟這個女人曾經叫聶弦音有關,因為剛才,她隨手翻了翻,發現那些資料有個共同點,就是同名同姓,都叫聶弦音。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出於什麼心理,就這樣順手牽羊將這個女人的這張給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