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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霆琛的手,試探性的下移,沿着簡溪後脊背,落在她腰間時,女孩下意識發出一聲吟嚀。

聲音很輕,但帶着明顯的排斥。

小手下意識去攥那隻大手,貼合男人乾熱的皮膚,像是碰到什麼不該碰的東西,有縮手反應。

不等她收回手,被男人的手反握住。

五指穿插進簡溪嫩白的柔荑間,十指緊扣。

唇上的氵顯濡還在,簡溪受不住這般親吻,雙眼漸變迷離。

再放開簡溪時,她下意識後退步子。

氣息不穩的關係,她手摳着身後鞋櫃的稜角。

再去往五官立體分明的男人,只見他眼底有絲微不可見的笑意。

深沉的目光落在女孩紅唇上,翕合間,珍珠粒一樣的牙齒晃動,有淡淡的媚意。

不知是不是夜色濃重的關係,霍霆琛再開口說話時,語調有說不清的柔和。

“早點休息!”

簡溪木訥的點頭。

男人開門離開,直到樓下傳來引擎發動的聲音,他還沒有回味過來。

把雙手搭在自己的兩頰上,感覺唇上還有男人殘留的氣息,她竟然不自知的舔了舔。

從浴室里洗澡出來,簡溪臉上還有些熱。

她清楚,這不光光是浴室熱氣籠罩的關係,還因為霍霆琛離開時的那個吻。

想到自己這麼一折騰,把手串的事兒給忘了,簡溪拿出手機,準備發短信給霍霆琛。

只是,把短信內容編輯好,她卻沒有了發出去的勇氣。

如果說自己之前因為他要了自己第一次而和他故意揪扯不清,那麼經過和他之間林林種種的事情以後,彼此的關係早已籠上一層說不清的曖昧薄紗……

有些說不清現如今心裡的感受。

最後,她把編輯的字逐一刪除,那條短信,終究沒有發出去……

第一次在出租房這邊住,第二天早上,簡溪拿捏上課時間,去小區門口等公交車。

趕上周一上班早高峰,接連過去好幾趟路過傳大的公交車都沒有停。

眼見着要到上課時間,簡溪有些焦灼。

正準備隨手攔輛計程車去學校,一輛黑色奧迪8停在她身邊。

車窗降下來,露出席靳揚的臉。

“還真是你啊?”

席靳揚笑了笑。

他剛才路過的時候,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後來倒車一看,還真就是簡溪。

簡溪一看是昨晚在會所見到的男人,沖他莞爾。

“你幹什麼去啊?”

想到簡溪還是在校大學生的關係,又問:“去學校嗎?還是實習單位?”

簡溪倒也沒有隱瞞,說自己回學校上課。

“那上車吧,這會兒上班早高峰,不好坐車,我載你一程吧!”

想到昨天霍霆琛和自己說過的話,她婉拒了席靳揚的好意。

“沒關係,我再等一等好了!”

其實霍霆琛說的話,也不見得沒有道理。

他那些朋友看着都是好人,但人心隔肚皮,何況都是家世顯赫的公子哥,誰知道肚子里有沒有壞水?

席靳揚看出簡溪的提防,笑了。

“小姑娘出門在外有防備之心是好,但在我這裡就免了吧!”

被席靳揚看破自己心裡的想法兒,簡溪有些不好意思。

畢竟把對方當壞人,還被對方識破,是挺難為情。

“你不是傳大的嘛,和我工作單位正好順路,上來吧,再晚點,你趕不上課了!”

席靳揚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再加上確實也沒有看到來往的計程車。

眼見着離上課時間越來越近,她也就沒有拒絕,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

車廂里放着音樂,旁邊手架上還有兩杯熱咖啡。

拿了其中一杯咖啡給簡溪。

“朋友從牙買加帶回來的地道藍山咖啡,今早現煮的。”

簡溪接過席靳揚遞給自己的咖啡,說了句“謝謝!”

“昨晚臨時辦了個案子,一晚上都沒有得空休息,凌晨兩點多才回家睡了一小會兒。”

簡溪手裡捧着熱咖啡,聽席靳揚這麼說,瞭然他一早會在車廂里備着咖啡的原因。

視線望去,只見他輪廓分明的臉上,深邃的眼窩內陷,是勞累後沒有好好休息而形成倦滯。

見簡溪沒有吭聲,席靳揚往她那邊看了看,笑着問:“不好奇我昨晚辦了什麼案子嗎?”

簡溪以為席靳揚要和自己吹噓他自己,剛準備隨意附和,只聽他說:“昨天老霍和人打架了,那幾個小子真是自不量力,誰都敢惹!”

簡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她總覺得席靳揚這話,在暗示自己些什麼。

“不過怎麼說老霍也練家子出身,居然讓那幾個癟三甩了個耳光,挺掛不住面子的。想想我就替他不平,活了三十幾年也沒挨過誰的打,竟然在幾個毛小子面前吃了虧!”

簡溪蹙眉,小手下意識捏緊自己的包帶,霍霆琛那一耳光怎麼來的,她再清楚不過。

“你說這男人挨一耳光,要是女的打的就算的,讓男的打,擱我,我是咽不下這口氣!”

越發覺得席靳揚話裡有話,接連的暗示,九曲十八彎,無非就是想從自己的口中,和盤托出某些事兒。

眼見道路上的車輛越來越多,計程車隨處可見。

在過交通崗等紅綠燈的時候,她瞧見左手邊有一家早餐店,道:“我早上還沒吃飯,下去買個早點,就不麻煩你送我去學校了,我自己一會兒打車去學校就好。”

還算是禮貌的說完話,簡溪推開車門,徑直下車。

沒有去早點店買早點,她見一輛計程車剛好駛來,伸手去攔。

席靳揚見簡溪坐上出租車離開,那杯咖啡也沒拿走,勾唇笑了笑。

“這老霍怎麼喜歡脾氣這麼差的丫頭!”

年詩瑤是個嘴巴不嚴的人,她把在會所見到霍霆琛和一個女人糾纏不清,就包括他臉上有傷的事兒告訴霍靜媛後,霍靜媛把diànhuà直接打到霍霆琛的手機上。

霍靜媛本姓年,出身帝都書香世家,後來年父四十歲時辭了大學教授一職,下海經商,年家便由書香世家轉變從商家庭。

霍靜媛大學時期就代表年氏和外商談判,有巾幗不讓鬚眉之勢,是個十足的女強人。

和霍霆琛父親霍成耀結婚後,冠了夫家姓,為霍氏拿下合同案付出了不少功勛。

後來有了孩子後,漸漸退隱,做起來賢內助。

再到後來霍霆琛接替霍成耀總裁的位置,二人除了自己兩個孩子的婚事兒之外,不再過問其他事兒,過起了下棋遛鳥的閑適生活。

霍霆琛接到自己母親打來的diànhuà,剛從會議室開會回來。

diànhuà被接通,裡面傳來霍靜媛略顯亢奮的聲音。

“咋的,你昨天在會所和女人糾纏不清了啊?還被甩了一耳光?”

“……”

霍霆琛背靠進座椅里,單手撐額,揉了揉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