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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斕對這次中標與否雖然不抱有絕對的希望,但是她看了後續幾個企業負責人的演講,很肯定其他幾個企業較梁氏而言,不管是對設計方案的闡述,還是對合作後雙方企業的發展願景,都不如梁氏所設計的方案來的周密。

之前有和其他與霍氏有合作的合作商之間進行和商業交際應酬,如果霍氏方面,也就是霍霆琛對這次梁氏所設計的方案持有肯定態度,不出意外,這次非梁氏中標不可。

“再看吧,主辦方那邊不一定怎麼說呢,能中標自然是好,但是不中標,我們也要順其自然,平常心就好!”

招標會結束後,主辦方方面還要進行商榷的關係,暫時不能對外公布中標的企業。

晚上六點,在世倫大廈商務宴會廳有晚宴,競標企業不管能否中標,都有前來參加晚宴,不為別的,霍氏作為主辦方舉行的商務晚宴,各企業沒有不賣面子的道理,而且,這也是與霍氏接觸的一次機會,但凡為了公司前景長遠發展着想,都不會錯失這個機會。

葉斕忙完招標會的事情以後,不間斷的打電話給梁沐欣。

從昨天到現在,她已經消失了二十四小時,身為母親,她再怎麼注重忙事業,也不可能不擔心。

接連打了五個電話過去都被告知對方暫時沒有接通您的來電,請稍後再播,葉斕的也耐心也逐漸被耗盡。

已然不記得從昨天開始,自己和助理有打了多少個電話給自己的女兒,她頭疼的用手一再扶額後,讓助理小孫發短信給梁沐欣。

“你給發短信,就說,要是再不接電話,我以後就不再管她了,然後,我會凍結她的銀行卡。”

小孫知道這是激將法,卻不失為一個能讓梁沐欣接電話的方法。

按照葉斕所說,她在短信輸入框,輸入內容,而後,發了短信消息給梁沐欣。

不消一會兒,梁沐欣就回了電話過來。

小孫還沒有把手機交給葉斕,接通電話那一瞬,梁沐欣跋扈的聲音,便尖銳的傳來。

“你憑什麼凍結我的銀行卡?”

聽着梁沐欣亢奮又尖銳的聲音,完全不像是一個未成年的小孩子,長了她七八歲的小孫,下意識的皺眉。

“梁小姐,我是你母親的助理!”

葉斕要出席霍氏主辦的晚宴的關係,她臨時回酒店換了身衣服。

小孫拿着電話進來找她的時候,她剛從酒店做spa回來。

“葉總,梁小姐的電話!”

還穿着酒店浴袍的葉斕,從助理小孫的手裡接了手機過來,看通話顯示是自己的女兒,她望向小孫。

“這裡沒有你的事兒了,你先出去吧,等有事兒我再叫你!”

“好的,葉總!”

小孫離開後,葉斕拿着手機走到沙發區落座。

將雙腿交疊,她把手機貼到耳側。

“終於肯接我電話了?”

葉斕不動聲色的問梁沐欣。

見威脅這一招對她奏效,葉斕最初的擔憂,頃刻間,煙消雲散。

“你憑什麼要凍結我的銀行卡?”

梁沐欣不順氣的厲害,想到自己母親對自己的威脅,她就氣得直跳腳。

“不凍結你銀行卡,你會打電話和我聯繫?”

自己這個女兒,是自己身上掉下去的肉,葉斕對她,了解的很。

“我不和你打電話聯繫,還不是因為你偏心!”

想到昨天的事兒,她就一肚子的委屈和心酸無處宣洩。

如果沒有自己之前被簡溪甩了一耳光的事情在,她願意吃飽了撐着沒事兒乾的找別人麻煩嗎?

“你都不知道事情是怎麼一回事你就說我。你是我媽,而不是那個女人的媽,你向著的人應該是我,不應該是外人!”

梁沐欣向葉斕尖銳控訴,年紀小,還不禁事兒的關係,說著亢奮話語的同時,隱匿在眼眶裡的淚霧,逐漸迷濛成了水漬狀兒的光圈。

“你以為是我找她麻煩,但是你知不知道,在這之前,我被她甩了一個耳光!”

“……”

葉斕驚訝於梁沐欣的話。

因為她近乎用吼的話,葉斕原本雲淡風輕的臉上,浮現難以置信的詫異。

在這之前兩個人就認識了?而且還發生了不愉快,自己的小女兒被大女兒甩了一耳光嗎?

“我梁沐欣從小到大都沒有讓人打過,居然平白無故讓那個女人甩了一耳光,如果換做是你,你會甘心嗎?”

梁家打小就把梁沐欣當成是公主一樣捧着,生怕受到絲毫的委屈,葉斕能想象一向高傲的女兒被人甩了一耳光,會有多麼不甘心,多麼憤憤不平。

不過,葉斕並不覺得簡溪是那種無緣無故就伸手打人的人,至少從表現上看,她應該是那種如果不被逼急了,一定是相安無事的人。

儘可能在兩個女兒之間把一碗水端平,她質問道:“她為什麼打你?理由是什麼?不是我做母親的偏向誰,我只是覺得,沒有誰會平白無故出手打人!你說一下緣由給我聽,如果事情怪她,我做母親的絕對不會讓這件事兒就這麼算了,但是如果事情怪你,你也別怪我做母親的偏袒誰!”

被葉斕質問事情的前因後果是怎麼一回事,梁沐欣下意識心虛的攥緊了手機。

她還沒有成年,自然不能告訴自己母親她與周昊川在交往的事情,再加上自己現在懷着孕,這件事,自然是能規避就規避,儘可能不去提及。

不過,自己如果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在自己母親看來,那會是自己在找簡溪麻煩,這樣一來,就把事情的矛頭指向自己,到時候,自己就算是有理也說不清了。

儘可能克制心跳加快的虛偽感,她故意硬聲硬氣說話,試圖給自己長士氣。

“還能有什麼緣由,還不是因為我走路的時候不小心碰了她一下,她就不依不饒,讓我道歉,我沒有道歉,所以她就給了我一耳光。”

梁沐欣儘可能把事情說的形象化,把自己的委屈無限放大,讓自己母親感受到自己的心酸和委屈。

“是這樣嗎?”

葉斕有些不信,如果說簡溪是這樣得理不饒人的人的話,昨天自己女兒推她那會兒,她就應該沖自己不依不饒,而不是一再強調她沒有事兒。

“……當然是這樣了!”

梁沐欣真的很心虛,但是話已經說出去了,她再怎麼心裡不安,也不得不堅持自己的立場。

葉斕不是不信梁沐欣的話,不過,她是半信半疑就是了。

信的是兩個人之間確確實實有過結,至於疑,那就是自己女兒的這番說辭了,不管怎樣,她都不會相信簡溪是那種沒事兒找茬兒的人。

“那你既然這麼說了,我到時候會找那個女孩求證,如果事情真如你所說,我做母親的,一定替你討回公道,但是如果事情不像你說的那樣,你也就別抱怨我這個做母親的偏袒誰,你知道的,我為人一向公平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