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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希的目光不由得又落在她手上。

如蔥白般細嫩的無名指上,又戴了一個墨綠色的指環。

這個指環很神奇,有的時候在有的時候不在,模樣光看着都覺得神秘,他早有注意到,只是一直沒機會開口問她是怎麼來的。

無名指。

這可是個特殊的地方。

在這裡戴的戒指……

當然,他不信她已經結婚了。

她今年才十八歲。

這不可能。

而且如果真的結婚了,她的丈夫呢?

所以這個念頭還沒升起就被皇甫希打斷了。

少女低頭看書,皇甫希就喝着飲料看她,時不時看看窗外逐漸陷入黑暗的天空和逐漸亮起的燈光。

誰都沒有注意到,安靜的圖書館,在那一排排書架後,一道修長而矜貴的身影站在那裡。

帶着滿身的風華。

燈光將他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光是看地面上映出的身形,都可想而知那是怎樣一個完美到無可挑剔的男子。

他站在暗處,將窗邊的一幕納入眼底。

身側的手,緩緩捏緊,緊握成拳。

尤其是當目光放在近距離注視着她的少年身上,他冷清的眼底染上陰霾。

一身矜貴染上冰寒。

讓幾十米外的皇甫希都有所察覺。

悄悄打了個噴嚏。

摸了摸自己的手臂。

四處張望了下。

是圖書館空調開得太低了嗎?他怎麼覺得渾身涼嗖嗖的?

有種被很強大的東西盯上的感覺。

讓他渾身都不自在起來。

皇甫希收回目光,重新把視線落在眼前安靜絕美的少女身上。

還是看着她比較有安全感。

一想到那天在洗手間門口,她拿槍的姿勢和表情,他就覺得四周充滿了安全感。

雖然被她指着的那會兒自己也嚇得不輕。

鮮少有人能在槍口下面不改色的。

要是換做別人拿槍指着他,他皇甫少爺也還未必怕。

只能說那天,她的神色震懾到他了。

那雙眼,寫滿了一個訊息:你是一個死人。

真正的視人命如草芥。

他敢打包票,他要是說錯點話讓她覺得不中聽,肯定下一秒就把他崩了。

當時怕,但現在畢竟關係不一樣了。

他覺得她還是挺縱容自己的,好歹也算是朋友關係了。

跟她這種身手的人出來,就算被什麼勢力盯上了,保管沒事兒。

皇甫希安了心,繼續咬着吸管喝着飲料,撐着下巴盯着對面的美少女。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很快天就完全暗了下來。

銀髮少女手中的書頁,翻了又翻。

可能是天生記憶力上乘,她看書很快。

一目十行過目不忘在她這裡絕不是誇大。

除了腦海中那些虛無縹緲捕捉不到的過去以外。

她什麼都可以記得很清楚。

皇甫希坐着也無聊,等天黑的時候就有些走神,玩玩手機看東看西,各種磨蹭。

他大少爺是第一次出來覺得這麼無聊過。

擱在以前誰敢把他冷落在這裡幾個小時,他早就發彪了。

偏偏對面的是帝若歌……

他生不起氣來。

就算生得起氣,也……不敢啊。

圖書館只剩下了為數不多寥寥幾人還在看着書。

沒有人注意到,角落裡的黑影,始終不曾離去。

一身白色襯衫的男子站在那裡。

始終不變的姿勢。

始終不變的目光。

深深的,深深的,盯着窗邊看書的少女。

她看了多久,他就看了多久。

像是耗盡了所有的目光,要將她刻到靈魂的最深處。

小乖……

他極美的唇輕啟,模糊的吐出了兩個字。

輕得連自己都聽不見。

心口處有酸澀的感覺在朝全身蔓延。

窗邊的少女,翻着書的指尖忽然頓住。

她睫毛顫了顫。

漆黑平靜的瞳仁,晃過了幾縷熒光。

她側頭,朝暗處某個角落望去。

視線所達之處空無一人。

但她精緻的眉頭卻還是輕皺了皺。

盯了一會兒,收回目光,低頭,繼續看着自己的書。

心口卻有種莫名的情愫蕩漾開來。

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接下來的書,她都是匆匆掃過幾眼。

記住的不多。

莫名的心中漾開了漣漪,莫名的悸動。

站起身要把書放回書架的時候,她特地又看了眼那個角落。

書架後的角落空無一人。

這時的圖書館已經很少人了。

也確實不應該有人站在這裡。

可是,她分明在那瞬間,看到了地上的一個影子。

是什麼人?有什麼目的?

暗地裡跟着她的人有很多。

她本不該在意的。

今天是怎麼了?

帝若歌把書放回書架,收回了心神。

皇甫希見到她沒有再取另一本書,頓時大鬆一口氣,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鬆鬆筋骨,一邊問;“要走了嗎?”

帝若歌看了他一眼,少頃,點點頭。

皇甫希瞬間差點沒淚目。

終於要走了啊!大小姐!

他沒想到,這次約她出來。

一整天,她就真的在這圖書館,正兒八經的看了一天書。

一句話都沒有跟他說!

換做以前的皇甫希一定打死不相信,自己有一天會跟一個女孩子出來,陪着她看了一天的書……

一句溝通都沒有。

就是純看書!

是的,自從在圖書館坐下後。

對面的帝若歌就再沒跟他說過一句話。

連個眼神都沒有給過。

別說眼神,連眼角的餘光都沒瞄到他一次。

完全把他皇甫大少爺當透明人晾在一邊。

這會兒,還直接轉身就走了。

看着她瘦小冷漠的背影,皇甫希忍不住狠狠磨牙。

恨不得直接抬步走人。

但糾結了會兒,還是無奈的抓了抓頭髮,跟了上去。

雲若歌這女人,到底是怎麼做到這麼能折磨人的!

難道殺手每個都這麼變態嗎?不至於啊!

擱她這種性格,還執行個卵的任務啊!

絕壁是連任務對象都不屑理的那種!

皇甫希在這裡憤憤的腹誹,卻不知道自己已經真相了。

對的,若歌同學就是連他這個任務對象都懶得理。

下了樓,皇甫希跟上她腳步,走在她身側。

心思又落在了她那個神秘的指環上。

加上這會兒一整天沒說一句話,氣氛未免太沉悶。

他就拿這個出來找話說了:“歌兒,能給我說下你的指環是誰送的嗎?為什麼一直帶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