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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

帝若歌想起蠢金說它一整晚躲在衣櫥里的事情。

“蠢金。”

“嗯?”蠢金嘴裡咬着棒棒糖,抬起腦袋疑惑看她。

“昨晚……”她想了想問,“你知道我是怎麼回來的嗎?”

蠢金一頓,晃了晃腦袋,搖頭。

她皺起眉頭來:“有沒有看到可疑的人?或者陌生的氣息?”

昨晚,她一定不是自己回來的。

她完全沒有印象,而且身上的衣服被換洗了,嘴巴也出現了異樣。

加上昏迷前看到的景象……

以及睡夢中那種熟悉到骨子裡的感覺。

昨晚,一定是有人……

在她昏迷的時候救了她,接着輕薄了她,還把她送了回來。

她也不知道昨晚的自己是怎麼了,居然睡得那麼沉?

被這樣對待,都沒有一點兒感覺!

蠢金咬着棒棒糖。

聽完她的問話。

又晃了晃腦袋,搖頭。

含糊不清的說:“布吉島。”

“……你昨晚不是在衣櫥里嗎?”她擰起了精緻的眉。

她房間衣櫥又沒結界,也不隔音。

身為蛇王,連外界的情況都察覺不到?

“……”

蠢金無言了一會兒。

半響,才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我昨晚睡著了啦……”

帝若歌:“……”

“這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家衣櫥,太舒服了!”他肉呼呼小手指向他口中的罪魁禍首——衣櫥。

栽贓嫁禍,理直氣壯。

蛇王七百多年的臉皮,可不是蓋的。

反正衣櫥不會說話。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九點了。”他小聲嘟囔,“害我連早餐都錯過了……”

帝若歌額頭上滑下三條黑線。

面無表情的轉身對着梳妝鏡,根本不想理會他。

蠢金這時才想起重點,問:“對了,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昨晚是怎麼回來的?”

難道,昨晚真的有別人對她做了什麼?

蠢金猛地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神情一肅。

要是因為他不小心睡着,而害她被害,那他會內疚死的。

都怪這幾天,變成人形後太多好吃好玩的,讓他得意忘形了。

都差點忘了,現在的帝丫頭,是個殺手。

在道上得罪的人肯定不少。

“嗯。”

“那沒事吧?”

帝若歌眸光閃了閃:“沒事。”

說完,她梳了梳頭髮,朝浴室走去。

蠢金看着她的背影搖頭晃腦,頗為奇怪。

她好像有心事的樣子啊……

昨晚,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厲害。

不僅能潛入帝家,還能在她毫無知覺的情況下把她送回來。

帝若歌洗完澡出來,打開CD放了歌。

然後走到陽台,坐在吊椅上,擦着頭髮吹着風。

晃動着吊椅,在夜風中,她小小的身子穿着純黑色的睡裙,像是暗夜裡的精靈。

蠢金趴在床上用IPAD打遊戲,時不時瞥她一眼。

心中感嘆。

這小丫頭真是出落得越來越漂亮了。

比小時候那黃毛丫頭樣兒好太多了。

要是南宮雲墨那小子真的不出現。

他都想把她收了。

蠢金想着想着,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小胳膊小腿。

撇撇嘴,還是放棄吧。

他得修鍊多好幾百年,才有可能變成成人模樣啊。

帝若歌坐在吊椅上,白皙的雙腿在空中晃動着。

頭髮半乾的時候,她把毛巾拿下放在一旁。

正閉着眼聽歌。

忽然耳邊,傳來一聲異動。

不是風聲也不是動物。

她的聽覺一直很敏銳。

帝若歌猛地掀開眼,朝左邊望去。

陽台外是莊園的燈火和園林,除了守衛的保鏢沒有別人了。

連女傭都下去休息了。

錯覺?

她皺皺眉頭,收回目光,稍稍放了心。

在帝家,怎麼可能有人潛得進來而不被發現?

但……

昨晚的人又是怎麼進來的?

她掃視了眼四周,都不見可疑之處。

最終只能歸於自己太過敏感。

聽完歌,她拿起毛巾,跳下吊椅,往房間走去。

走到床邊,她頓了頓,又旋身去把把陽台的落地窗關了,上了鎖。

然後拉上薄紗窗帘。

“今晚開空調吧。”

蠢金打遊戲打得正激動,聽言抬起頭來:“不悶嗎?”

帝若歌沒說話,只是拿起遙控,把房間氣溫調低了很多。

蠢金是蛇,皮都是涼的,也受不得熱,就由着她把氣溫調得很低。

這兩年來,這丫頭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越來越喜歡冰冷的地方。

好像越涼快她帶着越舒服。

只要有開空調,她一般都會開得比正常人低。

見她要睡了,蠢金自動從床上爬起來,往旁邊的沙發走去,然後抱着平板電腦一趴,繼續打遊戲!

她房間的沙發夠大,對他這小身板來說,當床用綽綽有餘。

夜深。

當眾人都進入了睡眠。

連帝若歌,也在想了很多事情後,緩緩睡去。

窗外的月光,透過薄紗的細縫灑入,落在她一頭銀髮上。

發著光。

像個妖精。

莊園內一片的寂靜。

樓下只剩下了燈和守夜的人。

蠢金趴在沙發上,還在打着王者農藥的他,也昏昏欲睡打完最後一盤,就撐不住,把平板往旁邊一丟。

然後扯過毯子胡亂蓋在身上,睡覺了。

四周寂靜,空氣冰涼,是睡覺的好時候。

就在他迷迷糊糊昏昏欲睡的時候。

忽而,他耳朵輕動了動。

察覺到有一股異樣的氣息。

很近!

房間里有第三個人!

這個念頭,讓蠢金警惕性頓起,立刻睜開了眼。

抬起腦袋,視線聚焦,第一時間,就看到了陽台那米色的薄紗窗帘後,若隱若現的身影。

他渾身汗毛一豎。

立馬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下一刻,便見那人逆着月光緩緩走來。

他菊花一緊,嘴裡下意識吐出嘶嘶嘶的聲音,充滿威脅和警告。

在黑暗中,他嘴裡發出的聲音顯得格外滲人和危險。

但那人似乎無所畏懼,視線落在緊閉的落地窗上頓了頓。

接着,抬步,視若無物的穿了過去。

等等!

穿了過去?

蠢金駭然的睜大了眼,看着已經出現在房間里的人。

再看了看毫髮無損仍然緊閉着的落地窗。

見鬼了!

眼看着那人愈發的走近。

看模樣,隱約可見是個男人。

逆着月光,走近了,他才看見他臉龐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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