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寶的笑容凝固在臉上，沒敢再看織女一眼，他怕自己忍不住。
織女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關鍵這仙女氣質，簡直就沒誰了，唐小寶身邊以氣質取勝的女生也不少，但沒有誰真能比得過織女。
沒辦法，人家是正牌仙女，這叫主角光環，沒得比。
要是能泡個仙女當老婆……
唐小寶覺得這個想法很瘋狂啊。
他沒敢繼續呆在廚房，出去客廳，和鄧建忠聊了幾句。
鄧建忠說：“走吧，陪我去看望一位朋友。”
“好。”
和女兒打過招呼，鄧建忠便和唐小寶出了門。
……
壁山坡。
位於西門，穿過紅軍橋，有一條公路，直通山頂。
鄧建忠和唐小寶花了足足一個小時才爬到山頂。
站在山頂，鄧建忠俯視全城。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互相沉默。
鄧建忠畢竟上了年紀，在山頂休息了片刻，便繼續帶着唐小寶下山。
不是回城，而是從另一面下山。
一座大山，兩面卻是不同的景象。
一邊是繁華的縣城。
一邊是落後的農村。
沿着小路，大概走了十多分鐘，唐小寶就看到前面不遠處，有山間瓦房，房前屋後都是大蓬。
菜農？
難道是要來買新鮮的蔬菜？
唐小寶一肚子迷惑。
鄧建忠徑直瓦房前，喊了一聲：“陳老？”
過了一會兒，一位戴着老花鏡的老人從大蓬里鑽了出來，看到鄧校長，招招手：“原來是小鄧啊，哦，你先坐，我馬上回來。”
鄧建忠在院壩里的一條長凳上坐下。
片刻，老人就扛着鋤頭回來了。
唐小寶仔細的看了看老人，頭髮花白，大概有七十多歲，不像是菜農，倒像是搞科研的老學究。
老人同唐小寶笑着點點頭，也不招呼兩人進屋，自己把鋤頭放下，進屋倒了兩杯茶出來。
今天難得有太陽，三人便在院壩里坐下聊天。
“陳老，最近過得如何？”鄧建忠對陳老似乎很尊敬。
“還是老樣子。”陳老笑道。
鄧建忠又道：“你的項目有進展了沒？”
陳老嘆了一口氣：“有一些成果，但離成功，還有些距離。”
唐小寶忍有些納悶。
陳老難道是躲在這裡搞科研？
縣裡還有這樣的老學究？
鄧建忠沒有再問什麼，聊了一會兒，囑咐陳老要注意身體，便同唐小寶一起離開。
繼續爬山。
唐小寶莫名其妙。
他實在不明白，鄧校長為什麼大老遠的帶自己來這裡。
到了山頂，鄧建忠照例看了一會兒縣城的全貌，再下山。
一路無話。
回到家，唐小寶一坐下，便實在忍不住了：“鄧校長，您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有話您就直說吧，我這心裡老是有些心虛啊。”
鄧建忠道：“你心虛什麼？”
“說不上來。”唐小寶老實說。
“我還是給你講講陳老的故事吧。”鄧建忠突然道。
唐小寶豎起耳朵。
“陳老是美籍華人，也是著名的生物學家，早在二十年前，他的研究成果曾經得到過諾貝爾獎，但後來，他回國了，當時國家曾經想要讓他進入中科院，被他拒絕，最後隱姓埋名，和我來到了通江，這一晃，都十多年了，他現在轉攻轉基因，具體點說，他從事的是土豆轉基因方面的研究。”
唐小寶嚇了一跳。
他實在沒有想到，這個貌不驚人的陳老，竟然還有如此大的來頭。
“他搞研究，為什麼不進中科院啊？”唐小寶想不通。
鄧建忠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哦了一聲，唐小寶心裡一動，問：“鄧校長，他的科題是不是需要錢？”
鄧建忠皺眉，似乎有些不高興：“他不需要錢，我也知道你現在很有錢。”
唐小寶訕笑道：“鄧老，您——”
“但你賺這麼多錢真的有意義嗎？”鄧建忠質問道。
唐小寶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沒錯，你現在是開了一家製藥廠，也算是為社會做了些貢獻，可你在燕京的所作所為，真的是讓我很失望，你難道就不能把更多的精力用在造福社會上？”
汗……
唐小寶終於明白鄧建忠為什麼生氣了。
鄧建忠繼續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要留在通江嗎？你知道陳老為什麼留在通江嗎？因為通江還很落後，華夏國開革改放幾十年，但通江並沒有多大的變化。”
唐小寶無言以對，苦笑道：“鄧老，我明白了。”
……
從鄧建忠家出來，唐小寶也覺得委屈。
他明白什麼啊，根本就不明白。
在他看來，他已經為社會做了很多事情了。
比如新葯上市，公司就嚴令各地的經銷商不能盲目提價，始終是患者的購買力放在第一位的。
比如他在老家搞藥材種植基，這也是為當地的老百姓提供就業基會。
比如他還捐錢給公益基金，一出手就是一百億，還把公司百分之一的收入用來做慈善了。
……
好像真的做得很多。
可一想到鄧建忠幾十年都窩在這個縣城，一心為了教育事業，唐小寶又覺得有些慚愧。
好像真要說起來，的確是做得還不夠。
在燕京，盡為那些沒有意義的事情在忙活。
可生活本來就是如此啊，很多事情，對社會沒有意義，但對個人卻很有意義。
至於打那些人的臉，明聲大燥，這都不是提前能預料到的啊。
唐小寶沒有回老家，而是直接開車去了巴中。
見了馬銘一面，把自己釀的酒送了一瓶，這東西也不能多送，太珍貴，而且送多了也是浪費。
馬銘沒有因為女兒的事情就埋怨唐小寶，甚至晚上還專業請唐小寶吃了飯，不過看得出來，他有些失落。
唯一的親人不在身邊，這個年註定沒有過好。
晚上馬銘要留唐小寶住一宿，唐小寶婉拒了，直接去了沈夢瑤的家。
沈夢瑤正在吃盒飯，一邊還在看電腦。
唐小寶進了門，她甚至都不知道。
直到唐小寶坐在她身邊足足有十分鐘，她才發覺。
“咦，你進來多久了？怎麼也不提前打個電話？”沈夢瑤嫵媚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