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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高君後空翻落地的時候,大巴車也出了隧道,在應急車道內停了下來,因為車上有人打架,實在太危險。

可當司機站起身來查看的時候,一切都結束了,尤其是那讓座男滿面是血,鼻子塌進了腔內,宛如骷髏。

老太太在座椅上暈倒了,最慘的其實是那老頭,整個人被椅子壓着,幾乎摺疊,腦袋都塞進褲襠里了,臉色醬紫,已經休克了。

高君卻仍然憤憤不平的罵著:“媽的,老子最討厭動手打女人的渣男。”

那女人的手腕被擰得生疼,也跟着叫喚道:“對,他打我,快報警……”

司機看着那男人的模樣,喃喃的說:“好像應該先叫救護車吧?”

正在猶豫的時候,後面已經響起了警笛聲,一輛私家車駛來,車頂卻閃爍着警燈,警笛嘹亮。

這當然是高君叫來的,這一次蜜月旅行,身後有一整隻行動隊在暗中保護,這待遇就像高級領導微服私訪。

兩名便衣走上車,對眾人出示了警官證,簡單了解了情況之後,將所有涉案人員都帶走了,只不過兩個老人和那男人是被抬走的。

其實剛才進隧道,抓女人左邊胸口那一下,是高君所為。

他看出來了,這女人和他們不是一夥的,是真的被逼讓座而發牢騷,所以他必須要計劃矛盾,製造混亂,在混亂中出奇制勝。

所以,他伸手抓了女人一把,他人在右邊,中間是老頭,右邊是那個男人,右邊胸口被抓,自然會懷疑距離自己最近的人,所以那一巴掌才會那麼果斷與兇狠,打的一個職業殺手都失去了冷靜,才給了高君可乘之機。

高君和吳曉怡由另外一輛車繼續送去機場,不管發生什麼意外情況,原定計劃不變,他們一定會對吳曉怡鍥而不捨的,引出越多越好,最好能用一個魚餌釣上魚塘里所有的魚。

而敵人也能理解這樣的行為,在他們看來這就是一次逃亡,不管遇到什麼樣的變故,危機與截殺,都不會更改計劃,只要達到目的,就會獲得永久的安全,所以越是這樣,敵人越會不遺餘力。

“老高你要小心了。”前面駕車的戰友在耳機里聽到一些情況後,凝重的提醒道:“我們的人對剛才那三個傢伙進行了突擊檢查,發現那老頭的駝背裡面藏着有毒氣體,那老太太的包里有一個*,他們不是偽裝,而是真的這麼大年紀了,一旦突然動手,讓人防不勝防,也幸好被你提前看出來了。

但最狠的還是那個男人,手腕上竟然幫着脈搏*,一旦被你擊斃脈搏停跳,立刻就會引爆,幸虧你用了麻醉針,不然真的危險了。

這他娘就是死士啊,這幫混蛋要下狠手了,以及不顧周圍無辜群眾的安危了,不如行動取消吧,按照原來計劃,重兵貼身保護吧。”

“別這麼消極嘛,要看到積極的一面,這不又生擒了三個敵人嘛。”高君微笑着說:“我是在昨天婚禮上說的蜜月行程,他們今天立刻就在機場大巴車上動手,足以說明,昨天現場有內鬼,好好審問他們,一定會有線索的。

另外,我們南下的消息是昨天才公布的,他們無論如何都沒有充分的時間做準備,只能簡單籌劃倉促不手,就像剛才那兩個老人和男人,根本就是漏洞百出,所以我們已經佔了先機,何必要更改計劃自亂陣腳呢。

想想前些天那幾個死亡的研究院,哪個不是被重兵保護,最後還不都身死了嘛。

這不是我們的戰友保護不力,而是人都是社會動物,有各種情感的需要,就連監獄中都是集體宿舍,集體勞動,有放風時間,有娛樂時間,有親友探望時間,不然人是會發瘋的。

尤其是這妞,是個愛美的吃貨,要是長時間的把她看管起來,不用敵人動手,她自己就會崩潰,到時候更會嚴重影響她的研究,所以,我們還是冒險一搏,爭取一次永絕後患吧。”

吳曉怡在一旁弱弱的看着高君,像個弱不禁風的孩子跟着家長。

高君說的很對,她真的受不了那被眾人包圍保護的感覺,簡直沒有了自我,以前在實驗室里不分晝夜的忙碌,也與社會脫節,但那是她自願的,是可以自由掌控的,真的累了就走出去玩玩,吃點美食,做個水療,買買衣服,可以自由調節。

如果真的那樣保護,無異於失去自由,是她決不能接受的。

“可是敵人源源不斷,不達目的不罷休,要怎麼才能永絕後患呢?”

“殺!”高君淡淡的說出一個字,卻殺意滔天,讓人全身發毛:“來一個宰一個,來兩個宰一雙,殺到他們膽寒,殺到他們認為此事不可為主動放棄為止。”

“你牛叉!”開車的戰友沉默半晌,才說了這麼三個字,高君的赫赫威名是實打實殺出來的,更有異能者獵手的名頭,他說殺個血海滔天,就一定會付諸行動。

看着高君此時從容不迫的模樣,吳曉怡就像小粉絲看偶像一樣,沒想到只是坐個車都能遭遇殺劫,那羅鍋含腰的老人,那擔心孩子的老婆婆,那主動讓座的善良男人居然都是殺手,又是賭氣,又是*的,自己是一點也沒感受到危險。

若不是高君洞若觀火,觀察入微並且行動果斷而迅速,自己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個可怕的男人,輕描淡寫的說著要殺光一切敢於來犯之敵,這需要多麼強大的實力,才有如此自信,如此從容啊。

此時待在他身邊,就像寒冬臘月坐在自己火炕上一樣溫暖安全。

正偷眼看着高君,忽然發現他也轉過頭再看自己,吳曉怡心底一陣慌亂,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急匆匆的避開他的目光,有種不明的思緒在亂竄。

卻聽高君笑着說:“其實我們還有一個優勢,那就是吳小姐,你們發現沒有,不管是之前的女攝影師,還是今天這三個人,他們其實都是好普通的殺手,無外乎有些手段和特殊的武器罷了,其他沒什麼特別的。

這說明什麼?說明敵人也不敢輕易出動異能者來對付我們。

我們現在就像是在野遊行獵,異能者在別人看來是兇猛的野獸,在我們看來就是獵物,一旦被我們捉住,吳小姐立刻就會生火造飯,將野獸剝皮生烤,所以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戰友聞言頓時笑了起來,吳曉怡也在吃驚後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確實啊,高君是出了名的異能者獵手,吳曉怡更是研究異能者的精英研究員,這就是是獵人與生物學家的組合,獵人抓到一隻青蛙,生物學家立刻就地解刨,這奇葩組合讓強大的異能者都覺得膽寒了。

如此一說,在異能者不出的情況下,只是尋常殺手,有高君鎮守第一線,短時間內護住吳曉怡必然沒問題,而暗中保護的行動組會在第一時間支援,這麼看來,還真沒什麼危險,還真能殺出個永絕後患。

這是我們的主場,我們的地盤,在那密密的樹林里,到處都安排着同志們的宿營地,在那高高的山崗上,有我們無數的好兄弟。

優勢在我們手中,敵人敢冒頭就是送死而已,確實沒什麼可擔心的。

看着高君信心滿滿的樣子,吳曉怡也不怎麼害怕了,心裡又湧起了對蜜月之旅的期待。

“不過,對方既然下死手,開始不計後果,不怕牽扯到無辜平民了,我們的計劃也要做點改變。”高君冷靜的說道:“必須要先確保機場以及飛機上無辜市民的安全才行,給他們一個*吧。”

機場,預定的旅行團已經集合完畢,導遊打着小旗子正在核對人數,人群中,一對年輕男女格外出眾,即便他們穿着棉服,帶着帽子和墨鏡,但那高大挺拔的身材,高挑婀娜的身姿都比其他人要惹眼,不少人都在盯着他們看。

導遊走過來問他們:“請問是高君先生和吳曉怡小姐嘛,請出示你們的證件,我去取機票。”

這一對男女卻突然愣住了,同時摘下墨鏡,男人指着導遊手裡的旗子問道:“你認錯人了!我不姓高啊,這不是飛鳥旅行社要去南方的旅行團嗎?”

導遊和人群中的有心人皆是大吃一驚,這一對男女並非是高君和吳曉怡,而是外形非常相似罷了,導遊無奈的說:“這是飛燕旅行社,飛鳥在那邊。”

男人頓時一拍額頭道:“哎呀,都是鳥,沒分清。”

女人也抱怨道:“飛鳥和飛燕你都分不清嘛,就認識雞是嗎?干點啥行,廢物!”

說完,兩人嘰嘰喳喳正朝着朝飛鳥那邊走過去。

有心人瞬間意識到自己被耍了,高君是因為大巴車上的襲擊而改變了整個行程嗎?那他們做的準備豈不是都白費了嗎?

就在這時,導遊的電話響了起來:“喂,高君先生,您和夫人怎麼還沒到啊,一會就要登機了……什麼?您二位要放棄機票自駕過去,今晚與我們在臨安匯合,那好吧,我們安排人去接應你們,黑色大眾轎車,車牌是帝ACS168,我記住了,到時候我們電話聯繫,您路上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