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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一團亂麻似的事情如今已經很清晰了,阿狸也鬆了口氣,既然找到了桑夏,無論如何都要把她勸回去,綁也要綁回去。strongmht.la/strong

阿狸本想馬上去京城,但靈華上人以為還要再確定一下桑夏的身份。

“說的簡單,她人都不在這裡了要怎麼確定?”。

“公主對桑夏仙子的氣息應該是十分了解的,只要去往葉輕妶住過的地方就可辨明她的身份了”。

“這倒是個注意,但是我發現我的感覺好像失靈了,我明明見到了白霽的轉世,卻完全沒有感覺到他的氣息”。阿狸困惑道,“可是我卻能感覺到你的氣息,這是為什麼?”

“額……”靈華上人似有難言之隱,緩聲道,“那是因為這次渡劫事關東華帝君,許多神仙在天上看着呢,所以要掩去所有的痕迹……”

“哦!我明白了!”阿狸恍然大悟,“原來之前是你玩忽職守,沒有將白霽身上的痕迹全都掩去,我才能感覺到他的氣息!”

“冤枉啊冤枉”靈華上人委屈道,“這是冥王的責任,小神頂多這是知情而已,這也只是留一分神識未閉,在凡間根本沒有任何作用,區別就在於渡劫成功後會保留凡間的記憶而已,小神也是實在不明白冥王為何會如此行事”。

“誰知道白霽要搞什麼鬼,冥王也神神叨叨的,多半是有病”阿狸懶得理這些事情,既然桑夏不是正經投胎的,應該保留着自身的氣息,這就好辦了。

是夜,阿狸依舊變了原形,畢竟變回原形再用隱身咒節省許多法力。mht.la?靈華上人將她引到葉府就走了,因他明日就要離開此處,所以河伯設宴為他踐行。

阿狸一進到葉府中,便隱隱感覺到桑夏的氣息,看來靈華上人所料不錯,借屍還魂者果然是她。

順着氣息尋過去,最後到了一處精緻的小院落,想必就是葉輕妶的閨房了,此處氣息已經很濃了,但阿狸卻又不確定起來。

因為她跟桑夏交情甚好,對她的氣息也是極熟悉的,剛才只有些微氣息的時候,那種熟悉感不是桑夏又是誰?但隨着氣息越來越明顯,又彷彿與桑夏的氣息有一些不一樣,但又說不清是哪裡不同,難道是桑夏在輪迴隧道里滾了一圈,發生了突變?

進了院子,桑夏的氣息鋪天蓋地,那一點不同被淹沒了,阿狸覺得多半是自己的錯覺,這裡住的人肯定是桑夏,她現在去了京城,就是找東華帝君去了,阿狸總感覺桑夏與東華帝君還是不要見面的好,希望能在她見到帝君之前就把她帶回去。

葉輕妶已經離家,這個院落空無一人,阿狸在裡面轉了一圈,也沒發現什麼好玩的,桑夏來到凡間還轉了性了?以前在天庭她那裡總有許多莫名其妙的小玩意。

阿狸正準備離開,突然一股幽香飄來,是酒!原來凡間也有這麼香的酒啊,不輸青丘的靈芝仙釀。

阿狸不由得順着酒香找過去,發現香味是從牆外面傳過來的,穿過高牆便是一座花園,此時正值春暖花開之際,滿園的花香混着酒香甚是好聞。

酒香從花園中的涼亭中傳來,阿狸過去一看,涼亭中空有一把酒壺殘酒半杯卻無人,向來夜已深,人已走了。

酒的香味實在誘人,阿狸忍不住跳上桌子輕嘗了一口,唇齒留香,沒想到凡間還有這麼好的酒啊,幾口將杯中之酒喝完,晃了晃酒壺,居然還有大半壺,這下好了,可以喝個痛快了。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阿狸貪戀美酒,卻忘了凡間的酒容易醉人,喝多了自然會醉,既然醉了便睡吧……

從一個男人的懷裡醒來,就是阿狸為宿醉付出的代價,幸好不是陌生的男人,而是她舊日死敵的轉世剛結下的冤家,可惡的登徒子!

啊啊啊啊……阿狸尖叫,她只記得昨晚喝的盡興便睡著了,誰知道醒來卻看到白霽一張放大的臉,定睛一看原來是那個登徒子!這一驚嚇把阿狸徹底嚇醒了,發現自己被登徒子那個什麼王爺抱在懷裡,所處的小空間正在移動,原來是在馬車中。

辰王爺看着懷中的小狐狸驚恐的四處掙扎,便促狹的抓住它的兩隻耳朵捏在一起,軟軟的耳朵翻了過來,露出粉紅色的嫩皮。

“疼疼疼……”阿狸抗議道,當然發出的只是吱吱聲,“白霽我要殺了你!”

怒上心頭阿狸顧不得被上面發現的危險,便要使出法術教訓教訓這個登徒子,但她馬上就發現一個可怕的問題,她周身的法力都被束縛住了,無法變身也不能使用法術了!

這是怎麼回事,阿狸驚恐的瞪大眼睛,這才發現在她的左手,不對是左前肢上拴着一根銀鏈子,樣子很詭異,上面還刻滿了梵文,只要她試圖使用法力,便會發出灼熱感。

什麼東西?阿狸怒甩手,希望能將它甩脫,無果後又用牙齒咬,折騰了半天那銀鏈就像生了根一樣,動也沒動一下。

辰王爺一直默默的看着它折騰,等它累了停下來才扯着鏈子將它拽進懷裡,摸着它柔軟的毛皮道,“會偷酒喝,果然是個有點道行的小狐狸,幸虧有這條鏈子,要不然還栓不住你”。說著手上使勁從阿狸的尾巴尖上拔了一根長毛,疼的阿狸呲牙咧嘴,狐狸長長的尖齒露出了出來甚是恐怖。

但辰王卻不怕,伸手點了點阿狸的鼻尖,皮笑肉不笑,“不要咬人哦,否則把你扒了皮做披風哦”。

瞅着那張萬惡的臉阿狸真想咬他一口,可是她忍住了,現在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她可不想被扒皮。

眼下只盼着靈華上人早點找到她,幫她解開這條該死的鏈子,到時候再收拾他。

接下來任辰王怎麼撥弄它,阿狸都一動不動,趴在那裡裝死。

辰王突然想起什麼似得,從一旁的箱子中翻出一個細長的盒子,裡面有一卷畫,只見他把畫打開,放到阿狸的眼前,揪了揪它長長的睫毛,阿狸被迫睜眼,看到眼前的畫也吃了一驚。

這幅畫她以前見過,就在靈鷲山上子清曾經住過的寺院,裡面就有這一副畫,當時她還奇怪為什麼畫上的狐狸竟會是自己。當時她就猜測這幅畫是白霽的第一世所畫,沒想到幾百年過去了它居然又回到了白霽轉世的手裡,這難道只是巧合?

“狸奴小影”辰王指着畫中的字道,“原來你就叫狸奴,看來是個家養的小狐狸”。

我才不叫狸奴!狸奴分明是寵物的名字,本公主是青丘的大仙,才不是什麼家養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