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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並沒有跟我,會在這附近派坦克過來接我們!長官,您知道這具體是什麼情況嗎?”駕駛員踩下剎車,神態緊張,語氣焦急地向身後的六級特工安吉拉詢問道。

“坦克車不是有很多種類嗎,不同國家的不一樣,不同軍事組織的也有差別,安吉拉,你應該能分辨出那兩輛坦克車是否屬於神盾局的吧?”齊玉抽了一口香煙,淡淡地道。

齊玉的狀態可以是悠悠然,似乎一點也沒有感到緊張,完全與駕駛員和安吉拉二人不在一個狀態上,雙方之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絕對的實力,帶給他絕對的底氣。

從某種意義上,現在哪怕有人告訴他,前面有一顆幾百萬噸當量級別的核彈,幾秒鐘後就會爆炸,估計他也不會多麼緊張。充其量,只是會覺得遇到點麻煩罷了,因為即便肉身的強度超越了艾德曼合金,但衣服畢竟只是普通衣服,遭遇到核能量的碾壓,很容易就會變成裸男的啊!

聽到齊玉的話,安吉拉搖了搖頭,眉頭微蹙:“那兩輛坦克車,從設計風格和外形上來看,顯然不屬於神盾局……”

到這兒,安吉拉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它們很有可能,是敵軍派來截殺我們的!”

果不其然,安吉拉話音剛落,前面的其中一輛坦克就頗為應景地開火了。

一顆可怕的炮彈,向著四人乘坐的軍用吉普車凌空飛來!

“謝特!”駕駛員急忙扭轉方向盤,憑他那優秀的駕駛技術,倒是險險地讓吉普車避開了敵軍坦克炮的擊打。

炮彈與車身擦肩而過,順勢飛到後面的一座石丘上,直接把幾米高的石丘炸碎了。

“法克!”駕駛員狠狠地在方向盤上錘了一下,憤然道,“這次接送新任總教官的指令,是由我們基地指揮官親自下達的直接命令,整個基地,應該只有寥寥數人知曉,究竟是誰泄露了風聲!”

“傑克,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你趕緊往後調頭,嘗試看能不能成功逃跑!”安吉拉努力保持着平靜,向駕駛員發號施令。

“是的,長官!”

駕駛員點了點頭,然後握緊方向盤,準備儘快調頭逃跑。

前面那可是兩輛坦克車,僅憑這一輛軍用吉普車,要想擊敗它們,肯定夠嗆。

更何況,敵軍的真正武裝力量或許不僅有那兩輛坦克車,保不準在這附近還埋伏着大量的其他兵力,實事求是地,這種猜測完全有可能成立。

因此,眼下最好的應對措施,就是調頭逃跑!

這輛軍用吉普車畢竟是防彈的,估計硬挨幾發坦克炮彈,勉強還能撐住,成功逃跑的機率倒也不算太。

然而,就在駕駛員扭動方向盤,決定調頭全力逃跑的時候,一隻手忽然搭在了他的方向盤上,手指捏住方向盤,任憑駕駛員如何使力,都無法轉動分毫。

駕駛員順着這隻手,抬頭望向坐在他旁邊的齊玉,眼神中充滿了疑惑:“長官,您這是……”

而與此同時,見齊玉不讓駕駛員調頭逃跑,安吉拉的臉色都變了:“長官,您快鬆手,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倘若不抓緊時間調頭……”

遺憾的是,話剛到一半時,通過車窗後視鏡,她陡然發現,後面竟然又駛過來了另外兩輛坦克!

好吧,現在基本上可以是徹底沒機會逃跑了。

起初遇到前方的兩輛坦克車,安吉拉心中還是有些希望的。當看到後面也駛來兩輛坦克車,安吉拉開始絕望了。而現在瞧見左右兩邊又各自開過來兩輛坦克車,安吉拉終於徹底絕望了。

此時此刻,無人的山區黃土野草地帶,八輛氣勢洶洶的坦克車,從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呈現包圍陣勢,將最中間的軍用吉普車嚴嚴實實地包圍住了。

從軍事戰略的角度來看,吉普車這一方,已然陷入了絕境。

對於此,安吉拉和駕駛員的心跳頻率不禁加快,呼吸都快停止了,兩鬢漸漸地冒出冷汗,對全車成員的性命安危感到擔憂。

尤其是安吉拉,她現在真的很愧疚。

她第一次見到被弗瑞局長親自調任過來的總教官時,就十分欣賞他,年輕,果斷,有本事,心裏面甚至暗生情愫。可惜現如今,或許由於基地這邊保密工作沒做好,被誰泄露了風聲,導致他們接送新任總教官往基地轉移的過程中,被敵方勢力派遣大量的武裝坦克攔截住了,這也就意味着,這位意氣風發的總教官,將有很大可能白白犧牲在這塊荒涼之地。

“願主保佑我,讓我能逃離這次噩運。”駕駛員是個信仰天主教的信徒,平時不怎麼虔誠,到了如今這番絕境,倒是發自內心地虔誠起來了,將最後的活命希望寄託給了虛無縹緲的神靈。

“唉,傑克,做好犧牲的準備吧。”安吉拉不太信教,並不覺得在這種時刻會得到上帝的幫助,她嘆息一聲,拍了拍齊玉的肩膀,臉上的表情頗為哀傷,“總教官,非常抱歉,因為基地這邊的疏忽,而連累到您了。”

齊玉微微扭頭,用眼角的餘光瞥了安吉拉一眼,並沒有回話。

他打開車門,手指中夾着已抽掉大半截的中華香煙,在安吉拉和駕駛員疑惑不解的目光中,重重地踏到了車外的黃土地面上。

風兒輕輕刮來,沙塵迎面撲來,當下的齊玉,在二人看來,就好像一個站立於沙漠中的勇士似的。

“總教官……他這是打算做什麼?”安吉拉眉頭緊蹙,被絕望感充滿的心,出現了一絲好奇。

“該不會是打算向敵軍投降,用他一個人的性命,換取我們車內三人的性命吧?”駕駛員猜測道,聽上去好像挺有道理的樣子。

“總教官他……”

安吉拉不禁哽咽起來,眼眶變得有些泛紅。

她對於總教官欲圖一命換三命的英雄壯舉,發自肺腑地感到欽佩,欽佩之中,還有着些許的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