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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一點,馬玲淑是確信的:陳冠東的蒸發只是暫時的,他總有一天會冒出來的。

因為,這些日子以來,她收集到的各種消息,都證明了同一個問題:陳冠東確實是因為周笑笑才躲避自己的——對周笑笑露骨的垂涎和對自己肆意的譏諷,這些組合式的言論,他在不同的場合,在不同的朋友的面前,曾不止一次地演講過。

而且,周笑笑一直在青河,不曾離開過。

那麼,陳冠東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每當想到周笑笑時,馬玲淑不禁要生出絲絲怨恨:如果不是因為你,陳冠東或許不會這麼對我,我也不會淪落到這種境地,要說臉蛋和身段,我馬玲淑也不比你差吧,你不就憑着家裡的風光才這麼惹眼的嗎?咱倆兒要是換一換,被甩的人一定是你——

如此云云,大致這般。

不過,此時此刻,躺在床上的馬鈴薯忽然就感到心酸了:我哪裡配不上你陳冠東了啊?都說男人拔d無情,為什麼偏偏輪到我身上呢?你讓老娘怎麼心甘?那麼多夜晚和白天,不說是,就說是交配,也能多少交配出點感情來吧?你個殺千刀的混蛋——

值得一提的是,馬玲淑也是個聰明的女人,也知道真正該怪罪的,不是周笑笑。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何況,女人為難了女人,都是男人給禍害出來的。

退一步說,陳冠東從自己身邊蒸發,也並非周笑笑拉走的。畢竟,周笑笑真正喜歡的人,絕對不是陳冠東,而是范堅強。只可惜,那個范堅強已經結婚了,即便跟周笑笑搞在一起,也不能光明正大。這就給陳冠東留了機會。如果范堅強能果斷地跟老婆離婚,再果斷地跟周笑笑結婚,那麼自己或許還能挽留住陳冠東。是的,至少是挽留。

想到這裡,馬玲淑感到格外凄楚,眼角不知不覺就滾下了一滴眼淚來。而她像是無動於衷,任由那滴淚水從光潔的臉頰上滑過,再沿着明顯消瘦了的下巴,一直滑向微微顫抖中的白皙脖子。

終於,她的鼻子抽動了一下,痴呆般盯着天花的眼神晃動了一下,突然翻身,卧伏在還算溫熱的床面上,失聲痛哭起來。潔白的絨被中,有一段惹眼曲線,依舊那麼玲瓏,也依舊是男人們眼中香艷的圓潤挺拔——

說到圓潤挺拔,青河市區一中檔住宅里,也有一尊。

陳冠東裹着一身灰色睡意,慵懶的躺在一間卧室的咖啡色沙發中,一手捧着一本女子時裝雜誌,一手夾着一支香煙。打開的時裝雜誌頁面中,一金髮碧眼的洋妞回眸一笑,翹送一尊掩映在鏤空黑絲中的古銅色肉臀,釋放出催人勃起的凹凸誘惑。而且,那洋妞半身,右手握胸,左手撫臀,撩人回眸眼神之下,肉臀之間幽深地帶也是若隱若現。

盯着那若隱若現的幽深地帶,陳冠東眼睛都直了,當下很意外的被香煙嗆得連連咳嗽數聲,使得胸口處的睡衣袒露了不少,居然現出一小團細密的胸毛來。於是,他心煩意亂的掐掉煙蒂,緊了緊敞開的睡衣,再戀戀不捨地再瞄一眼那洋妞的翹臀,這才放下手中的雜誌,對着通向客廳的門口喊道:“小鬍子——小鬍子——”

“幹嘛呀?來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自然是劉秀秀。

很快,一身淡綠色圍裙裝扮的劉秀秀,邁着兩條由於黑色彈力褲修飾而顯修長的腿,嫵媚多姿的走進了卧室,手中還捏着一塊鵝黃色抹布,貌似嗔怒:“一大早的,喊啥呀?你一喊,我心就慌,慌得不得了啊。對了,咋起這麼早?我以為你還在睡覺呢。”

可不是么?這些日子以來,陳冠東變宅了,一直宅在劉秀秀家裡,幾乎很少出門,猶如一匿藏的逃犯。因為,從朋友口中得知,馬玲淑一直在找他,大有“千里尋夫”的決心。這有點出乎他的意料,畢竟這決心貌似太狠了,簡直就是不依不饒啊。但是,他以為,她越是這樣,自己就越得藏着,知道她死心為止。這種女人甩了可惜,不甩太麻煩。何況,花花世界,紅男綠女,都衝著快活二字才勾搭成雙的,哪能這麼不開竅啊?再說了,我陳冠東要找的老婆,哪是你馬玲淑這樣的風塵女子?我這不是糟蹋自己嗎?

說到底,陳冠東希望這次跟馬玲淑徹底擺脫關係,打算以“凈身”的單身資本,儘快向周笑笑發動最後的追求攻勢,同時向范堅強發出最強有力的挑戰:還不信了,我陳冠東有品有貌,比起你范堅強來,應該有過之而無不及,居然爭不過你這個圍城裡的老男人?這還有天理嗎?

總之,他這次蒸發,相當於一次繼續能量的潛伏,為的就是擇日奮起,向周笑笑發起全面而強大的追求攻勢。換句話說,在劉秀秀的指點下,他總算明白:求人不如求自己,哪怕是槍——搶來的,才是自己的。

不過,習慣於燈紅酒綠的生活,整天宅在房間里的感覺,實在糟糕透了。尤其最近這兩天,他總覺得憋悶,老想出去透透氣。於是,見劉秀秀進來,他鬱悶道:“整天睡覺,睡的心口都疼啊!不行了,我得出去透透氣。小鬍子呢?讓他過來,陪我出去轉轉”

劉秀秀知道陳冠東的心思,便上前一步,釋放出風騷氣息,並伸出一根手指,點了下他的額頭:“我就知道你,熬不住了!冠東哥要出去,我那幫小姐妹甭提有多高興呢。要不我這就給她們打個電話,叫她們做好迎接冠東哥的準備——”

便是聽到這裡,陳冠東就不耐煩的揮手打斷:“就你手下那幾個小姐妹,屬啥貨色啊?沒一個比你中看的,迎接啥啊迎接?別跟你冠東哥來這一套,趕緊把小鬍子叫來。

“哎喲喂,冠東哥這是誇我呢,呵呵——”聞聽這話,劉秀秀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呵呵直樂,進而走到陳冠東身旁,挨着他坐下,再丟下手中的抹布,輕抬右臂,將一蘭花指搭在他的肩膀上,曖昧無盡,繼續道,“冠東哥這麼誇我,又這麼能良心,我可有良心,才捨不得把你叫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