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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紅白相間

感謝再微笑、白月官官、577量產型、魂溪F、貧道小蕭等諸位讀者大大們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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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蘭打開家m-n的時候,即刻便被怔住了。

先怔住她的,是擺放在m-n口的一雙皮鞋,一雙男人的皮鞋

而妹妹歐陽菊已經回來,正破天荒地整理着鞋櫃中的皮鞋,甚至已經為每一雙皮鞋都上了鞋油,使它們看起來晶亮而嶄新。作為姐姐,何曾見過妹妹這般勤快過呢?便是那現於視線中的略微粘了點油污的小手,就已經叫她感到莫名詫異。

因此,她暫時置那雙男人的皮鞋於不顧,頓時驚喜道:“菊,你回來了?姐真的相信,相信咱家的菊,長大了,懂事了,都知道幹活兒了。瞧你那雙手,滿是油污,快放下,洗手去啊——”

驚喜之時,歐陽蘭趕緊扔下手中的皮包,也早將歸家路途中的鬱悶忘得乾淨,張開雙臂就要抱過去。哪知,歐陽菊立即豎起右手的那根同樣粘了油污的食指,佝僂着身子,來了一聲神秘的“噓——”

噓聲之後,歐陽菊還慌1u-n地轉過頭去,看了看客廳中的沙,覺得並未有什麼異常,這才放下嘴角的手指,指了指地板上僅有的一雙男式皮鞋,d-ng漾着風般的笑臉,猶如在邀功:看見沒有?這雙皮鞋是姐夫的,他跟我回家了——

歐陽蘭的視線,便重新回到了那雙皮鞋上。確切地說,這雙擺放在地板上的僅有的一雙男式皮鞋,本就不該出現。鞋櫃里的所有鞋物,她早就整理過,范堅強的皮鞋,也甭管是什麼季節穿的皮鞋,統統被她清理了出去。換句話講,這雙男式皮鞋,其實是給她帶來不小震驚的。

那麼,只有兩種可能。

其一,歐陽菊帶朋友進家了,而且還是男x-ng朋友。

其二,可惡的范堅強進家了,以送歐陽菊回家為借口。

而且,第二種可能要遠大於第一種。

是的,一想到那個忘恩負義的男人,歐陽蘭就氣血翻滾,甚至無法自控,雖然並不盡現於臉s。憑心而論,她恨他太多,恨到咬牙切齒。昨天晚上,若非歐陽菊的緣故,她是不可能在電話里回答半句的。當然,也正是考慮到歐陽菊,她這一刻強迫自己保持冷靜,並竭力心勸自己:不,不是他——

因為,如果真的是他,她無法保證自己時刻保持冷靜,無法保證自己不衝上去泄,無法保證自己不聲討他的背叛,儘管暗地裡有一種奇妙的味道正試圖稀釋着憤恨的濃度:是的,他回來了,回到了家——

就在歐陽蘭內心深處兩種思想jiao織碰撞的時候,歐陽菊像是完全淡忘了昨晚的耳光,躡手躡腳地跑到m-n口,輕輕地關上房m-n,然後興奮地摟着姐姐的近乎僵硬的胳膊,再湊過嘴至她的耳朵,貓聲道:“姐——我姐夫回來了——跟我一起回來的——他太困了——正在沙里睡覺——我們不要吵醒他——”

聞聽這話,歐陽蘭周身一震,嘴也跟着顫抖了一下:是他真的是他他真的回來了

但是,緊隨其後的聲音,卻是:不他沒有資格回家,應該立刻從這個家裡滾出去——

當此時,歐陽菊分明感覺到了姐姐的異樣,皺着細眉,憂慮不已地道:“姐,你不要急着生氣,聽我解釋。我好不容易把姐夫帶回來,你不要再那樣對他了——”

“范堅強,你給我起來立即給我起來”

一切都是那麼突然,這聲怒喝,猶如晴空霹靂般響徹客廳。

毋庸置疑,出怒喝的人,是歐陽蘭。她的胳膊已經甩開了歐陽菊,因為怒喝,原本俏麗的脖頸迅充血,一張略顯疲乏的臉龐,即刻就紅白相間了。

當怒喝直衝客廳沙,並在整個客廳的上空回d-ng時,沙里突然彈起一身影,鬼魅般地甩掉身上的覆蓋物,再“蹭”地站立於地板,直盯着m-n口處的一對姐妹。值得一提的是,他並沒有說話,也沒有移動,給人最直接的感覺,就像遭遇了唐突的當頭一bang而顯得站立不穩。

沒錯,此刻的范堅強有些懵,因為如當頭一bang那般的怒喝。儘管有些懵,當看到歐陽蘭那張憤怒的臉龐時,他頓時全明白了:自己一不小心,睡著了,睡着在之前還留戀不已的沙里,而歐陽蘭根本不允許自己這樣——

這一刻,雖然沒能完全清醒,但他很想chou自己一記耳光,一記憤怒的耳光:哪裡不能睡覺,偏要跑到這裡睡覺?真他**的賤到家了

遭遇姐姐的憑空一甩,歐陽菊重心不穩,向後趔趄了兩下,未及站穩當,不禁慍s-油然,當場tǐngxiong道:“姐,你到底要幹什麼呀?他是我的姐夫,你的老公,他的家在這裡,我不許你這樣對他”

歐陽蘭毫不理會身邊的慍s-和言語,而直面沙前的身影,儘管覺得他的臉s-已然模糊而難以清晰辨認,旋即伸出右臂,指着那道身影,用一種悲憤的聲音,冷漠道:“菊,你要看清楚這種男人他虛偽,做作,卑鄙,無恥,是姐見過的最忘恩負義的小人,最無恥的偽君子。除了撒謊,他還會演戲,就像一個天生的演員那樣。背着我們,他做了那麼多幼稚可笑的勾當,以為這樣,就可以向我們證明他多有能耐——”

誠然,歐陽蘭所指的,便是那些簡單粗暴的鏡頭,那些范堅強製造的簡單粗暴的鏡頭。

實際上,她真的無法控制自己,包括自己的語言。

事實上,這些語言,並未經過準備,屬於自然出。

事實上,在說完的剎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過了。

但是,此刻的她,彷彿一部思想機器,是非正誤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完成輿論覆蓋,這也是她存在的唯一選擇。又因為她始終要固執地保持心理高位,說話的語氣逐漸要傲慢起來,氣勢上自然要追求壓迫了:“范堅強,這個婚,你離也得離,不離也得離。你所做的任何背後勾當,都不會讓我改變主意,反而讓我更加厭惡你——”

“不不是這樣的——”歐陽菊跳上前去,攔下姐姐的手臂,喘息着xiong脯,用幾乎哀求的眼神,急急道,“姐,姐夫不完全是你想像的那樣。我剛去衛校讀書的時候,你就曾跟我說過,不要老看到別人身上的缺點,也要看到自己身上的缺點——”/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