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偏不讓你睡
相同的震驚,也發生在季處長身上。牛文小說~網看小說
此刻,他正穿着睡衣,塌陷在床中央接着電話:“好的——好的——潭局長——”
放下電話,看着手機,好一陣納悶,他自言自語道:奇怪?潭局長這麼急着找我幹嘛呢?沒道理啊難道,出了什麼大事?
“大清早的,你又是電話,又是嘮叨,還讓不讓人睡了?”位於床的右側,躺着一睡衣背影,聲音就是她發出的。
季處長不高興:“哎呀,老婆,你睡你的,瞎嚷嚷什麼嘛?”
睡衣背影轉過身來,睡眼似瞎,道:“誰瞎呀?你再說一遍”
季處長心一慌,連忙起身,幫着蓋上被子,再安撫道:“老婆別生氣,是我瞎,呵呵——”
於是,笨重地挪下床,季處長躡手躡腳地走出卧室。
與此同時,被窩裡蹬了一腳,再冒出一句含糊不清的埋怨:“床上沒精神,床下全精神,真是廢物——”
季處長只當未聽見,忙着去洗漱。
范堅強打開門,卻被眼前一抹聳然的胸脯擋住了視線。
當然,胸脯是用睡衣裹着的,裹得凹凸有致,高低跌宕。
也就在這時,他意識到:小姨子的身體發育狀況相當良好,不能再當她是不懂事的小姑娘。
於是,他側過臉去,不耐煩道:“擋門口乾嘛呀?讓我進去啊”
哪知,歐陽菊非但不讓,還誇張地張開雙臂:“不行我就不讓你進”
雙臂一張,那還了得,水落石出的胸部效果,立即誘惑呈現:飽滿翹挺,甚是奪人眼球。
驚訝之餘,范堅強有些惱火,道:“歐陽菊,這是誰的家呀?你沒搞錯吧?這是我的家”
歐陽菊揚眉不屑道:“這是我姐的家,我當然不會搞錯”
范堅強咬着牙,四顧觀察樓道中的情形。
確定暫時沒有驚動鄰居時,他耐心道:“菊,請你先把手臂放下來。因為,我不是老鷹,你身後也沒有小雞。聽話,讓我先進去,好不好?”
聞聽這話,歐陽菊偷偷一笑,當真放下手臂,卻固執站在門口:“范堅強同志,我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是遵旨辦事,希望你多多理解。實話說吧,我姐上班前有交代,這個家,已經不歡迎你,你愛上哪兒,就上哪兒——”
說著,歐陽菊上前便要關門。
范堅強牙咬得更緊,卻連忙伸手抵住,並儘可能壓低聲音:“你姐說的是氣話。菊,聽話,快開門,讓我進去”
歐陽菊哪裡肯讓,居然雙臂用力,一副誓將色狼擋於門外的氣勢,並喘氣連連:“不行——不行——我姐知道——會罵死我的——”
范堅強心急如焚,於是果斷道:“答應你的筆記本電腦,我今天中午就去買”
一剎那間,歐陽菊放棄了抵抗,還笑吟吟地敞開大門:“行啊,姐夫,反應夠快嘛看在筆記本的份上,先放你進來吧。進來呀,傻站着幹嘛?”
沒錯,范堅強確實有些犯傻:解決這種棘手問題的辦法,依舊是騙,而且是如此富有效率。
來不及多加思考,他邁步進門:先進門再說。
進了門,范堅強臉色就不對了。
迎着嘻嘻哈哈上來的歐陽菊,他怒目道:“菊啊,你是不是覺得,這個家當真完全是你姐說了算?你姐昏了頭,你也跟着昏?我一個堂堂的大男人,連自己的家門都沒權利進,這叫什麼事兒啊?”
沒料到范堅強突然就變臉,而且還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歐陽菊驚訝到半張小嘴:“范堅強,你居然干起了過河炸橋的事兒天哪世界上哪有你這種姐夫?哎呀呀,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到頭來——”
范堅強當即揮手打斷:“行了,別廢話,該幹嘛幹嘛去我現在要去睡覺,不要煩我。”
說完,他咬牙轉身,徑直走向卧室,然後“砰”地關上房門,順勢再鎖上保險。
沒錯,他知道歐陽蘭把錢藏在哪兒:梳妝台下面的抽屜里。
借口睡覺,再關門上保險,無疑是為了達到迷惑歐陽菊的目的。
因為,家賊行動,能不暴露,還是盡量不暴露。
而且,只要時間允許,他還是有能力完璧歸趙的:費用徵收方面,是有獎金的。具體幅度,聽說很大,是百分之二十。換句話說,以目前的工作成績,他已經拿到了超過一萬的獎金,儘管這筆獎金目前並沒有裝進自己的口袋。只要周一回到新區,藉助劉榮貴這個突破口,自己一定能再創突破。豁然開朗的局面,絕非不可實現的幻想。如此一來,完璧歸趙,只是時間問題。到時,再跟季處長通融通融,提前支取出來,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卧室門外,歐陽菊還呆在原地,痴痴地念叨:“造反了,真的造反了——”
猛然間,她緩過神來,氣呼呼地衝到卧室,握緊小粉拳,直接往上擂:“范堅強,你給我出來不準睡覺——快開門——”
卧室門內,范堅強無視響得震天的敲門,打開梳妝台最下面的抽屜,毫不費力地取出一張存摺。仔細看了看,他將之揣進衣服口袋,然後照着原先的樣子,整理好裡面的擺設。最後,他直起身來,盯着卧室門,皺緊着腦門,大聲問道:“你這樣敲,還讓不讓我睡覺了?”
門口傳來歐陽菊的回答,比他的聲音還要大:“就不讓你睡——偏不讓你睡——”
回答剛落,又是一陣震天響。
怵於姐姐,但個性並不輸於姐姐。歐陽菊擎着已經微微泛紅的拳頭,滿臉通紅地繼續敲門,邊敲邊嚷:“范堅強,你根本就是個無賴,天底下最可恥的無賴。我告訴你,只要有我在,你別想欺負我姐。還有,當初我姐決定嫁給你,我就不同意。看看你,你有什麼呀?整個一副酸相。我姐對你不好嗎?她對你那麼好,你卻——”
恰在這時,卧室門打開了。
歐陽菊的小拳頭僵在半空:“卻——”
因為,她眼前的范堅強已經不是怒目而視,換而是一副耐人尋味的冷笑:“是我欺負你們,還是你們欺負我?我無賴嗎?我怎麼無賴了?是啊,我范堅強一副酸相,不配你們歐陽家。但是,我現在可以明確告訴你一句。你,歐陽菊,不過是歐陽蘭的妹妹,沒有資格在姐夫面前耀武揚威沒資格,半點資格都沒有——”
當然,最後幾個字兒,是從范堅強的牙縫中迸出來的/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