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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第五更)

劉榮貴一路送范堅強和周笑笑。牛文小說~網看小說

出了敦煌大門,周笑笑取出車鑰匙,摁下車保險:“堅強大哥,你先上車等我,我想跟劉老闆說幾句話。”

范堅強微微點了點頭,心中疑惑不已:你要跟他說什麼話啊?趕緊吧,我得急着回家

礙於劉榮貴就在一旁,他沒有催促,而面向劉榮貴,微笑着打了個再見的手勢,便從容地朝奔馳轎車走去。只轉身的一剎那,他就收了笑容,滿心不悅,儘管手中的牛皮紙信封沉甸甸的,叫他感到快意。

張茂急急地追上去,嘴裡喊道:“堅強兄弟,等一等,我送送你。”

看着張茂飛追過去的身影,周笑笑轉回身對劉榮貴說:“劉老闆,我想知道,堅強大哥那天拚命喝酒,到底是為了什麼?”

劉榮貴老道一笑:“為了尊嚴,也為了錢,他的表現很血性,震驚了我。”

周笑笑再問:“錢?就是酒桌上說的錢?”

劉榮貴一本正經地回答:“對,正是那些錢。”

周笑笑不看劉榮貴,轉身看着奔馳轎車的方向,叮囑道:“劉老闆,既然你知道我是誰,希望你以後優待笑笑的堅強大哥。不管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只希望你說話算數。而且,你儘管放心,我會回報你的,也許很快。另外,堅強大哥還不知道具體,你必須保密。”

站在周笑笑的背後,劉榮貴鏗鏘有聲:“請你放心,劉某是個守信用的人。”

“好吧,我走了,再會。”

說完這句話,沒有回頭,周笑笑迎着奔馳轎車走去。

此時此刻,奔馳轎車內,一場你來我往的拉鋸,正在進行。

一紙包,在四隻手中間,來來回回地移動。

紙包移動到范堅強胸前,張茂哀求道:“堅強兄弟,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劉哥交代了,這些錢,必須由我送到你手上。你差點兒都沒命了,我們整點營養費,是必須的。而且,這事都是我惹出來的,你就給我一個面子吧?”

范堅強堅決不從,將紙包推過去,嚴肅道:“這不是面子不面子的問題。這些錢,我肯定不要。命不命的,也是我自願的,跟任何人都沒關係。何況,我身體很好,不需要營養費。好了好了,你趕緊下車吧。”

周笑笑打開車門,立即被後排座位上的情形吸引,於是笑着說:“怎麼回事呀?哥倆兒挺曖昧啊”

張茂張着苦瓜臉,趕緊解釋:“笑笑美女,是這樣的。那天晚上,我們差點兒要了堅強兄弟的命兒。這不,為了表示歉意,我們給堅強兄弟準備了營養費。可堅強兄弟他就是不肯接,回頭,我沒辦法跟劉哥交代啊。”

大致明白了原委,周笑笑進入車內,向後伸過小手:“拿來吧,我看看。”

張茂將紙包趕緊遞過去,嘴裡連說道:“也就兩萬,純粹是一片心意。”

接過紙包,沒及拆開看個究竟,周笑笑轉過身去,將車鑰匙插入鎖孔,發動轎車:“還傻坐着幹嘛呀?難道要搭順路車嗎?”

張茂恍然大悟,歡喜地連說數聲謝謝後,便敏捷地閃身出去,順勢關上了車門。

范堅強一愣,隨即明白過來:“周笑笑,你知不知道你在幹嘛?”

周笑笑輕踩油門,熟練地操作方向盤:“當然知道。好了,你坐好,有話,我們路上說。”

范堅強氣得乾瞪眼,想想還是忍住脾氣,只鬱鬱寡歡地將頭扭向窗外。

面對着騰挪中的轎車,張茂點頭哈腰,還連連揮手道別,那模樣顯得特逗。

稍遠處的劉榮貴,則筆直站立,揮手作別的動作,因為僵硬機械而呈現官方特色。

轎車上了公路,范堅強忍不住問:“那輛紅色轎車呢?你之前不是說來取車了么?”

周笑笑握着方向盤,回答道:“知道你不會開車,來新區時,我帶了個駕駛員過來,早把它開回去了。堅強大哥,我還算聰明吧?”

這樣的回答,聽起來倒也合情合理,儘管無法考證。

范堅強保持緘默,內心卻結實地憤懣了一回:我不會開車么?就你會開啊跟你說句實話吧,早在大學畢業的那年,我就拿到駕照了。不是不會開車,而是沒錢買車開。咱小老百姓的無奈,你自然無法體會。罷了罷了,不跟你較真。

於是,接下來的路途中,范堅強彷彿啞巴,無論周笑笑怎麼說什麼、問什麼。

事實上,他的確需要時間,想想回去後該如何向歐陽蘭解釋,也包括手中的牛皮紙信封。

歐陽蘭雙手緊握着手機,僵硬在客廳沙發前,臉色刷白如紙。

那件外套就蜷縮在她的腳下,正膽戰心驚地等待着女主人的發落。兩隻嶄新的皮手套,一隻被扔在沙發上,一隻被甩在桌角邊,一副惶惶欲逃的樣子。鴉雀無聲是特徵,是整個客廳最為顯著的特徵。

手機屏幕還在滾動着,永遠不知疲倦。向來被冷落於角落而從未被人重視過的手機信息,豈能錯過這尚屬首次的拋頭露面的絕佳機會呢?它們相互簇擁,爭先恐後地趕着熱鬧。它們嚮往舞台,也不管是什麼樣的舞台。總之,它們渴望被關注,並聲嘶力竭地訴說著曾經的委屈經歷。

此時此刻的歐陽蘭,儼然成了一名正在全力甄別線索的女警。她屏氣凝神,目光如炬,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疑點,並逐步完成重點線索的確認。所謂重點線索,其實是一則通話紀錄,也是最讓她感到愕然的一則通話紀錄:前天晚上7點08分,這部手機接了一個電話,周笑笑打來的電話,通話時間為5分22秒。

周笑笑?為什麼是周笑笑?這樣的質問,已不止一次在歐陽蘭心底響起。

前天晚上並不遙遠,稍一回憶便瞭然。那天傍晚,歐陽蘭回家替丈夫做了一頓晚飯,下樓離開過程中,給周笑笑撥了一個希望表達歉意的電話。電話,是通的。但是,周笑笑一直沒有接。而歐陽蘭記憶格外清晰:自己撥電話給周笑笑的時間,絕對是在7點08分之前。

顫抖着嘴唇,歐陽蘭喃喃苦楚:“為什麼?為什麼不接我電話?究竟是為什麼呀——”

PS:

歐陽蘭的疑問,會加劇。原因在哪裡?

前面是有伏筆的。有興趣的朋友,得閑猜猜。/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