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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民警也看着陳佳說道:“同學,姜真武他拒捕襲警,還當著我們的面襲擊報案人,這件事性質惡劣,屬於重罪,你叫誰來都沒用!”

陳佳看了他一眼,就拿出電話來撥了出去,迅速就接通了:“爸,你來學校一趟,出事了!”

“什麼事?”

電話里傳來沉穩的聲音。

陳佳低聲道:“我有個同學被壞人勾結派出所陷害了,現在打起來了,他救過我,我希望你能幫幫他!”

電話里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好,我知道了,我馬上到!”

陳佳放下電話,鬆了口氣,看向在哪裡猶豫糾結的姜真武,又看了看狼狽的現場,和有些凄慘的張斌,心中也是有些震驚。

她也沒想到,面對執法人員,姜真武都敢動手。

這對一個十八歲的高中生來說,真的是不可想象的。

尋常的十八歲少年,面對警察誰敢反抗?說話聲音都會小心翼翼的,更別說襲警拒捕了!

姜真武依舊踩着張斌沒放,對陳佳說道:“你不用幫我,我可以跑,他們追不上我,我可以找人解決!”

陳佳皺眉道:“沒事,幫你一次,算是答謝你上次救我!”

躺在地上齜牙咧嘴的張斌狂笑道:“姜真武,你們真的太天真了,在中海,你們叫誰來都不好使。有本事你今天就殺了我,不然你等着我慢慢玩兒死你!”

看姜真武沒有對自己下死手,張斌又張狂了起來,覺得姜真武的膽子也就到此為止了,絕對不敢真的將自己怎麼樣。

至於陳佳叫人!

呵呵,他很是不屑!

姜真武居高臨下地看着張斌,冷冷地道:“你信不信,有一天你會死在我手上?”

張斌依舊張狂地盯着姜真武,視線對視,道:“我不信,你絕對比我先死!”

氣氛更加緊張起來!

民警和王校長,馬老師都緊張地看向兩人,害怕局勢會惡化。

陳佳沒有像他們一樣害怕姜真武,而是兩步跑到姜真武的身邊,一把拉住了姜真武的胳膊,急聲道:“姜真武,你別亂來,他們張家是混黑社會的,你不是!你放心,我爸來了,他會幫你主持公道,還你一個清白,張家和派出所的人都不敢陷害你!”

姜真武的力道稍微鬆了一點,張斌好受了一點。

很快!

外面傳來一陣急促地腳步聲,一隊身穿制服的男子就沖了進來,足足有七八個人,每一個都是如臨大敵一般。

有帶盾牌的,有拿警棍的,中間一個略顯威嚴的中年男子更是一隻手緊握在腰間,腰間一個鼓囔囔的東西,似乎是槍!

姜真武感覺到了危險!

那中間的中年男子看了看眼前複雜的情況,狠狠地瞪了兩個民警一眼,才看向姜真武,道:“同學,你放開人質,有什麼事我們好好說話,我是這片區派出所的劉所長!”

姜真武呵呵笑道:“劉所長,那你知道你們的民警和張家的人來陷害我嗎?你知道他們給我栽贓嗎?”

劉所長頓時目光一凝,很顯然他是知道這件事的,而且是直接和張斌談的,然後派了兩個民警配合張斌來抓人。

抓一個打架鬥毆的高中生而已,在他看來不是小事一樁?

結果,現在卻是發展到了如此地步,讓他始料未及。

“姜真武,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可是如果你有冤情,你可以和我說,我會為你做主,你這樣挾持人質,是沒有意義的,只會加重後果!”

劉所長嚴肅地說道:“我給你十秒鐘時間,如果你再不放人束手就擒,我們就衝上來強制制服你了!”

七八個全副武裝的民警都是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一個個都盯着姜真武。

陳佳有些着急地看了看錶,大聲說道:“你們別胡來,等等!”

地上的張斌大聲道:“劉所長,快救我,這個一男一女是同夥,別聽她的話!”

陳佳震驚地看着地上的張斌,這一轉眼,自己就成同夥了?

這真的是太無恥了。

本來有所顧忌,擔心張斌安全的劉所長聽了張斌的話,當即沒有猶豫,一揮手,喝道:“一起上,快速制服歹徒,救出人質,兩個犯罪嫌疑人都不能放過!”

顯然,劉所長也順勢聽從張斌的話,將陳佳當做了犯罪嫌疑人!

王校長和馬老師在一邊着急的不行,可他們都沒有任何說話的地方,而且發展的也太快了,兩人都反應不過來!

兩個舉着盾牌的民警直接就沖了上來,想要用盾牌將姜真武壓倒在地!

姜真武依舊一腳踩着張斌沒有動,面對兩面盾牌,直接就是雙拳齊出。

砰……

砰……

幾乎是不分先後的兩聲沉悶的撞擊聲。

然後,兩個貓着腰舉着盾牌的民警直接被打的飛了出去,那透明的玻璃鋼盾牌都出現了一絲裂痕,摔在地上,兩人發出一聲慘叫。

嘶!

劉所長和其他民警看到兩人被打的飛回來,都是倒吸一口涼氣。

如此強悍的戰鬥力!

可是,其他幾個民警在劉所長的指揮下也是迅速地沖了上來,想包圍姜真武!

砰!

姜真武又是一拳將一個民警打飛,身上也同時挨了兩拳,可是兩個訓練過的民警拳頭打在他身上,幾乎沒什麼傷害,疼痛感都沒有多少。

這就是練皮境界大圓滿的效果,皮膚堅韌無比,尋常人力道的衝擊傷害,被皮膚過濾一下,就不剩下多少了。

姜真武當即又是拳頭砸出,沒什麼招式,就是依靠力量和速度出拳,又將兩人砸的飛了出去。

眨眼間,地上躺下了五個人。

剩下的人都呆住了。

劉所長急忙拔出了腰間的槍,這是他預防萬一才帶來的,沒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場,指着姜真武就喝道:“住手,趴下,馬上趴在地上!”

場面再次安靜下來!

姜真武的呼吸聲微微凝重,面對黑洞洞的槍口,沒有動。

陳佳也被嚇的俏臉煞白,她也是第一次經歷如此場面!

“劉文東,你做什麼?”

門口,突然出現一聲威嚴的歷喝。

劉所長劉文東被驚嚇的手一抖,差點就開了一槍,急忙看向後面,喝道:“我在抓人!”

門口站着一個身穿中山裝的中年男子,身上帶着一股官威,目光看向混亂的場面,面色發黑,沉聲道:“誰給你的權力拔槍!”

劉文東心中也是驚怒無比,正想破口大罵,可看清楚來人之後,頓時就是怒氣全消,剩下的只有震驚,趕忙將手中的手槍就放回腰間,立正敬禮,大聲道:“陳局長好!”

陳佳也是驚喜地跑了過去,喊道:“爸,你來了。”

來人,正是陳佳的父親,中海公安局的局長陳朝生,是劉文東的頂頭上司!

陳朝生抓着陳佳的手,狠狠瞪了劉文東一眼,眼神看向現場,目光在姜真武和張斌身上停留了一下,又看到地上躺了一地自己的下屬,黑着臉喝道:“這是怎麼回事?”

劉文東滿頭大汗,急忙解釋道:“局長,這個高中生昨天搶劫傷人,我們接到報警,今天來抓人,可是他拒捕還襲擊報案人,還襲警!我帶着兄弟們過來抓人,他是練家子,我們打不過他,不得已我才拔槍的。”

地上的張斌掙扎着想站起來,卻發現姜真武的腳重如泰山,急忙喊道:“陳局長,你一定要給我做主,我弟弟被他搶劫打傷了,現在還在醫院,一條胳膊都被打斷了,當時還昏迷着,還有腦震蕩,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過來,我報案帶着民警同志來抓人,在他的課桌里發現了搶劫我弟弟的贓物。”

“沒想到,他倒打一耙,還劫持打傷了我,警察都敢打,簡直是膽大包天,不把陳局長你放在眼,你一定不能放過他!”

張斌也是立刻將所有的黑水都潑在姜真武的身上。

陳佳卻是不屑地看着張斌,反問道:“你剛才不是說,我也是他的同夥嗎?”

張斌額頭也出現一層冷汗,解釋道:“我剛才胡說的,一時糊塗!”

陳佳指着張斌,對父親陳朝生說道:“爸,這個人是張陽的哥哥張斌,胡說八道,栽贓陷害。姜真武課桌里的所謂贓物,是我早上親眼看到別人放進去的,就是那些跟着張陽的混混。而且,昨天姜真武也不是搶劫傷人,是張陽在樓道偷襲姜真武,結果被姜真武打傷了,當時我就在場,我可以作證,我看到了整個過程!”

現場再次變得安靜下來。

張斌和劉所長都是身體同時顫抖了一下,他們根本沒想到,這陳佳會給姜真武作證。

姜真武也詫異地看了陳佳一眼,他知道,陳佳說謊了,因為當時他打張陽的時候,陳佳不在場。

陳朝生眉頭緊皺,看着女兒陳佳,道:“佳佳,你的話可不能亂說,能確定很多問題,你真的確定你說的是真的?”

陳佳直視着父親的眼睛,沒有躲閃,點頭道:“爸,我說的是真的!早上他們的人來班裡陷害姜真武放東西的時候,還有十幾個同學都看到了,您不信可以去派人詢問!”

劉所長已經雙腿打擺子了,他很清楚陳朝生的作風,一向是嫉惡如仇,眼裡容不得一點沙子,他夥同張斌陷害姜真武的事情一旦坐實,絕對吃不了兜着走,不是一兩個處分能決定的,搞不好就要直接下崗!

陳朝生對身後的幾個警察點點頭,打了個眼色,幾個警察知道該怎麼做,迅速地去陳佳的班裡核實情況了。

張斌急切道:“陳局長,這件事絕對不是這樣的。”

陳朝生看着張斌說道:“是什麼樣的我自有判斷,不需要你來教我。”他又看向姜真武,道:“小夥子,把他放出來,你就算是要自保,也行為過激了。”

一句話,給姜真武的行為定性了——自保!

雖然是過激了,可也是自保,那就沒事了!

滿頭大汗的劉所長一聽這話,哪裡還不知道陳局長就是來保姜真武的?

當即,劉所長就快步來到陳朝生面前,聲音顫抖地說道:“局長,你聽我說,這不是我故意要陷害他的,是張斌威脅我,我沒有拿張斌的一分錢好處……”

劉文東直接就交代了!

張斌頓時面如死灰,知道自己失敗了!

姜真武和陳佳都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