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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宗罪不可謂不大,越是身居高位的就越是如履覆冰。

齊長老也是默默的收回拿在手中的長劍,齊長老看向目光中含有的凶光一閃而逝,打着哈哈說道:“剛剛是嚇唬他的,龐長老,你不會當真了吧!”

天色早已經黑透,空間中的凝重氣氛也是減弱了許多,龐長老非常和藹的看着許墨,並摸了摸許墨的頭。

“哼!”

冷哼一聲,隨即一道警告般的話語在齊長老耳邊響起,“你最好不要起歪心思,小心太祖問罪下來,我們都吃不了兜着走!”

也不多做停留,拉着許墨一步邁出來到宗門上空,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全宗,轉頭遞給許墨一個長條形的小玉石。

龐長老一揮手,許墨四周的空間變換,當許墨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發現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內。

點着燭火,拿出長條形的小玉石,來回翻看,仔細搜索腦中的記憶,發現這玩意還有個名字呢!這不就是傳說中的玉簡么,可以用神識觀看上面那密密麻麻肉眼不可查的字體。

轉而又是想到,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靈氣,也無法延伸出神識,他們又該如何查看呢!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從他的懷中滑落出一本泛黃的書籍,只見上面寫着“斗識的簡單運用”,雙指併攏,揉了揉額頭,猜測應該是龐長老偷偷塞的吧!

可是很快就否決了這個念頭,如果是龐長老偷偷塞得,他豈不是多此一舉,正大光明的給我又有什麼問題,實在是搞不通,也就不再多想了。

藉著燭火的微光,看到上面那和神識差不多的運用方法,曬然一笑,隨之閉上雙眼去感受那點微末的斗識,當感覺到的時候,就嘗試着脫離腦海。

當都是瀰漫出體外三寸的時候,許墨感受到了絲絲的疲憊之感,於是收回神識,暗道,這可能就達到我的斗識極限了,要想提升的話還需要修鍊啊!

稍作感慨,將玉簡放置額頭眉心處,用着微弱的斗識仔細觀看着,發現這是斗靈到斗尊的修鍊心法後,心神久久難以平復。

他沒有立刻修鍊,而是在腦中模擬着,這功法的可行性,徹夜無眠,時時刻刻的都在推演。

當天地間第一縷陽光照射在許墨的臉孔上時,許墨睜開了略顯疲憊的雙目,經過他不下於十萬次的推演,終於確定了這心法的可行性。

站起略微發麻的身子,搖着頭一搖三晃的向著屋外走去,走到昨天修鍊的那顆樹下,盤膝坐下吸取着游離在天地間的鬥氣。

隨着體內的鬥氣越發充實,許墨緊咬舌尖,強迫讓自己清醒起來,一鼓作氣,衝擊斗靈境界,隨着不斷衝擊着體內的經脈,體內的一層薄膜好像被撕裂開來。

強大的氣勢瀰漫開來,四周剛發出嫩芽的小草都被氣勢壓倒在地,旁邊的那顆大樹被吹得嘩嘩作響,不斷的有綠葉落下。

許墨驀然睜開閃爍着亮光的雙目,周圍的氣勢劇增,很快一切趨於平淡。

睜開的雙眼,也是緩緩閉合,身子一晃向著後面倒下,緊接着傳出了呼呼的鼾聲。

……

一座接近這個世界盡頭的山脈,山脈中有一個圓形的空洞。

裡面有着一個少年,好似睡着般的斜靠在那裡,彷彿在這裡沉眠了很久一樣。

然而,在今天他卻睜開了那憂鬱的雙眸,皺着額頭思索良久,隨後捏了捏拳頭憤恨的說道:“現在,我必須強行突破元嬰大圓滿,否則單憑分身才坎坎突破斗靈境界的修為,還是太過於弱小,照這個樣子下去,小灰和胡磊何時才能相見。”

伴隨着話語的落下,許墨從腰間拿出好幾個各色各樣的儲物袋,神識如同狂風驟雨般掃過這些儲物袋。

靈石源源不斷的從這幾個儲物袋內噴洒而出,頃刻間就將許墨給埋下半尺,之後一個磨盤狀的漩渦憑空出現,絲絲的靈力從靈石中飄出,漩渦迅速將其吸納。

漩渦的正中心有着一條細如髮絲般的細線,連接許墨的頭頂,將最精純的靈力灌輸到體內。

片刻後,許墨再次睜開雙眼,看着落了一地的靈石碎粉,搖了搖頭,伸手將還在頭頂緩緩旋轉的靈氣漩渦給驅散了。

感應着體內傷勢的復原,還有着元嬰的修復,低頭嘆息道:“唉,看來還差一點感悟,我還是用着分身再去斗宗內看看吧!”

說吧!也不在多想,盤膝坐好,眼睛猛地一閉,頭也隨之垂下,這片空間再次恢復了寂靜。

……

斗宗,丹房內。

沉睡很久的許墨睜開了眼睛,發現身邊還有着一個老頭圍繞着自己轉圈。

單手撐地,一個側身翻轉,站立起來微眯着雙眸,警惕的打量着老頭,發現這根本就是一個和自己一樣都是斗靈境界的修士。

於是,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心有餘悸的朝着老頭問道:“老先生,不知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裡呢?”

本來笑眯眯的老頭,彷彿被踩到尾巴的貓兒,憤怒的指着許墨鼻子大罵道:“你小子還好意思說,你知不知道你耗費了我多少靈丹?”

聽到老者的言語,許墨微微一愣,隨即恍然的問道:“我睡了多久?”

“三天,整整三天啊!”

老頭痛心疾首的說道,彷彿許墨在他這裡喝了他三天的血一樣。

輕瞥了下秀眉,忍着心中的不悅,很是鄙視的說道:“不就三天么,用的着這麼反覆敘述么?”

聞聽此言,老頭吹鬍子瞪眼的說道:“什麼不就三天么,你可知你這三天吃了我多少丹藥么,你又豈會知道,我餵給你的丹藥都是最難煉製的。”

被老頭解說了一通,許墨也是不好意思在接話了,誰讓自己不怎麼占理呢。

在他想事情的時候,老者抱着頭在一旁痛哭,許墨看到了,也是非常無奈的說道:“要不我留下了給你煉丹,你就不要再哭了,好吧!”

“真噠?”老頭聽到這話,瞬間抬起頭確定的問道,很快他就又再次肯定的說道:“這可是你說的,你可不要反悔哦!”

嘴角抽搐,許墨暗自想到,這老頭怎麼變臉比翻書還快呢?

旋即,莞爾一笑,在老者期待的目光下,非常肯定的點了點頭。

‘啪!’

一把抓住許墨的手臂,向著屋內的放置藥草的架子走去,先是抓起一個枝幹乾枯的雲生草,放在許墨的面前細細講解道:“這個是雲生草,取其汁液,加配石中花的葉片,可煉製療傷丹藥‘造化丹’,還有這個乾枯的根莖,加配金銀花的花朵和川穹草的葉片,可煉製致命毒藥‘穿心雲丹’。”

每當他說出一種藥草的配置,許墨都是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知道了。”

等他介紹完了,許墨這才打着哈欠問道:“接下來呢?”

“控火,和煉丹手法。”老頭隨口答道,可是轉念一想不對啊!自己怎麼被他牽着鼻子走了,不應該是我說他聽嗎?

反應過來後,老頭對着許墨喝罵道:“臭小子,是我給你上課,不是讓你來引導我前進的,你要分清主次。”

“我知道了,我下次不敢了。”許墨摸着後腦勺悻悻地說道。

老頭像是發現什麼新大陸一般,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說道:“神馬,你還敢有下次!”

可是轉瞬有看到許墨那很是懊悔的模樣,像是受氣的小媳婦一本低下頭,一言不發的等着他的訓斥。

緩了口氣,老頭於心不忍的說道:“算了,你這個學生我教導不了,自己看着書本去練習吧!”

說完後,推着許墨出去,還遞給他一個儲物袋,眼中滿懷希翼的看着許墨,好像在說,加油,我看好你。

許墨也是激動不已,就在他要對老者說出‘我不想走’的話語時,老者頭也不會的將門關上了,沒有一絲一毫的停頓,簡直就是一氣呵成。

再次看了一眼緊閉的大門,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走在由奇形怪狀的石頭相嵌而成的道路上,許墨看着很多來來往往的宗門弟子,總有種格格不入的奇特感覺。

抬起頭,看着由烏雲覆蓋的天氣,腳步加快的向著自己的住處走去。

在前往的路途中,天空稀稀落落的下起了小雨,豆大般的雨珠將他的身體上的衣物所浸濕,要知道斗師都可以將鬥氣外放了,熟識常規的斗練者都是知道的。

可許墨並未那樣做,他只是單純的想淋雨,也許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孤獨的內心有些緩和吧!

他不知道這樣做有何意義,但這就是懷念吧,再別人看待傻子的目光下,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內,關上院門後,靠着門小口喘着粗氣。

至於他為何不用鬥力奔跑,他想感悟一下凡人時運動的心境,這是修仙之後的第一次跑步,讓他收益良多,經過這次的淋雨跑步,本體的修為又精進了一絲。

提起體內的鬥氣,將身上的雨水散去,走到大樹下,繼續手捏法訣開始修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