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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笑死了,真正意義上的死去。

這對於人類,或是對於這個世界來說,都是一件好事。因為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好人!

這裡可沒有在評論我們對好與壞的認知,只是單單的對人類這個集體而言,他可以說是聚成了一切的罪惡。

他可以輕描淡寫的奪走別人的生命,嘻嘻哈哈的引誘別人走向深淵。沒有同情,不知憐憫,不會感恩,沒有原則,可以說,他是整個人類圈子裡最另類的存在,他是那種真正意義上的瘋子......所以最終,他也得到了自己應有的懲罰。

要麼死去,要麼在這無盡的輪迴里痛苦掙扎,直到永遠。

可是很諷刺的是,他的死,竟然打破了這個時間的禁錮,一切終於又踏上了正軌。

他這一生都在嘗試着毀滅,而最後卻用生命拯救了一切。

從某種角度上來講,他可能也算是個英雄。

那麼還活着的人呢。

他們還是會繼續生活下去,或是愚昧,或是成長,或是達到了面對自己本源的高度,或是像以往的人類一樣,最終走向消亡。

一切,都在未知之中。

......

......

而在一片漆黑之中,一道裂縫緩緩張開,柔和的光照進了陳笑的眼睛。

一陣淡淡的酒味。

這是一間酒吧,面前老舊的木質酒架上,擺着各種不同樣式的酒,有的在常見的玻璃瓶子盛着,有的放在皮囊里,還有的裝在水晶製成的樽杯中,還撒發著淡淡的光澤。

“想喝點什麼嘛?”一個聲音傳來。

陳笑順着聲音望去,那是一個穿着酒保制服的男人,看不出年紀,似乎已經六七十歲,但是又好像只有二十齣頭,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他像是你認識多年的老友,又像是你在大街上看到的隨便哪個人。此刻,他正細心的擦着手裡的一個酒杯。

陳笑皺了皺眉,他低下頭,在記憶里,那刀子刺穿心臟的感覺是那麼的清晰,但是現在,那裡沒有任何的傷口。

“這是哪?”陳笑張開了口問道。

“一間酒吧。”酒保說。

陳笑又向四周看了看,混亂的腦子似乎清醒了不少,他笑了笑:“嘿嘿,真是有趣。”

酒保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又順勢拿起另一個,繼續擦拭起來:“你問,還是我自己挑着說?”

陳笑沒有過多的思索:“我問,你補充!”

“好!”酒保回應着。

“我死了么?”

“當然,死的很透徹!”酒保說著,就像是在回答一件很無聊的問題。

陳笑沉默了一會:“所以,人死後總會來到這樣一個地方?還是說......”

“對,你很特別,所以你來到了這裡。”

“嗯......死去......看來我們理解的死亡的確不那麼全面。”陳笑說著。

“不,你們對死亡的理解並沒有錯,但是那只是在你們的世界裡。”酒保終於放下了杯子,正視了陳笑,但是陳笑在他的眼睛裡沒有看出任何東西。

“嘿嘿,我們的世界裡,那麼說,還有許多的世界嘍。”

“當然......你們以為在星空之外的只是一個盒子,事實上,那是一個魔方。”酒保說著:“除了你們這個世界外,還有無數的世界正在運行着,他們都有用自己的規則,擁有自己的世代和文明。”

“就像是......”

“對,就像是阿明的世界,那只是無數世界裡的一個分支,你們所在的基金會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已經打破了魔方之間的隔斷,還從另外的世界裡拽過來一些人......當然了,這並不是你們所獨有的,每個世界隨着進步,人類總會想出一些打破隔斷的方法,你們叫進入平行宇宙,也有的叫涅盤,有的叫異世界的召喚,有的叫化羽飛升。”

“這些詞聽起來就像是久遠之前消亡的那些人類。”

“不,他們從來沒有消亡過,而是一直保存在各自的盒子里,在不斷的成長着。”

陳笑裂開了嘴,顯得很高興:“原來如此,那麼接下來的問題,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要將世界分裂成那麼多的形單獨個體?”

“因為不同的肥料可以催生出不同的果實,就比如你。”

“嗯......這個比喻真不怎麼樣。”陳笑說著:“可是要那麼多不同的人幹嘛。”

“當然是為了最終對抗,就是你們所謂的‘大宇宙意識’,當然,別的世界也叫蓋亞,萬神,或是天道。”

“嗯——”陳笑思索了一會,然後愈發的開心了:“哈哈哈——原來如此,那麼回歸最初的問題吧,我為什麼在這?”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么?”

“果然啊,嘿嘿嘿,你再挑選。”

“是的,我在選人,從各種各樣的世界裡挑選那些有資格進入這裡的人,我需要一個團隊,來對抗人類的本源。”

“嘿嘿嘿。”陳笑興奮的笑着:“——那你找了多久了。”

酒保似乎對陳笑這種難聽的嚷嚷很無奈,只得掏了掏耳朵:“這裡沒有什麼時間的概念,我很難回答你。”

“哦哦,好吧,那我換個問法,你找到幾個人了?”

“嗯......應該說都找到了,又都沒有找到。”

“什麼意思。”

這個團隊里每個人都是有血有肉的存在,你有你的故事,而他們......也有他們的......

“嗯......”陳笑哼唧了一聲,似乎是沒有太明白。

“我知道,你還沒有理解,但是這無關緊要,這樣吧,不如等他們來之前,我給你講講他們的故事如何......”

陳笑點了點頭:“好啊,反正也沒什麼事干。”

“你想先聽誰的?”

“隨你。嘿嘿,能到這來的,應該都是有趣的人。”

“那可不一定。”酒保說著,之後轉過身,看着身後的酒架:“那麼,你喝點什麼嘛?”

“嗯......最甜的......”

陳笑說道。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