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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未知地點。

“我說,要不然我早點去吧,那兩個人我倒是不怎麼擔心,不過那個叫陳笑的,說不定他一個不注意就死了呢。”帶着棒球帽的傢伙心急火燎的嘟囔着,在房間內來貨踱步。

“怎麼......你怕他死?”一個皮膚很黑,穿着暴露的女人懶散的躺在一旁的沙發上,用牙籤扎着盤子里的水果,送到嘴裡。

棒球帽無奈的瞅着對方:“當然怕他死,要知道,這次如果搞定了,咱們可就是要去太平洋分區了!你不覺得很帶感么!!”

“切......凡是能給基金會找麻煩的事情你都覺得帶感。”黑膚女人不屑的瞟了他一眼。

“當然!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呆在這裡,難道真是信奉那個女人的所謂的“救世”??我才不管這個世界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子,我要的就是毀了基金會,他們必須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黑膚女人聳了聳肩,沒有再接這個話茬,她知道只要是涉及到這個問題,面前的男人就會變得極其的偏執,而這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別理他,讓他嚷嚷。

就在這時。

房間的門被推開了。但是邱木槿沒有走進來,而是靠在門邊,平靜的看着自己的手錶。

“阿明那小子到底說等到什麼時候?”棒球帽一臉迫不及待的嚷着。

邱木槿果然沒有理他,依然看著錶,過了一會。

“3”

棒球帽一聽這數字,終於呼出一口氣,搓了搓雙手。

“2”

“1”

話音剛落

“啪”的一聲,就好像眼前突然的出現了一瞬間的真空,所有的空氣因壓力猛地收攏,發出了一聲怪異的輕響。

那個帶着棒球帽的人,消失了。

......

......

在這一瞬間,發生了許多事情。

宋璇一刀已落,一刀又起,自上而下縱向了將母蟲整個背脊斬斷。

白熊將手中燃燒這的骨架扔向母蟲,那肥厚粘膩的肉質顯然是最好的原料,頃刻間便燃成熊熊火海,將其吞噬。

陳笑掙扎着,用最後一絲力氣,將手伸出蟲堆,想引起誰的注意,但緊接着,肉體的消耗和無敵時間的副作用就淹沒了最後一絲意識,昏死過去。

宋璇跳開,躲避着火焰,白熊衝進火海,拾起了他的那個對他無比重要的項鏈。

沒人注意到那隻乾癟無力的手,無力的垂下,像是被奪走了所有的希望。

但是.....遠在千里之外,一個人正焦急萬分的等着這隻手。

所以啪的一聲,一個人出現了,在這被火光映照得刺眼的母巢之中,他憑空的下墜,似乎早有準備的探出胳膊,死死將其抓住。然後又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快到沒有人注意到。

......

與此同時。

西雅圖北正對着鬧市區的一間公寓門外。戴棒球帽的人突然出現,跟着一同出現的,正是已經幾乎咽氣了的陳笑。

這個帶棒球帽的人在分裂者之中被稱為“郵差”,因為它可以帶着其他東西到處傳送,但是,他從來不敢貿然的傳進出“護士”的房間。

其原因嘛......那裡實在太亂了,這一進去,指不定就踩到一個啤酒瓶子上,一個滑倒,肚子戳到一盆仙人掌,手被水果刀捅個對穿,臉上還好死不死的正好糊上一片剛換下來的姨媽巾。

嗯......對,護士的房間就是這麼的危險。

郵差站定後,看了一眼垂死的陳笑,鬆了一口氣。似乎只要到這了,就不會再有性命之憂。

他敲了敲門,之後隨手一推。果然,門沒鎖。

“我進來啦!”郵差喊了一聲,就拖着陳笑走了進去。

踢開了幾隻啤酒罐,又繞開了一個已經溢出來的垃圾桶。

這時,“護士”也從裡屋走了出來,頭髮隨意的扎在腦後,帶了個脫離時代的黑框眼鏡,穿着松垮的背心,短褲,兩隻不配套的拖鞋,手裡攥着一罐啤酒。

“這傢伙就是陳笑?”她撓着腦袋,睡眼朦朧的問到。似乎面對這鮮血淋漓的恐怖場面,沒有任何的驚慌。

“對,就是他。”男的隨意的說著:“死不了吧。”

“當然死不了!”護士一副明知故問的表情:“只不過……傷的太重了。”

郵差扭頭,看着被串成篩子,面無血色的陳笑,拽着他的手晃蕩了記下

……

毫無反應。

“嗯……好像是挺重的,得需要多久?”他問。

護士猶豫了一下:“三天……”

帶棒球帽的人點了點頭。

護士說三天,那肯定就是三天,雖然這個女人邋遢的令人髮指,但是不可否認,她對於傷勢癒合的時間把握很准。

隨後,護士灌了一口酒,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

“所以說,等到他完全恢復了之後,咱們就要去太平洋分區?”

“當然……”棒球帽回應道。

護士沉默了一會……

“我也要去?”

……

……

男人努了努嘴,似乎是被問及了一個極難的問題。

“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難……但是這次不是小行動,沒有你……”

“嗯!”護士大大咧咧的打斷了對方:“我又不是小孩子,到時候叫我就好!”

她揮着手,一副漠不關心的表情:“這個小子……扔這就好了,記得把門帶上。”

說罷,她就故作很瀟洒的一轉身,將剩下的酒一仰頭灌進肚子里,隨手一扔,就走進了自己的卧室。

帶棒球帽的傢伙嘆了口氣,這個女人,看似對什麼事情都無所謂,但是誰都知道,她心理承受着多麼大的痛苦,她喝酒,是因為她不敢隨便閉上眼睛,她不出門,是因為她不敢面對其他人。

當年將她救出收容室的時候,那個地獄般的場景,她披頭散髮,整個人都縮在角落裡……像是對一切都充滿了恐懼。

他不願意再去回憶那些人對她的折磨,那些慘無人道的行為……也許那些人對於這個世界來說,是拯救一切的英雄,但是在有些人眼中,卻是極端殘忍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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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那個按鈕,一邊是所謂的拯救世界,另一邊是你必須經受無盡的痛苦。

你會按下去么。

……

但不論你的決定如何,基金會,就是那個逼着你按下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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