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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的不行還是趕緊更一章……………………分割線……………………我好勤奮。

“若是有法子和太子對抗妹妹自會全力支持。”宇文漪警惕的望了周圍,除了漫天如同輕紗薄霧一般的雨外再無其他一人才壓低了聲音說著,“只是今日還沒有好計劃之前哥哥也可暫先緩一緩,也就收斂一下鋒芒忍一忍,哪怕是向太子示好願意臣服也行,一來可以麻痹太子,讓他放下戒備,二來也好先給自己留一條後路,萬一真有那一天,朝中還有很多保持中立的大臣,到時候也可以為哥哥說一說話,至少保全親王之位啊!”

“我知道這些!就是因為想到這些所以心裡才煩悶,一早來看到他們兩個才沒忍住!”弈王愈發的氣惱,氣息越來越重。

“眼前留的親王至尊才是最重要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破釜沉舟容易,可是哥哥也該為王妃和南生想一想啊!南生才兩周歲,難道你忍心讓他們跟你一起……到時候就連母妃怕也是護不得呀!”宇文漪苦語重心長的勸着,“你忘記了十年前蘇伯懿一家是怎麼死的!太子下手都不會手軟的。”

說到孩子弈王的眼神柔和了下去,忍不住搖頭長嘆了一聲:“爭了這麼久,我真的就只能到此為止了!”

“我這麼勸二哥,不也全是要二哥放棄,只是想提醒二哥該收斂忍辱的時候就放下一些,蟄伏起來尋找機會一擊制勝才是關鍵。”嫣紅如血的紅唇勾起一道攝人心魂的笑,本該是處在後宮裡溫柔待人的女子說的卻全是冰冷朝黨之爭的權衡之術。

“何況事情還沒有二哥想的那麼糟!父皇病情一直隱瞞不報,但是伺候的近身宮女中卻有我以前的一個心腹,聽她說父皇的病已經有了起色!”

弈王眉眼一笑臉上的陰鬱瞬間掃光:“果真如此?”

宇文漪抿嘴淺笑,鄭重的點了點頭。

“如此說來,那我就是還有機會了!”

“機會是有,但是二哥一點要記着妹妹剛才的話,以後也不要在和太子的寵臣過多計較!沒有用處不說還落得一些口實!萬一哪天太子倒了,這些人還不是會倒向二哥!”

弈王仰天一笑,彷彿那些冰涼的秋雨都不在變得那麼冷沉,“這些話也只有你才會對二哥說!放心吧,二哥一定聽你的!這宮中也就你我兄妹二人還能彼此依靠。”

“那自然,我們一母同胞那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妹妹不幫你幫誰?一會出了宮,我先不回公主府了,去二哥府上看看南生!”

宇文漪笑臉盈盈,顧盼側首時眼裡卻帶着一閃而過的狠辣。兩人一路說說笑笑,各自說著家中之事,雖是奉旨入宮侍疾,說的話卻是跟皇帝的病情不沾半點關係。

冷冷的秋風卷着越來越大的秋雨肆意拍打着宮城冰冷的城牆,猶如這座暗沉宏達的皇城透露出隱隱森寒,而這樣的森寒是從人心裡透出來,來自於慾望的深處。

南宮侯府婚慶的紅燈和大紅的綢緞如同流雲一般傾瀉在奢華的庭院樓閣之中,但是這種生硬的喜慶卻沒有浸然侯府上的任何一個人。

很多下人對於沒有婚宴的婚儀緘口不作任何評論,但是疑慮卻是明明白白的寫在每個人的臉上,就像是越來越重的寒冷總是冷的人眉心都是曲折深回,擋也擋不住。

隨着深秋帶來的寒冬氣息,蔥鬱的枝葉在日夜交替的寒露中嘆息着自己逝去的韶華,終也化作衰敗的枯葉紛紛而落,在幾經的碾壓之中成了灰燼隨着漸起的秋風消失無蹤。

芊芊自婚後沒有一點改變依舊是維持着之前的起居生活,該看書的時候看書,該做女工的時候做女工,興緻來時在作畫,並沒有因為家裡多了個所謂的夫君而有任何的改變。

實在是沒有心思做任何事情的時候就維持着一個姿勢在樓閣里舉目遠眺,將滿城的秋霜一一受盡眼底,那些愈來愈濃的秋意在她的眼底變成了永恆的哀傷,鐫刻在了心裡。

而她心裡終於有一點的變化就是再也不用因為自己的親事和爹爹沒完沒了的拉鋸抗爭了,而那個搶了她繡球的人也正如自己所期望的那樣,服服帖帖的遵守了自己預先的約定。

就連晚上睡覺的時候雖然是同一個房間但是卻是一直睡在地上,而且幾個晚上觀察下來睡眠平穩,的確是沒有非分之想,漸漸的也就放下心來。

有時候他無所事事的時候她也准許他跟在身邊,保持着適當的距離,就像帶了個隨從一樣,畢竟假婚的樣子還是要做一做。

他跟着她的時候也從不多言,只是安靜的陪着她,偶爾需要他說話的時候他才答上那麼一兩句。

芊芊長長的舒緩一口氣,以後自己的餘生就這樣過了吧。

慕二儀改名卓瑾瑜後剛開始還不習慣,後來在芊芊的多次呼喚之後慢慢的也習慣了下去,潦倒窮困似是也在遠離他。

一身一身定製的華服接踵而來,他刻意的將以前對這些富麗堂皇的東西的熟稔收斂,恰到好處的顯示出倉皇和無措,引得跟在身邊的侍女連連撇嘴。

就連芸香都忍不住嘆息:“生的一副好皮囊,對小姐也是溫順可是這窮酸氣息實在是有污南宮侯的門楣啊!”

卓瑾瑜也不多說“嘿嘿”一笑撓着頭轉身就跟了卓芊芊去。

卓吟風不用多說自從女兒的繡球被卓瑾瑜帶回的時候臉上就未曾路過笑容,臉色隨時都像日暮時分天邊越來越重的陰沉,宮裡他記着太子的囑託,先暗暗觀察着一段時間看看這個窮酸乞丐到底還有沒有那麼一點可用救贖。

可是看來看去這窮酸的小子整日規規矩矩的窩在侯府里陪着自己的女兒,對待下面的人也是一團和氣,暫時看不出什麼來。

以為進了侯府他已經改了之前好賭的惡習也就不多說,想着在看一段時間請個老師讓他讀書也好有些才華能掙個功名遂了太子願望也挽回一些自己的顏面。

但是卓吟風也時刻記着那一日清晨弈王所給自己的侮辱,越是這樣想着看卓瑾瑜的眼神酒越來越複雜。

所有人都將不自在壓在了心底,就像平靜的海面下壓抑着不停歇的暗流,暗流涌動的越來越大的時候海面就會升起吞人的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