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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腮的食指動了動,一縷青光迴流往複的擊中按鈕。

靖瑤暗罵一聲你大爺,仕女圖怎麼就動了靖瑤無暇深究,第一時間結尊勝寶瓶印,這是佛宗六字真言大手印的守御法印,抵禦外邪入侵,也是守御本心的不二法門。

說到底佛門神通誅邪難侵,剋制一切邪魅詭術,對幻術也有不俗的抵抗力,可靖瑤心裡還是沒底,她不久前經歷的幻術連心靈都能欺騙,佛宗功法還守得住本心么?

警惕的幻術沒有出現。

月牙玉石打着璇轉了一圈,緩緩凹了進去,不多時一張四四方方的小盒子飄了出來。

靖瑤沒有用手接觸,伸出長槍接起,意念控物,盒子打開了,裡邊整齊摺疊一張羊皮卷,槍尖微顫,羊皮卷嗤的一聲躍出盒子攤平張開。

羊皮卷的開端用黑色古篆寫着:星辰海洋;再往下看是一張密密麻麻的星系分布圖,每顆星辰上都有詳細註解,具體什麼文字卻看不懂。

不過藏的這麼隱秘,靖瑤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不是凡物,她愉快的把星系分布圖正中收好。

正要離開時,兩道熟悉的身影闖了進來,他們表情玩味,有些猙獰又有些憤怒,靖瑤嘴角的弧度持續放大。

帶上面具的靖瑤能認出她的人不多了,巧合的是出現的兩道身影都見過易容後的靖瑤。

看着似笑非笑的靖瑤,就像故友相見發出的那種親切的問候,孫成壁眉心直跳,小賤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可惡,失蹤了三十年原來真的沒死,但老子快要被你折磨瘋了……

秦超然和孫成壁誤打誤撞走了靖瑤選擇的道路,看到牆壁洞開便走進去看看有沒有什麼藏寶之類的東西存在,寶物沒見着,卻看到了朝思暮想,恨不得將之扒皮抽筋挫骨揚灰的仇人。

靖瑤笑道:“好久不見,你們修為提升的很快嘛……”

看到靖瑤還有臉笑,孫成壁嘶吼一聲,就像受傷的野獸,你特么還好意思說啊,老子現在被你害的茶不思飯不想,你還敢說風涼話?

難得秦超然微笑回應道:“是呀,快的有些身不由己呢……難得相見,解了我們身上的牽機毒如何?”

靖瑤甜甜一笑:“你這樣直白的要求讓我想到了童年的坦率,那個時候充滿了童真……”

聽着靖瑤顧左右言其他,孫成壁臉色愈發陰冷了,秦超然卻一本正經的聆聽,贊同道:“童年確實值得追憶……所以你的意思是?”

靖瑤道:“可惜我已不再天真無邪,所以拒絕你的提議。”

“由不得你。”孫誠意怒喝道:“秦超然,我們聯手拿下她,絕不能讓她逃了,比起虛無縹緲的寶葯,逼她解毒才能一勞永逸。”

秦超然皺了皺眉,不是特別同意孫成壁的提議。

對方已經不是三十年前甚至四十年前那個可以任意欺凌的小姑娘了,就算三十年前修為高出對方一截,秦超然都沒有必勝的把握把人拿下。

如今看來,靖瑤通體玉瑩生輝,濃而不烈,純而不雜,分明到了一個可以和他們分庭抗禮的境界,把人拿下又談何容易。

靖瑤冷嘲說道:“我總算明白天機樓當年作修仙譜,為何會把你們儒門七子佛宗三慧排在第二梯隊了,你們聯手我未必是對手,但我想走,你留得住嗎?”

孫成壁怒火中燒,更不答話,星域洶湧張開,璀璨星光接踵落下,一出手便是全力以赴。

秦超然眉頭皺的更深了。

孫成壁城府心機不在他之下,本不該失去理智搏命出手,秦超然退到了洞口處,他不認為孫成壁是靖瑤對手,可如果今天沒個結果,靖瑤也別想從洞口逃出去。

看到孫成壁引動星辰,靖瑤冷然一笑,放在以前還算棘手的星域對現在的靖瑤來說,隨手可破!

長槍橫掃,九衍劈出一道劍光,迸發堪比萬千星辰的無盡劍氣。

孫成壁駭然發現對方打出的劍訣似有若無的雜糅儒門功法,小賤人什麼時候偷學了儒門功法?

不待孫成壁細究,星域化作星屑飄落滿地,就像下起了一場鵝毛大雪,靜謐中帶着詭異……孫成壁猛然想到小賤人似乎有一門引導真元的邪門功法,不禁心往下沉……

星域被人舉手破解,落入塵埃的星光演繹成雪,落櫻冰紛煞是好看,冰雪世界多了一些露着獠牙的凶獸,幽藍的眼珠子倒影冰雪世界的白光,如江河倒流一般席捲孫成壁而去。

孫成壁好歹也是儒門俊傑,不至於瞬間慘敗,迅速祭出一卷古書,澎湃浩然之氣,頓時冰雪盡消,口中低喝:“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詩訣吟唱間,尖銳的破空聲閃過飆射如電的流星,一舉轟殺狂奔如虹的凶獸,身子一轉,揚聲喝道:“千秋二壯士,烜赫大梁城!”

身後兩道虛影走了出來,各持丹書鐵筆,右手如弓,鐵筆化箭,嗖嗖兩聲不分先後射向靖瑤。

靖瑤探出食指在空中輕輕一點,空氣顫抖水紋般的漣漪,筆箭狠狠擊中漣漪,空間似乎凝滯了。

孫成壁冷臉喝道:“巫修一脈的空間轉移術?不過如……”

如此兩個字卡在喉嚨上,孫成壁覺得自己突然失聲了,筆箭沒能洞穿空氣紋牆也就算了,但被靖瑤隨手撥弄反射回來,速度快了何止一倍。

千秋二壯士挺身救主,連筆帶人同時蒸發了。

靖瑤身影迅速放大,等到孫成壁定睛看去的時候,磨盤大小的巴掌清脆的拍上了臉頰,龐大的力道扇的孫成壁重重撞在了左側的牆壁。

秦超然瞳孔一陣收縮,孫成壁心浮氣躁輸是必然的,可交手幾個回合便被拍到牆上,估計很難扣下來。

他認真看着靖瑤,雙手緊握離合刀:“我不想和你死戰,但你別逼我。”

這句話的意思顯而易見:我不見得打的過你,不過殊死鬥法,勝負還在未定之天,如果你給我解毒,我欠你一份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