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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嫻準備升品容王朝的事情,很快便傳了出去。

也不是說容國的人把消息出賣了,而是容國迅速收集的那些東西完全就是為了仙朝升品做準備。

試問那個仙朝沒有再進一步的心呢,便是老老實實做天道兒子的周天子和夏天子都隨時想着推翻老大翻身做主。這些東西在他們的夢裡早就使用了百八十回了。

還在西極部洲的無心宗收到消息後,迅速傳遞給了宗主。

當時還在閉關的季書也顧不上提升修為了,直接撕開空間便直線朝着容國而來。

怎麼說呢,作為老相識,他還是蠻擔心唯一的徒兒的。

王朝升品之事不容易,除卻外來敵人,還有天道本能對掠奪世界本源的警惕會演變成劫。

不知容嫻已經從大夏搶回歸心的季書憂心忡忡,心裡還暗罵徒弟作死,一沒看住便瘋狂搞事。

歸心算是天地眾生的意識,用歸心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迷惑天道。

中千界的天道雖然被容嫻給打散了,力量也被容嫻吸收了。但這不代表容嫻可以肆意妄為,畢竟中千界即便沒有了天道意識,但本能還在。若傷到本源便會觸及世界本能。本能的反擊是最為致命的,容嫻也絕不敢小覷。

這歸心說到底也是給世界本源補充力量的,只要有歸心在,人們對生的希望和執念便會化為龐大力量傳遞到世界本源那裡。

半日後,季書撕開空間來到了容國轄區外。

他手腕一動,捻起一顆佛珠扔到虛空。佛珠很快變大,他輕飄飄落在佛珠上,飄蕩在雲層上飛快朝着干京趕去。

至於為何不直接撕開空間前往干京,季書毫不心虛的承認他沒那本事。

如同容嫻要去大夏也只能慢吞吞趕路一樣,仙朝籠罩的地域上有法網鋪設,法網的基準便是排斥非本國強者,一切外來強者在這裡都會被壓制。

且隨意撕裂空間容易讓敵人藉助空間力量搞事情,便是容嫻在容國內也老老實實的坐着青鸞輦車嗎?

除非真到了迫不得已的時候,比如之前她被大太子追殺。

季書的到來容嫻很快便察覺到了,他身上有自己留下的狴犴魔獄的力量。在同舟帶着魔獄離開,而冥府與容國陰世王朝融合後,這力量簡直是閃亮的星,簡直無比醒目。

容嫻正處理政務,便直接喚來岳同山:“一會兒皇宮外會有朕的故人來,你讓禁軍放行。”

岳統領低頭應道:“諾。”

他立刻將消息傳遞了出去,因而季書來到皇城時竟沒有碰到半點阻力。

他心裡隱隱有所猜測,直到毫無障礙的走進皇宮時,便將猜測落實了。

看來孽徒早已得知他會出現了。

季書隨手指了個提着花籃的漂亮宮女,說:“替我帶路,我要見煦帝。”

正在採花打算泡茶的倚竹:“……好的,這邊請。”

她將花籃遞給身旁的侍女,囑咐道:“要採摘沒有綻放的花苞,一會兒送到東宮去。”

“好的姑姑,您放心。”侍女恭敬應道。

季書沒有太過在意,宮內宮女的品級有高有低,他指的這位不過是地位高些罷了,不足為奇。

一路跟着一直走在皇宮裡,季書打量着這個傳聞中名震天下的瘋子徒弟住的地方。

這裡比聖山無心崖氣派多了,連他如今創建的無心宗都比不過。

季書面上沒什麼表情,心裡酸成了檸檬樹。

他這個師尊都沒混出頭來,孽徒卻功成名就,就稍稍有那麼點不平靜了。

“花園的花長得不錯,你們陛下平日來看嗎?”季書沒話找話道。

一直帶着一張標準的笑臉,含蓄有禮道:“陛下政務繁忙,若有閑暇自會來轉轉。”

季書挑眉,這話還真是滴水不漏,活在這頂級權勢中的人都是這樣嗎?

他面上露出一個笑來,周身氣場不再隱藏,那種活過無數載歲月又站在世間掌握權勢裁定生死的滄桑和霸道讓人心裡一悸。

倚竹面不改死,陛下那個戲精早就演示過這套了,論起威壓來,還是陛下更加強勢。

見倚竹不為所動,季書也無趣的收斂了氣場,他神色淡漠道:“煦帝沒告知你們我是誰?”

倚竹直言道:“陛下有言,先生您是她的故友。”

“呵。”季書冷笑了兩聲,“故友?”

“煦帝性格如何?”季書突兀問道。

息心那死丫頭的性格多變到讓人抓狂,鬧騰起來讓你恨不得打死她,但乖巧起來又萌萌的可愛的緊。就是在感情上智商偶爾低到讓人髮指。

倚竹睜着眼睛說瞎話道:“陛下愛民如子,體貼臣下。對宮人也都寬宏大量,關懷備至。”

季書表情一木,看着我這張邪魅狂狷的臉,你把這話再說一次?

形容你家陛下你用了四個詞,這是得有多沒底氣。

且他也完全沒辦法將哪些詞貼在息心身上,在他印象中,息心身上的標籤應該是:唯我獨尊,固執己見。偏激小心眼兒,心機深沉。

他貼了這幾個詞不代表息心就這麼幾個缺點,而是他詞彙量有限。

二人很快便來到了希微宮,季書此時也感應到了徒弟的氣息。不用倚竹帶路,他目標明確的東拐西拐的來到了一株紅豆杉樹下。

季書瞥了眼這長勢喜人的樹和上面紅艷艷的豆豆,沉眸道:“你要王朝升品?”

容嫻手裡捏着紅豆,笑吟吟道:“老師消息真是靈通,西極部洲距離南荒部洲這麼遠,您都能收到消息,看來無心宗發展的不錯。”

季書神色冷靜道:“是啊,剛收到消息便知道你又要搞事,我便興沖沖的坐等你怎麼被弄死。”

容嫻聽到這話卻眉開眼笑,她伸手將紅豆放在季書手裡,神色溫和,語氣卻稍微有些彆扭:“老師是我僅剩不多的故人了。您能千里迢迢趕來,我心中百感交集。”

為了表示誠意,她還扯住袖子沾了沾眼角並不存在的淚水:“從弟子這涕泗橫流的表現看,您便知道弟子心中的感受了。”

季書木着臉:不,我並不知道,甚至還想把收到消息後擔心的恨不得立刻飛來的自己打死。

狗徒弟不值得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