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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嫻接收完所有化身的記憶後,對容國如今的情況了解的還算清楚。不過讓她意外的是大夏九帝姬居然在去年就嫁出去了。

容嫻饒有趣味的問:“華琨,你知道大夏九帝姬嫁給何人了嗎?”

華琨一腦門兒問號,你剛不是還在睡覺嗎?怎麼突然就想起遙遠的大夏九帝姬呢。

顯然這麼多年大太子的省心省力讓他差點就忘了自家陛下思維的跳躍性,他差點就被問住了。

他回憶了下九帝姬的事情,發現自己好像沒怎麼關注。畢竟容國這些年也不是很好過,他們的注意力都在那些有威脅性的人身上,比如夏天子禺少岐。

至於大夏九帝姬,那真的只是看一眼確定她嫁的不是權貴,或者確定她不是與他國聯姻,猶記得九帝姬貌似只是嫁給了大夏禮部的一個官員啊。

就因為那官員普普通通他們便沒有在意,看過便丟在腦後了,誰知陛下突然就關心了起來。

華琨隱蔽得轉動了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一道隱蔽的信息傳遞了出去。

不過眨眼功夫,玉扳指流光一閃,一道信息傳遞到了華琨意識中。

他立刻朝着容嫻回道:“陛下,九帝姬嫁給了大夏禮部侍郎,聽說是姓令,從下界飛升時間不久。”

“令?”容嫻語氣微妙極了,她坐直了身體,目光炯炯盯着華琨道:“確定姓令?”

華琨肯定道:“確定。”

探看司的情報絕不會出錯的,那位荒王一直盯着情報網呢。

容嫻想起當年前往大夏皇宮時感應到的那股氣息,有很大可能這位帝婿就是那人了。

她忍了片刻沒忍住,哈哈笑了起來,那笑聲愉快極了。

華琨眼觀鼻鼻觀心,假裝沒看到陛下突然失態。

容嫻實在是太高興了,或者說她不僅是幸災樂禍了,還蠢蠢欲動想要去落井下石。

若那人真是令君從,這就太好玩兒了。

容國與北趙、西江、東晉三大仙朝國戰時,在定鼎之戰中起到作用最大的便是她從小千界帶出來的那群下屬了。也因此之後很長一段時間中千界都十分警惕小千界飛升上來的修士,特別是與容嫻飛升上來的時間相差不遠。

若在自家勢力中發現這類飛升來的修士,沒有身居高位便罷了,一旦身居高位那可就寧可錯殺不可放過,就連邊緣人物都要趕走,唯恐對方是煦帝放出來的姦細。

這令君從不知是被美色沖昏了頭腦還是太過相信夏天子了,居然完全沒想過人家為何獨獨對他特殊。

升仙丹的力量雖然被夏天子鎮壓住了,可它確確實實還存在着。

令君從一旦與九帝姬在天地證婚下結親,就與大夏氣運相連了,升仙丹的效力還得算上他一份的。

不不不,不僅僅只算上他的,連帶着令家的血脈都得遭。

仔細想想這升仙丹貌似是那大魏呂侯化身的令家老祖宗給的,現在這是坑到了自家身上嗎?

此情此景,容嫻突然想起一句話,#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這應該改成#驀然回首,小丑竟是我自己#。

也不知呂侯發現自己突然與升仙丹有一腿是什麼模樣,哎呀,太想知道了。

將這具有神奇色彩的事件在腦中回味了三遍後,容嫻興味問道:“華總管,朕問你個問題。”

華琨面無表情道:“陛下請說。”

僅僅四個字硬生生讓華琨說出了一種‘我看你還想作什麼妖’的氣勢。

“朕有一個朋友,這個朋友有一個恨不得對方去死的好朋友,現在好朋友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這件事足以讓好朋友全家滅門。你覺得朕的朋友應該告訴她的朋友讓她朋友明明白白去死,還是不告訴她朋友讓她朋友糊糊塗塗去死?”容嫻一本正經的詢問道。

華琨:“……請問陛下,您的這個朋友臣怎麼從未聽過?”

容嫻惱羞成怒道:“不要在意那些細節,回答問題。”

華琨認真的從那一長串繞口的朋友中分析問題,沉思片刻還是糾結的重複道:“陛下說的是您朋友那恨不得對方去死的‘好朋友’發生了一件大事?”

他在‘好朋友’三個字上加重了音。

容嫻色厲內荏道:“對,你別糾結這細枝末節了,快告訴朕你的選擇。”

華琨無奈,他也不想糾結這些,但明顯這些細枝末節暴露了陛下這一百年的失蹤生涯依舊沒有好好學習,這用詞遣句明顯太過張冠李戴,詞不達意了。

只要一想到要面對丞相大人的黑臉,他就脊背生涼。

“陛下,臣想着應該沒人願意活得糊裡糊塗吧。”華琨試探的回道。

雖然結局都是死,但也要看那人自己的選擇呢。

容嫻深思了下不由得贊同道:“卿說的有道理。”

她一邊暗暗琢磨着如何不着痕迹的將消息透露給令家,一邊高興的嘖嘖稱奇道:“有時候生活就是這麼戲劇化啊。”

華琨:“……”您是以什麼身份來說別人戲劇化的?

您的#無中生友#難道不戲劇化嗎?

您難道不覺得自己外出一百年後突然多出來一個天地業位也很戲劇化嗎?

生活硬生生將華琨總管這麼嚴肅的人給逼的暗搓搓吐槽。

容嫻解決了疑惑後,漫不經心道:“好了華總管,朕這裡不需要你,你要是閑的沒事就幫朕批閱幾分奏章。”

華琨:拳頭硬了。

要不要將#過河拆橋#做的這麼明顯??

有用的時候就親切的喚人家卿,沒用了就叫人家華琨,厭煩了就叫人家華總管,呵呵!

論渣還是陛下渣啊。

華琨不由得在心中感慨。

“對了,你出去後傳令給荒王,讓他前來見我。”容嫻目不轉睛的盯着奏章,口中平靜無波的吩咐道。

華琨沒有看到陛下那有些不安顫動的睫毛,沒發現她捏着硃筆的姿態有些僵硬,只以為陛下有事要辦,便立刻去傳音宣召了。

華琨離開後,容嫻長長地吐了口氣出來,似乎要將心底的情緒一起吐出。

她神色複雜的看向車架外的雲朵,許久後才滿面複雜道:“你說我要怎麼對待那孩子?若那孩子問起他父親的事,我又該怎麼告訴他他父親是天道那個負心漢呢。”

蒼天:“……”若是我沒記錯,你只是感而有孕罷了。

五行之氣與命運之力交融形成的孩子,與天道和你其實關係並不大的。

且天道不是已經被你干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