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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來,還從未有人得到過這個稱號。

因天道賜予的稱呼,都隱隱與未來命運相輔相成的。

難不成這煦帝還要搞一輩子事?!

眾人面露驚恐。

但現在主要的是——

實錘了,煦帝還活着,並且奪得王座。

“煦帝無事。”東晉女帝側頭說道,“我們儘快趕回晉國。”

煦帝雖然活着,但處境未必好,為防止江趙二國狗急跳牆,需早做準備。

她帶着秋殺幾人,二話不說,迅速朝東而去。

顏奎抬頭看向容國方向,雙目散發著淡淡的烏光,將天柱收入眼底。

突然,天柱上纏繞着的氣運金龍似是察覺到有人窺伺龍目掃來,顏奎眼睛頓時一陣刺痛,流下兩行血水。

顏奎揉了揉眼睛並不在意,龍威不可直視,窺伺肯定要付出代價。

他神色嚴肅說道:“容國正處於兵戈之境,我儒家子弟當前去助幼主一臂之力。”

顏初沒有異議,這是他們與煦帝的交易。

既然煦帝還活着,交易自然有效。

在道台爭王戰因為意外結束時,容國與趙、江二國正打的翻天覆地。

征西將軍白慕驚與鎮北軍白師的隊伍順利會師。

雙方兵馬整合,白師為主帥,麾下共八路戰將,都是容國新一代軍中新星。

白師率領百萬兵馬將強敵阻攔在紅海外,面對容國疆域寸土不讓。

當道台消息傳來時,容國將士精神一震。

他們第一反應是陛下還活着,太好了。

緊接着這才想起來,陛下是勝了!

地榜第一,武王。

白師揚起手,眾將士率領軍隊單膝跪地。

“願吾皇長生久視,願吾國長治久安。”白師平淡的聲音帶強大的自信,好似他說的就是一個事實。

身後,百萬將士目露狂喜敬服,恭敬臣服道:“願吾皇長生久視,願吾國長治久安。”

白師的手放下,百萬將士齊齊站起身,旌旗飄揚,戰意高漲。

對面,江國與趙國領將盡皆神色凝重。

煦帝居然真就贏得了爭王戰,還在魔主的手下活了下來。

不能再等了,必須速戰速決。

趙平安感受到身後將士被容國大軍壓制的氣勢,高喊道:“眾將士聽令,誰先跨過紅河,官升兩品,賜靈礦一座。”

江河同樣高喊了這句話。

二軍主將這樣的承諾實在是太誘人。

官職上升可以說是擁有了權勢,而一座靈礦直接就可以讓個普通的家族成為士族,傳承百年培養精英強者,讓家族輝煌不墮。

‘轟’軍隊一片嘩然,人人緊握兵器,神情狂喜興奮,猶如賭徒。

兩方氣勢又重新拉平。

但趙平安和江河心中清楚,他們一方氣勢定然持續不了多久。

靠信仰支撐的容國軍隊有多強,靠貪婪支撐的趙、江二國的軍隊便有多弱。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他們必須速戰速決,取得勝利。

聯軍軍隊沖向紅海。

白師下方,白慕驚、白慕辰、卜辭、岳戰以及田超、邵景尋、風嵐、劉元辰等人各自率領一隊兵馬,他們麾下是來自各個郡的郡丞。

蘇玄帶着面具身穿探看司作戰服,率領探看司玄級司事五萬站在白師身後。

探看司成員輕易不上戰場,一旦上戰場便要取得決定性勝利。

因為他們是千萬人中取敵人首級的那人。

他們是必要時為各方主將替死的那人。

很可能大部分人甚至所有人上了戰場就活不下去,他們活下去就是為了創造大勝的機會,但只要能大勝,個人生死無關緊要。

他們都是英雄。

另一方。

“戰。”白慕辰騎在飛雲馬上,指尖從面具上一划,血跡從上流下。

在他身後,風雲驥二十萬將士拿出鐵面具戴在臉上,手指從額頭划到下頜,血跡將鐵面具分為兩半。

他們動作一致,氣勢果斷決絕,血腥味又讓他們給人一種慘烈的凄厲之感。

一旦釋放出死戰的訊號,非戰死不退。

這是一支鐵血之師,主將唯白慕辰一人,也只有他一直才有這種讓麾下忘記生死,誓死追隨的魅力。

作為兄弟的白慕驚也不遑多讓。

他身着白色鎧甲,身後是裝備精良的二十萬飛羽軍。

與白慕辰鐵血的風雲驥對比,白慕驚的飛羽軍氣場倒是平和了一些。

但這只是表象。

光看隊伍裡面有一個趙德就知道了。

當年容嫻還未登基,在劍帝崩卒之後緊急趕回去的路上被青鸞派襲擊。

白師一怒之下就近喚來各個郡丞,趙德便是其中之一,乃是黃岩郡郡丞。

這人表面看上去斯斯文文儒雅得很,口中口頭禪也常常是‘老夫已修身養性多年’。

然走的近的都清楚,這人殺起人來那是手段狠辣毫不留情,哪怕斷胳膊斷腿,也能用牙咬破敵人的喉嚨,喝了敵人的血爬起來再戰。

可以說是很執着了。

而趙德所在的飛羽軍整體都是這麼一個讓人頭皮發麻的畫風。

卜辭作為世家子弟,身後也領了二十萬人。

這二十萬人在整個戰場十分醒目,只因為他們着紅甲,氣場弔兒郎當的。

這算什麼大事?

這當然算大事,因為他們每個人都如同卜辭麾下的軍侯石慶一樣。

白師人送外號‘白屠夫’,而石慶就在他的親衛。

在報復青鸞派的戰場上,也有他的身影。

他一對大錘,最喜歡乾的就是渴血嗜殺。

只要見血,整個人瘋狂的恨不得將人用錘子砸成肉泥。

而卜辭的隊伍也都是這麼個畫風,打人不是捏碎對方的心臟就是打爆敵人的狗頭,讓人毛骨悚然。

這就很變態了。

真是什麼兵什麼將,什麼將帶什麼兵。

卜辭是什麼樣的意會就可以了。

就很讓人一言難盡了。

好在有田超這位兵家弟子,就好像抵抗外寇的牌面一樣,表面看上去十分能拿得出手。

然而——“白師,沒想到你們竟然能拉攏到儒家這麼多人,都湊成一個軍隊了,看來儒家是鐵了心的跟你們容國同生死了。”

正準備放狠話的白師嚴肅的表情一裂。

正兒八經的兵家子弟田超帶領的隊伍雖不全是兵家之人,但你他媽穿上儒家士子的長袍算什麼事?

閑的蛋疼嗎?

白師看了看田超的隊伍,眼疼的別過臉。

可別過臉後正巧就對上了風嵐和邵景尋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