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一想到此處,離草再度看向黑袍人的目光便有些變了。

她的眼眸半眯起來,掩去了其中的思緒。

就在此時,黑袍人說道:“你空口白牙說的這句話,我卻是不信,你隨我回白城一趟,當場破給我看。”

還要回去?

離草微微一愣,心裏面突然有了個猜測。

她衝進白塔是為了陣法,這黑袍人出來是為了師父的佩劍,可是還要帶她回去,為的是不是也是陣法?

離草還沒說什麼呢,溫婉婉第一個不答應。

“我說前輩,要殺要剮,你倒是給句準話,回了白城之後,我們兩個還有活路嗎?”

當時溫婉婉和離草兩個人把少城主折騰成那副模樣,現在再加上城主已經出關,這兩人倘若再次出現在白城當中,還指不定會被對付成什麼樣。

本來沒拿到寶物,溫婉婉心中就有諸多不滿,沒想到事後,這黑袍人又出來橫插一腳,此時心中的怨氣就有些按耐不住。

離草本來是打算要回白城一趟瞧瞧的,可是今天的這個發現,卻讓她改了主意。

離草便說:“前輩,此事不急於一時。你現在倘若無事,可以先把這把劍拿去修好。器身受損,劍劍靈也會受到影響。”

離草本來是不想把這件事情說出來的,可是此時她有心想要探一探這黑袍人的反應。

黑袍人平靜無波,似乎對於這一把劍有劍靈的事情絲毫不驚訝。

“你說的對。反正你也不可能逃出我的手掌心,既然如此,你們就先隨我走一趟。”

離草點了點頭,她現在對跟在黑袍人身邊倒是沒有多大的排斥,可是溫婉婉卻不幹了。

“我不去!”她道:“這是你們兩個人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我要回去了!”

只是溫婉婉剛走出沒有幾步,黑袍人就伸手把溫婉婉給抓住,強大的威壓散發出來,溫婉婉頓時就白了一張臉。

“你得跟我回去給少城主一個交代。”黑袍人低低冷笑,道:“怎麼?敢做不敢當?”

溫婉婉在心中把離草給恨了個半死,偏偏發作不出來。

她咬牙切齒地說道:“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情,有情人之間的事,你也要插手管一管老不羞!”

黑袍人一揚手把溫婉婉摔在地上,雙手背負在身後,似乎是氣得不輕。

“我不同你計較。可是你還想活命,就別死犟着一張嘴。”

溫婉婉臉色一白,恨恨瞪他一眼,隨後緊閉嘴巴不說話。

她哭喪着一張臉看向離草,卻見離草冷着一張臉站着,看不出什麼表情。

這一個一個老妖怪都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溫婉婉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最後溫婉婉還是朝着離草爬過去了。

兩人站在一處,看上去一樣狼狽。

見她們終於安分下來,黑袍人此時才滿意了。

他一揮手,一張毛毯形狀的飛行法器就憑空出現,他率先踩了上去,也不說話。

離草和溫婉婉對視一眼,乖乖的爬上去了。

“前輩,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這飛行法器行了半路,一直沒有停下來的跡象,離草對於這邊的地形並不熟悉,一時也不能分辨得出來,這黑袍人是要去哪裡。

黑袍人在一旁打坐,聽了離草的話,隨後說道:“找個朋友,幫我把這一把劍重新鑄一遍。”

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

離草撇了撇嘴巴,也不說話了。她拿出和尚送她的那一把傘,舉在頭頂,遮避陽光。

溫婉婉愛美的厲害,見此也跟着蹭過來,挨着離草坐下。

她附在離草耳邊輕聲說道:“他這是要去魚水鄉。”

離草淡淡點了點頭,可是心中卻是不由得升起疑慮。

她假裝不經意的打量着周圍的環境,一邊不着痕迹的盯着黑袍人,可是黑袍人所披着的這件斗篷是一件法器,隔絕了所有探視的目光和神識。

離草看了這麼久,一直也沒看出來,究竟是和記憶當中哪個人相似。

離草試探着問道:“前輩,白塔的陣法是哪位大能設下的?能否告知一二?我想前去拜師學藝。”

黑袍人假裝沒有聽見,依舊是閉目打坐。

離草依舊是不死心,她往前挪了一些距離,更加靠近黑袍人了。

可是,就算是挨得這麼近,她也只能夠是看見冒兜壓下來的邊緣,有黑色的衣領微微冒出來。

“我知道了。”離草點了點頭,煞有其事地說:“是清虛閣的閣主設下的。我以前見過。那位前輩,我敬佩得很。前輩和清虛閣的閣主是什麼關係?倘若前輩也精通陣法,我也想拜你為師。”

黑袍人依舊是不理會,離草都快說不下去了。

當她還想再度開口的時候,黑袍人一揮手,居然直接給離草下了個閉口的法咒。

她嘴巴張不開,話也說不出來。

見此,離草只好縮了回來。

“你真吵!”黑袍人似乎是生氣了,他道:“這點道行也想套我的話,未免太小瞧人。”

這一下子輪到離草裝死,她目光一直往旁邊飄着,就是不看向黑袍人。

過了一會兒,她小聲的問溫婉婉:“此處距離魚水鄉還有多遠?”

溫婉婉仔細打量了一番,最後伸出手來,“還有三日的行程。”

離草點了點頭,隨後也不再說什麼,只是耐心的等待。

三個人就這麼相安無事的度過了三天。

等來到了一座城的上空的時候,離草就知道魚水鄉已經到達。

從上空看上去,這一座城透着一種古樸的氣息,牆壁有些都斑駁老化。

旁邊蔓延着許多的山脈,在這些山脈中間,坐落着這麼一座不大不小的城。

那些山脈就是傳說中的有靈石礦的山脈。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許多探寶的人都往那邊一頭扎進去,卻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什麼人能夠滿載而歸的。

城着前面就是驚濤拍浪的海水,一望無際,接連着天際,似乎永遠也見不到頭。

黑袍人一揮手,法器就消失了,離草和溫婉婉一同落在地上。

“隨我進去吧。”黑袍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