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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草淡淡收回目光,“鬼老大?”

聽見離草突然叫了這麼一聲,鬼老大回過頭來看她。

“沒什麼,我只是突然覺得你這名頭聽上去不像是什麼好人。”

鬼老大的臉色微微一變,接着替自己辯解道:“說笑了,名字不能代表一切,只不過是大家都喜歡這麼叫罷了。”

這時候剩餘的人也注意到離草跟鬼老大之間的對話,便笑着說:“我說道友,你就不必疑神疑鬼的,鬼老大人怎麼樣,我們這一路上都看在眼裡。”

離草微冷笑了一聲,然後問:“那鬼老大,你能否告知一下,你設下的這陣法究竟是什麼意思?還是想要困住的女魔頭呢?還是要困住我們?”

鬼老大臉色微微一變,還沒有來得及解釋,離草就朝着離自己最近的陣旗走過去,睥睨鬼老大,“這陣法不會是想要把我們困在這裡吧?”

說著就想把那把旗子給拔起來,可是鬼老大突然聚起了掌風,一掌對着離草拍過去。

旁邊山壁的碎石被拍了下來,嘩啦嘩啦的落在離草身上,她連忙避開,正想着要毀掉這陣旗的時候,突然在這方寸之地,無緣無故的起了大霧。

果然,這鬼老大,也是個心懷鬼胎之人。

怕不是為了女魔頭過來的,就是為他們這些人來的吧?

就這須臾之間,好像自己所處的地方都已經轉換了幾番,離草現在都不能斷定自己所處的方位究竟是在哪裡。

原來不僅僅是把人困住的陣法,還帶着迷幻的作用。

剩下的人早都已經不見了,在這地方之間只剩下離草一個。

四周的迷霧太過濃郁,已經干擾到了視線,看什麼都是朦朦朧朧的,看得不清楚。

離草試着往前走了一步,感覺腳下的土地似乎跟着震動了幾下,底下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蠕動的模樣。

反正看也看不清楚,離草乾脆閉上了眼睛。

她不能像修士一樣,用神識去感知那一切,肉眼也看不清楚,倒不如封閉了感官,也不會受到困擾。

離草豎起耳朵,仔細的聆聽着,注意周圍的情況,片刻之後,偶爾能夠聽得見穿堂風吹進來的聲音。

那山間口有點小,當有清風吹過的時候,響起的聲音就有點大。

此刻泉水流淌的聲音早就被掩蓋,聽不清楚了,不過卻唯有這清風吹動的聲音還漏了進來。

離草笑了笑,微微側頭,順着剛才清風吹過來的方向,徒步走過去。

幸好幸好,這陣法雖然可以蠱惑人心,不過卻似乎沒有擴土成千里的本事。

這裡的地方就這麼大,再怎麼樣也不可能讓離草走不出去。

沒過多久,離草就碰到了壁壘。

她伸手觸摸着前面禁制,終於止步不前,因為走不過去了。

就在此刻,腳下的土地似乎有所變化。

陣法又有所變動了。

看樣子好像是要把離草帶偏離這個方位。

果然這裡就是出路。

讓她想想,方才走進來的時候,看見的那個陣旗是在什麼地方來着?

這裡是山澗口……往前走十來步,有一處凸出的石頭。

那裡,往裡頭再走幾步,就插着一桿旗,前方還有一塊巨大的青色岩石給堵着……

不過是幾息功夫之際,離草迅速的跳了起來,反手將掛在自己腰上的葫蘆摘了下來,然後用力的拋向了剛才所記起的那個地方。

只聽見“叮噹”一聲輕響,傳來硬物碰撞的聲音。

緊接着離草所處的地方就開始出現了片刻的扭曲。

在剛才她拋出葫蘆的那個地方,好像是憑空多出了一道口子,要將人往那個地方扯過去。

離草終於看見了那塊青色岩石,頓時抿嘴一笑,一躍而起,趁着這陣法修復的空檔,從那道口子鑽了出來。

離草攀着石頭,往回看了一眼,發現鬼老大的道侶,手裡面正拿着一把小巧的旗子,口中念念有詞,正是在拚命的驅動着陣法。

離草眸光一冷,一隻腳將方才被打倒在地上的陣旗挑了起來握在手中,用力的對着那女修士擲過去。

鬼老大道侶的手掌直接被刺穿,被離草的力道震得往後連連退了好長一陣距離,直接貼着山洞的石壁,這才停了下來。

至於拿着小旗子的那一隻手,則被另一隻陣旗穿透,就這麼釘在牆上。

“啊——”

她尖銳的叫起來,掙扎了一陣子,這才停止。

此刻的鬼老大早就已經不是剛才慈眉善目的模樣了,他一身黑衣的站在道侶的身邊,臉上還有黑色的紋樣,看上去就透出一種鬼煞之氣。

好嘛,又是一個邪修。

“看來是我眼拙。”鬼老大重重地哼了一聲之後,伸手搶過那個女修士手中的旗子,本還想着要啟動陣法,可是卻發現離草居然迅速的找出了其餘陣旗所在的地方,把之前就布下的陣法破壞得亂七八糟。

“班門弄斧。”離草單手攏着手中的陣棋,用力的一揮,那五把旗子準確無誤把鬼老大和道侶給困在中間。

這五把旗子正好有着金木水火土,五種元素。此刻“水”的那一把旗子正正的插在鬼老大的前面,不偏不倚。

“敢在我面前玩這些伎倆。”離草眯眼,突然跳了起來,站在溪水當中。

鬼老大微微一愣,不知道這人究竟打的什麼主意,正想把這些礙事的旗子給掙開的時候,突然旁邊一直叮咚流淌着的水流騰空而起,形成了一股水柱,接着就席捲而過。

鬼老大跟他的道侶都被籠罩在裡面,此刻只能夠看得見一道水柱,把他們圍繞着。

這是讓水主導的陣,其餘四象相輔。

不過……卻沒什麼威力的樣子。

鬼老大心中大定,還以為離草還會有什麼後手,卻沒想到,只不過是氣勢嚇人。

可是他剛拉着道侶的手,想要從這陣法掙脫而出的時候,突然冰霜一層一層的蔓延上。

原本剛才騰空而起的水柱,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凝固住了。

這寒霜來得莫名其妙。

鬼老大還未有其他感想,就以一種向上騰飛的姿勢被凍住。

動不了,被凍成冰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