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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草自然是看見了城主這一副要算賬的形容,她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來。

想跑。

不過,得有什麼東西,把城主給攔住才行。

離草剛這麼一想,還沒有來得及頭疼,剛才那些撒在地上的鮮血,居然如同活過來一般,化為幾條紅色的蔓藤,然後爬上了城主的腳,死死地纏着他。

城主的臉色變得更加鐵青,他用力的挪動腳步,可是那些血就好像是有靈性一樣,不管城主走到哪裡,一直都跟隨着城主。

他冷哼一聲,用力的把這些鮮血給抖開。

只聽得見嘩啦一聲,不過是片刻工夫,鮮血又重新灑落在地上。

離草微微一皺眉頭,剛才那種法隨心動的感覺很不錯,她這一次想要再度控制這些鮮血,但是不管她再怎麼想,就是沒有辦法再次感應。

正在離草有些驚訝的時候,城主來到離草的面前,扣住她的肩膀,正想着要打一架,離草突然激動的突然抱住了城主,臉上欣喜若狂。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離草激動的一直重複這一句話,別的也不說什麼。

城主看見離草這一副反常的模樣,也沒好意思繼續找她算賬。

他有些奇怪的說:“你這是怎麼了?”

離草笑着把城主給放開,她原地轉了幾圈,好一會之後才平靜下來。

她一邊笑一邊說道:“我大概能夠知道,我的能力是什麼了。”

是控制血液的能力。

離草說完,直接從窗戶那裡跳下來。

那些修士都不由得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隨後又開始各自小聲談話。

離草站在人群當中,閉上眼睛,小心的感受着鮮血她想要喚起剛才的那種感覺。

如同城主的能力是控制泥土,倘若她的能力是控制鮮血,那麼……只要是有血存在的地方,她都能夠感受得到。

本來離草對鮮血就是最敏感的,就算是要攻擊,第一個考慮的也是心臟。

此時便如魚得水一般,她看着面前的一個修士,看清楚他身上的血脈,還有血液流動的走向。

最後那些紅色的鮮血,在心臟那裡匯聚。

這些紅色的血液連接起來,形成了一個行走的活着的人。

離草睜開眼睛,嘴角緩緩的露出了一抹笑容。

這個人只是練氣期的修為,想要控制他身上的鮮血,應該比較容易。

離草來到他的身後,伸手輕輕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道友。”離草說:“你的身上怎麼有股血腥味?”

那個修士有些莫名其妙,他說道:“你來參加比賽難道不用獻血嗎?”

這個人已經獻過血了。

意識到這個事情,離草招呼也不打,她伸手抓起那個人的手腕,發現他果然手上有一道紅痕。

此時還有微微的鮮血冒了出來。

離草能夠感受得到,身體的那股力量又在蠢蠢欲動。

修士急紅了臉,他伸手想要把自己的手給拽回來,可是離草的力氣大的不行,他即使是漲得通紅,依舊是沒辦法把手給縮回來。

最後修士有些着急了,正想着要開口怒斥幾聲的時候,突然手腕上一痛。

他低頭看去,發現手腕上的傷口此時大大的敞開,露出了一道非常深的劃痕,鮮血一直往下流下來,他的五指上滿滿的都是鮮血

滴答滴答的聲音響起,修士微微一愣,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是被人算計了。

他抬起頭來怒視離草,拿出法器想要攻擊。

離草一看見他擺出這個架勢,就無辜的眨了眨眼睛。

“你這是要做什麼?難不成你忘記了不夜城的城主說過,不許在此處打架的,你還想被攆出去?”

修士微微一愣,片刻之後,不甘心的咬牙。

“你對我做了什麼?”手上的鮮血還一直流淌着,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修士也忍不住有些着急了,他想用靈力來止血,可是根本沒辦法做到。

離草眨了一下眼睛,說:“你現在身體有什麼感覺?”

修士一愣,“什麼?”

“你說是我對你做了什麼手腳,可是你感受一下,你身體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我並沒有對你施法你告訴我,你現在有什麼不舒服的?”

離草低聲的說著。

她想要知道,剛才在她控制這個修士身上鮮血的時候,對方是什麼感覺?

修士聽了離草的話,隨後才反應過來,他並沒有被人攻擊。

可是手上的鮮血流得太詭異了。

他感覺不到任何不對,沒有多出靈力出來干擾自己,好像是自己身體的心血自發自覺往傷口流。

“我我……”他臉色一白,“怎麼回事?我剛才獻血,傷口並沒有這麼大,也沒有流這麼多血。”

就像是有靈氣護體,血流光了,依舊會死。

而且他居然沒辦法用靈力來止血,這可真是要命了。

離草暗暗點頭,她又低頭看了一眼說:“現在已經沒有流了。”

血已經停住了。

真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修士此時還在震驚當中,他伸手摸了一把傷口,發現這次怎麼擠,鮮血就是沒有流出來。

這怎麼回事?

當他抬起頭來的時候,剛才那個神神秘秘的人已經不在了。

除了有點失血過多,好像並沒有任何不適。

那個修士皺了一下眉頭,隨後也跟着離開這個地方,並沒有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

而離草此時躲在一個角落裡面大笑。

她實在是太開心了。

就在離草笑得歡暢的時候,溫婉婉突然出現在離草的身後,她皺眉問道:“前輩,你剛才在幹什麼?”

剛才領離草乾的事情,溫婉婉都瞧見了。

離草的手上還帶着剛才那個人的血跡,她盯着那一抹紅色半晌,最後說:“我想要你身上的一樣東西。”

溫婉婉一愣,想也不想的拒絕。

“不行,我什麼東西都沒有!”

離草哄着她說:“我並不是要你的寶物,你給我幾滴鮮血就可以了。不多就一點點。倘若你不給……”

離草沒說話,只是悄悄的露出了獠牙,是故意露給溫婉婉看的。

溫婉婉忙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一邊點頭一邊大聲說:“給給,你要什麼我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