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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知處看清了這扇面,忍不住冷哼了一聲,雖然早就已經猜測得出來,但是此刻確定之後,心裡還是很氣。

想起自己被這一隻殭屍,耍得團團轉,葉知處的心裡怒火更盛。

“果然是你這——這東西。”葉知處的口氣不由得虛了下來,畢竟初次見面的時候,離草還是一隻正常的殭屍,可是此刻已經與常人無異。

葉知處不得不虛。

離草也沒計較,而是坐在原地打量起這一把摺扇。

片刻之後,她突然問道:“這種類似的東西還有嗎——從清虛閣拿走的東西。”

葉知處忙搖頭,“沒有沒有。”

這人莫不是要搶他的寶物?

離草自顧在葉知處的身上翻找起來,最後找出了幾個儲物袋。

“葉門主,是你自己打開,還是我幫你?”

葉知處不情不願的把自己的東西都給放了出來。

離草直接嘩啦嘩啦倒出了一大堆東西,各種丹藥,法器,符籙。

各種各樣,什麼都有。

離草開始翻找起來,好像把身邊的葉知處都給忘了。看見她的動作實在是太粗魯,葉知處心疼的不行,出聲提醒道:“行了行了。你動作能不能輕一點?這些都是寶貝!還有,我已經沒有清虛閣的東西了,當時守山大陣開啟的時候,把很多東西都銷毀了。距離魔頭近的,幾乎沒有生還。在邊緣一些的,堪堪能逃過一劫。不過青峰上已經很多年都沒有人能夠靠近一步。想來有什麼剩下的也被毀得差不多了。”

確實都不是自己師門的東西,離草翻了一會兒就失去了興趣,挑了一些東西帶走。

她現在太窮,除了一些沒見過的丹藥,拿的都是靈石。

葉知處氣得眼睛都紅了,“你你——”

葉知處越是生氣,離草就越是開心。

“對了,我問你個問題。”離草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現在臨仙派的掌門,依舊是薛問天掌門?”

“這是自然。”

這也算是個熟人吧。

沒想到,這薛問天到了此刻依舊還是建在。

不過薛問天一向都是順風順水,這一千年對修士而言,活的也不算久。

這麼一對比之後,離草就覺得自己更慘了。

別人家那是屹立千年不倒,反觀自己,死的死,消失的消失。怎一個慘字了得?

要知道,在當時,薛問天還經常來青峰做客來着。

一開始他還並不是臨仙派的掌門,師父也還不是清虛閣的閣主。

兩人交情非淺,就經常你來我往的串門。

離草作為無塵子的弟子,自然也就是經常跟隨師父進進出出的。這一來二去,和薛問天的感情也還算不錯。

當時,離草被圍剿的時候,薛問天也出動了。還當著很多人的面質問離草為何要殺師叛出師門。

薛問天當時離自己很近,倒是逃過一劫。

離草咧着嘴巴,“嘶”了一聲,一時也不知該擺出什麼樣的表情好。

片刻之後,突然感覺到身邊有點異動。

她偏頭看過去,發現是葉知處正在用力蠕動着身體,似乎行的往洞口的方向逃出去。

離草伸手將他給拽了回來,“葉門主,我脾氣不好,不要惹我生氣。”

葉知處咽了一下唾沫,猶豫着問道:“你究竟想如何?”

這葉知處是一個大麻煩,離草一直沒想好要怎麼處理。

她眯眯眼睛說:“不是我想如何,是你想如何?葉門主,別把我當成個傻子。你這一出去之後,我還能有活路嗎?”

“你……你想殺我?”葉知處此時是真怕了,他往旁邊瞟了一眼自己的法器,正想着要奮力一搏,看能不能衝過去拿起一樣東西來反抗的時候,突然身體凌空而起,他被離草直接單手拎着後領,反手摔在後面的洞壁上。

葉知處在地上滾了兩圈之後才停下來。

看着那個離自己越來越近的人,葉知處的眼睛浮現起驚恐的神色。

“放……放過我吧。我對天發誓,絕對不會把你的存在說出去。我向神靈起誓,倘若我泄露你的存在,再想對你下手,那就讓我……讓我此生大道無望。”

這對修士來說可是很重的誓了。更何況修士發的誓,可不是隨口說說,而是真的會應驗的。

所以一般若非情非得已,那些修士也從來不會輕易答應別人去幹什麼事,也從來不會許下諾言。

可是……這葉知處的話能信么?

離草停下腳步,看見葉知處的鮮血把自己的衣襟給染紅,頓時有了個好主意。

“我知道了,你別怕。我不殺你。”

她笑了一笑,重新在葉知處的那堆東西上翻着,最後找出了一個法器。

裡面裝的是一些丹藥,離草把丹藥全部都倒掉,只剩下一個容器。

一般這種裝丹藥的東西,都是帶着一種陣法,可以保存物體最本真的一些特質。

比如說可以讓丹藥的靈氣不外泄,又或者……可以保存血液的新鮮。

她回到葉知處的身邊,“葉門主,你別怕,我不會動手殺你的。”

離草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甚至是帶着笑意的,可是不知為何,葉知處卻是陡然一寒。

他還未曾有什麼反應,突然就被離草摁在地上,“不要亂動。”

話音剛落葉知處,只覺得自己的手腕上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

他順着自己的手臂看過去,發現那隻殭屍的黑色長指甲已經長了出來。

離草順着他的手臂划下了一道口子,鮮血就源源不斷地從裡面涌了出來。

離草聞見這濃郁的鮮血,眼眸又逐漸變得通紅起來。

她用裝丹藥的法器,把葉知處的鮮血給盡數接了。

順着鮮血流動的方向,離草的眼睛是越來越紅。

等到最後,終於忍不住拿起來嘗了一口。

這是修士的血,而且這血的主人修為還不低。

離草的獠牙不受控制的露了出來,癢的要命,總想要咬點什麼東西。

她的眼睛也重新變得通紅,有點像是動物的豎瞳,肌肉也不安分,總想着要叫囂着爆漲,要宣洩自己體內的力量。

旁邊的人又不安分了。

離草伸出指甲,輕輕點在葉知處的咽喉上,很快就滲出了殷紅的血珠。

她此刻還能笑得出來,“不要亂動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