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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離草看清楚那樣東西的時候,就忍不住瞪大眼睛。

雖然只是稍縱即逝,那個人很快就收了回去,可是離草還是看得清清楚楚。

一隻白色的用紙折的鳥。

這本是沒什麼特別的地方,不過這是清虛閣內部的人用來互傳消息的東西。

上面畫著法陣,即使沒有布施靈力,也可以一直飛行。如此一來,就算這隻靈鶴的主人出了什麼問題,消息的傳遞也不會受到影響。

換一句話說,這隻鳥根本就無從仿造。因為上面所畫的那些法陣,根本仿造不得。

那散修看着離草這一番模樣,滿意的眯了眯眼睛,笑道:“這位道友不知你意下如何,現在該信了吧?這東西可是清虛閣特有的,我們就是因為得到了此物,所以才相信真的是要死而復生了。這麼個大好的機會,道友不會放棄吧?”

離草略微一思索,笑着應承下來。

“既然如此,送上門的好處,我怎麼會有不收的道理?就希望道友在這段時間之內還能多多照顧我。”

她倒是要看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離草知道,在這世上清虛閣剩下的人有鳶蘿還有君影兩個。即便這東西不是她的,那麼也是清虛閣的人,自然也需要插手一番。

看見離草上道了,那個散修這才滿意的笑了。

“道友,請跟我來。”

那行人一共是有七個。

那剛才把離草帶過來的修士還有一個道侶,那女子也不知道修的是什麼道,離草總覺得她身上的氣息有些奇怪,可是卻也不知該從何說起。

剩下的那五個看上去比較年輕氣盛的模樣,有點沉不住氣,看見的人把離草帶過來,其中有一人還很不滿意。

便一直陰陽怪氣的諷刺着說:“鬼老大,你可千萬別什麼東西都往我們這邊撿。誰知道這人究竟是什麼身份?有幾斤幾兩?別到時候撿了我們的便宜,到時我可不依。”

那被叫做鬼老大的人笑着說:“別這麼小氣嘛,反正我們現在也是無從下手,我看這位道友身手不錯,說不定能夠幫得上我們大忙。”

在這群人當中,這個鬼老大扮演者的是一種發號施令的角色,這些人都是在無意識的配合他,聽見鬼老大這麼說,那些人就沒什麼話語。

離草安靜的呆在這個隊伍當中,平時也不說話,沉默的厲害,沒什麼存在感。

不過說來也怪,都說是各大門派的人都往青峰這邊趕過來了,可是真正上到青峰來的時候,卻沒見到什麼人。有的只不過是這些三三兩兩的散修。

他們一直在青峰上轉着圈子。好幾天之後,卻一直都沒什麼進展。

眾人的耐心這麼消磨之後,早就已經煩躁的不行。

鬼老大大聲的說:“大家稍安勿躁。倘若這青峰是這麼容易能夠進得去的,也就不會留到今天等着你我來撿漏了。我們再等等。”

這陣法依舊是強勁無比。平時倒是還好,只是也不知道這陣法啟動的契機究竟是什麼?總是會時不時的就發動攻擊,騷擾的這一群人不得安寧。

就這麼過了幾天之後,不得不停下來修整一番。

鬼老大看着這些人的士氣已經不高了,不覺得暗暗焦急,最後自告奮勇,對着五個人說:“這樣吧,我跟我道侶先去前方查探一番,你們現在此處等我們。倘若有什麼消息,等一會兒我們再回來。”

鬼老大可以說是任勞任怨了。還一副好脾氣的模樣,就算是大家本來心裏面有諸多不滿,此刻也不好意思發脾氣,聽見鬼老大這麼說的時候,大家都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等那對夫妻走了之後,剩下的幾個人在地上打坐着,旁邊插了一些普通的陣法,就是防止別人進來打擾他們。

此時同行當中的一個男修士看見離草,不發一語的在旁邊坐着,沒有運功休整,不覺有些好奇。

想了想之後,便蹭到了離草的身邊,“道友,此刻大家都已經身心疲倦,可我看你好像並沒有受到影響呀。你是不是還留了什麼後手?”

“我不是……”離草小聲的說:“都說能者多勞,你們幾個都這麼厲害,那些陣法攻擊的時候,我都躲在你們身後,自然也就沒受到什麼傷害。”

那人對離草這種撿便宜的行為有些不滿,但是又不好意思說什麼。畢竟離草看上去也的確是弱的不行,身上甚至是沒有靈力的波動。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爬到青峰上面來的。

不過看見對方孤身一個姑娘……

那男修士瞬間起了主意,眼睛轉了一圈之後,更加挨着離草坐下,兩個人肩膀幾乎都快要靠到一起去了。

離草低頭,微微皺眉之後,將肩膀別開,錯開了。

“姑娘,你怎麼一個人來到這兒沒人陪着你嗎?”

離草低聲道:“有的,就是不小心走散了。”

那男修士眼前一亮,臉上笑意盎然。

“這樣啊……我看你一個人也不容易。要不你可以先跟在我身邊,等你找到你的同伴在離開。在這期間,我不會讓別人欺負你的。你願意相信我嗎?”

“我……”離草正糾結着怎麼回答的時候,只見那個男修士突然伸出手來,在離草的臉上摸了一把。

離草頓時面沉如水,臉色黑了下來。

“道友,我是看你臉上有蚊子。你不會就生氣了?”

對方看見離草眼睛裡的殺氣,不由得頓了一下,尷尬的笑了兩聲。

但是他的手卻還是沒有放開,反而是放在了離草的肩膀上,好像是有要放到天荒地老的架勢。

離草微微眯了眼睛,突然也伸出了手,然後也放在那個修士的肩膀上,伸爪,扣住。

那男修士的眼睛頓時幾乎放出光芒,一張嘴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只聽咔嚓一聲,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傳過來,他的手就以一種詭異的角度被離草給掰斷了。

“你你——”男修士驚魂未定,臉上落下了豆大的汗珠。

要知道,修士的身體可不像凡人那麼脆弱,說掰斷就掰斷的。

離草站起來,對着他笑眯眯說道:“不好意思,順手。忘了告訴你,我是體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