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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黑求情的時候,依舊非常的拽,神情非常的高傲。

瞧見他這個模樣,離草同樣是心中不忿,也擺出了一副高傲的神色。

她重重哼了一聲,說道:“憑什麼你說要放過就放過?難道你沒瞧見,他們把我的同伴弄成了這個樣子,隨隨便便說幾句話就算了?”

二黑臉色有些難看,他咬牙說道:“這一次是我沒有提前跟他們打招呼,算是我的過錯。可你要是因為這件事情就找她們算賬,要他們的性命,豈非是小題大做?”

“可我我不這麼想的。”離草說道:“對你來說,是小題大做,可於我而言卻並非如此。”

“你究竟想要如何?”二黑徹底的綳不住了,他本來就不擅長這種你來我往的交鋒,倘若不行,直接就打一架好了。

可是在他出門的時候,父親還特意囑咐,要對她們客氣一點,二黑還滿口應是呢,現在要真打起來,怎麼跟父親交代?

更何況他們一向都是有恩報恩,有怨報怨,離草怎麼說也是幫他找回了妹妹,這份恩情,怎麼都沒有辦法抹去的。

一時間,二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糾結當中。

他想要求離草手下留情,可又沒有立場。

“算我求你了。”二黑咬牙道。

離草見好就收,這次沒有繼續為難他,而是點頭乾脆說道:“我可以不計較,但是這次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是你欠了我人情,你要記住,以後要還的。還有……如果這些臭小子繼續這麼不識好歹,我以後不會再看字啊你的面子上,再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們。”

離草剛才還是殺氣騰騰的樣子,現在轉眼就變得這麼好說話,這讓二黑有一瞬間的恍惚。

過了片刻,二黑接收到離草催促的眼神,這才回過神來。

他連忙點頭,說:“這是當然,之前我被父親拉住了才沒有功夫去教訓這些臭小子,這次不會了。你們是我們的客人,自然不會有人再找你的麻煩。”

現在那些小妖怪還在旁邊看着,二黑的這句話,自然是很多人都聽見了。

離草滿意了,這才露出了笑容,她笑道:“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但我可醜話說在前頭,倘若還有人不識好歹……我是不是不必再念情了?”

離草反覆的提起這件事,為的就是防患於未然,她真怕有時候會弄死幾個人,到時候妖界的人要找自己麻煩,還可以吧黑蛟推出去,她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二黑是個大愣子,沒有離草想的多,他覺得自己管教有方,這些人是不會再輕舉妄動的,所以就很放心的點頭,答應下來。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當然會說話算話。”

離草看了溫婉婉一眼,把她從地上拉起來,隨後才重新看向二黑,道:“你這次來找我幹什麼?”

“我父親想要見見你。”

二黑不知道離草會不會前去,畢竟父親說了,要畢恭畢敬的把人帶走。

要是離草不答應的話,他難道還能把人給綁走嗎?

離草聽了不由得沉默下去。

父親……二黑口中的父親,應當類似於這裡的首領?

離草不了解妖界的事情,也不知道這裡的勢力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情況。

這種情形,應當不會是來者不善吧?

離草看了二黑一眼,發現他坦坦蕩蕩,並沒有心虛的形容,覺得稍微心安。

“行了,我知道了。”離草說道:“但是我們現在不太方便,能不能過幾日再去?”

二黑一愣,本來打算拒絕的,但是話道唇邊,還是咽了下去。

“可以,三日後,我來接你。”

說完之後,二黑化回原形,很快飛走。

回到自己的鳥巢上,離草才發現很多東西都已經被燒壞了。

應該都是溫婉婉放火的時候燒毀的。

旁邊的那些鳥巢同樣也是不能幸免於難。

離草打量四周一眼,發她們周圍已經很安靜了。現在真的一個人都沒有,大家都是多的遠遠的。

無法想象,在離草離開之後,這裡究竟發生過什麼。

離草嘆氣,蹲下。

“你現在想怎麼辦?”

聽見這句話的時候,溫婉婉正在梳理自己的長髮,手上的動作都停住了。

“什麼怎麼辦?”

離草道:“我說了,讓你在離開妖界之後,就不要跟在我的身邊了,這些天來,你考慮好了嗎?”

溫婉婉一怔,“考慮什麼?”

離草困惑道:“難道這些天來,你不是在考慮這件事嗎?”

溫婉婉看她,隨後撲哧的笑了。

“有什麼好考慮的?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也許等到我該離開的那天,不需要你來趕走我,我自己就想走了,你想攔也攔不住。”

離草想想覺得也對,也就沒有繼續在糾結這件事。

現在都還沒有離開妖界呢,就去打算這麼長遠的事情,也未必是有用處的,一切都等出去之後再說也是好的。

這麼一想之後,離草就不在去關注這件事了,她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溫婉婉現在還在清理的身上狼狽的痕迹,就主動的幫了她。

過了片刻之後問溫婉婉終於把身上那些令人作嘔的痕迹都給弄乾凈了,她問道:“前輩,剛才黑蛟過來請你,你為什麼不跟他去?”

“不想去,不能去。”

離草解釋說道:“你覺得他們請我們過去會有什麼好事嗎?”

“我看黑蛟挺客氣的。”

“你我二人待在這裡,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如果黑膠蛟人真的想要對我們表示歡迎,壓根不用等這麼長的時間。我現在是看不出什麼不對來,可我總覺得不能夠掉以輕心,趁着現在他們還跟我們客氣,當然就要使用一切便利為自己爭取時間。”

想到這裡,離草又不由得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她拿出越道順手在月的身上拍的砰砰作響,有些鬱悶的說道:“前輩阿前輩,你太不中用,也很不靠譜。每一次我需要你幫忙的時候,你總是不在,你說說你還有什麼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