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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裡這麼久,這是離草第一次出門好好的逛逛。

因為這一次,乘着和尚便利的東風,所以她倒是沒有提心弔膽的。這一路上,總算是有心思去注意別的事情了,前幾次都是要擔心有沒有人會突然而至,一不留神就會被人給擄走。

離草也打聽到了,這麼些天過來,張家也沒有放棄,到處尋找她們,不過動靜倒是小了許多。

離草不敢掉以輕心,依舊是從不輕易示人。不僅如此,她還約束着溫婉婉,兩人平時盡量在一塊活動。一旦生變的話就要儘早脫身才好。

從梵空門到南海派沒花上多久的功夫,很快就到了。

南海派是一處在水上的門派。是在一處海面上的島。因為這水上陷阱密布,地下也全都是機關,一般人也輕易都進不去。

所以到海邊的時候,南海派就有人過來接應了。

接應的人是一個白面小生,一看見溫婉婉就兩眼發直,都快要走不動路了。

溫婉婉輕咳幾聲,對方才回過神來。

他說道:“在下周岩,我尊上是靜虛真人,這一次是負責來接應大師的,大師請隨我來。”

“阿彌陀佛,那就勞煩施主了。”

和尚倒是不卑不亢,他看着離草和溫婉婉說道:“這兩位是我在路上碰見的朋友,這一次適逢我要去南海講經,就隨我一同前去。希望不要怪罪才好。”

“哪裡哪裡,大師請。”

一旦上了船之後,周岩總是尋機纏着溫婉婉。溫婉婉心中不耐,這次反倒是難得的推辭。

因為她想起離草之前,千叮嚀萬囑咐,說是讓自己莫要惹是生非,免得招來禍事。所以這一次,她打算安安靜靜的走這麼一趟就好了,可是這個人就像蒼蠅一樣,一直在身邊嗡嗡的叫個不停,實在煩心。

只是這一次,離草卻是反其道而行,對着溫婉婉說道:“難得人家有心邀請你,那你就去吧。這麼好的機會幹什麼要放棄?”

聽見這句話,溫婉婉幾乎不敢相信。

“前輩,你說什麼?”

“我說要你答應他的邀約。就去見一面唄,反正就在這穿上也出不了什麼事。不過你也得給我帶點消息回來。知道怎麼做?”

溫婉心領神會,她又不是那種愚笨之人,自然能夠明白離草的意思,心中有些煩悶。

她不想去的,可是有拿離草沒辦法,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去赴約。

溫婉婉勉強的應對着,旁敲側擊,還真的套出了一條消息。

等回來之後,溫婉婉就說:“前輩,張家這是執意要我們死了。原來前些日子張家舉行一個什麼狗屁的煉丹大會,邀請哥們各派參加,其實這只不過是一個名頭,他們是想籠絡人心,而且還附加了一個條件。”

離草早就猜出來,這件事情是絕不會就這麼算了的,但是卻沒有想到張家能夠搞出這麼大的陣仗。

頓了頓,離草就問道:“是不是還要各門各派留意我們的動向?”

“是的。但是我覺得奇怪,梵空門似乎沒接到消息。”

“出家人不問紅塵,也未必沒有接到。也許接到了,只不過並沒有應邀前往。即使真的去了也沒必要向我們說明。”

關於這一點,離草倒是不怎麼擔心,倘若梵空門這個地方都呆不下去了,這一次彌生就不會特意為了她們下山一趟。

離草躺在床榻上,這船搖搖晃晃的,弄的他有些不舒服。她翹起二郎腿,尋思了一會兒,決定等一下就去找彌生,說服他在南海派多停留一些時日。

既然張家已經聯繫了各門各派的人,那麼南海派也總會接到消息。

看來這長生果還真是個寶貝啊。

離草暗暗的想着。

這隻船行使了大概有五日的光景,最後終於遠遠的瞧見了南海派的那島。

一開始能看見的只有一陣,影影綽綽的迷霧,根本什麼都瞧不見。

離草知道,這裡暗含着陣法。這一切不過都是障眼之用。

果然沒過多久,周岩跳下海水當中,不一會,海水突然急劇出現了很多的漩渦,幾乎要把船隻給卷進去。

不過籠罩在前方的那一團迷霧,倒是很快就消失了,露出了島嶼本來的面貌。

可真是夠折騰的。

離草暗暗挑眉,一起下了船。

現在她身上依舊是有偽裝,倒也不害怕別人會認出她來。

離草並沒有使用什麼易容的法寶,因為身上一旦有這種欲蓋彌彰的東西,反倒是更加引人注目。

因為溫婉婉有一雙巧手,只是在原來的基礎之上,稍微的修改一番,看上去便跟之前截然不同。

溫婉婉自己跟之前大不相同,所以倒也沒有做任何的修飾,就這麼大大方方的走進去,沒有人能夠認出她來。

等下了船來到了屬於自己的房間,溫婉婉看上去悶悶不樂的樣子。

離草覺得有點兒驚奇,就問道:“看見你這麼一副樣子,是不是還在怪我逼你去應酬那個人?”

溫婉婉不說話,離草又道:“其實你只應酬他也並不是沒有好處。你不是所學的雙修之法嗎?你可以採補他呀,只要不鬧出人命,只要好臉面的,都不會說出去的。”

這正是溫婉婉,心煩不已的原因。

她小心的瞥了離草一眼,隨後才說道:“其實我之前試過了,可是……我現在已經沒有辦法運用我的功法,我的修為已經到了飛升期,可是功法卻跟不上,如此一來,我還是只能夠一直困在飛升期,沒辦法自我提升。”

這功法的界限還真是夠讓人頭疼的。

離草無奈的攤了攤手,“關於功法,我並不知曉。不過你也別著急,我看你那雙修之術終究不是什麼好功法,如此廢了也好。等到越道前輩醒過來之後,你再去向他討教討教,也許還會有什麼出路也說不定。”

離草都這麼說了,溫婉婉就算是心中再怎麼煩悶,也是於事無補,她有些賭氣的躺在床上,背對着離草說道:“我很累了,如果那個人再來找我,你就說我在休息。”

離草點了點頭,隨後又轉了一下眼珠子,誘惑般的說:“可是我現在想出去瞧瞧,你不打算跟我一起走?”

“不去了。”

“果真不去了?”

“你自己去吧。”

溫婉婉這沉悶的聲音,離草倒是也沒有勉強,她很快就出門去,想要去探一探這裡的虛實。

可是剛走出,沒有幾步,離草又折返回去,她找到了和尚所在的地方。

“大師,我下山去瞧瞧。請不用擔心我。”

彌生愣住了。

“施主自便。”

離草去了南海派山下的一座城鎮。

這裡看上去倒也熱熱鬧鬧的,終於沒有了那種飄渺之感。

她想要去找一找這裡的醫館,只是找了許久之後,並沒有找到。

難不成張家的人沒有在這裡開醫館嗎?離草還以為他們是無孔不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