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院長!”孟竹突然看到不遠處的顧與辭正在走往校醫務室的門口,便喊了一聲。
她只是看到了一個文縐縐背影,一襲白色,另外耳朵上面還架了一副眼鏡,想來是顧與辭沒錯。就算叫錯了,也能就藉此理由搭個訕,要個聯繫方式什麼的,反正她是不知道“害羞”兩個字怎麼寫的。
“是你啊。”已經到了門口的顧與辭轉過頭來,“又來看徐歡言了嗎?”心想:中午就來看過,還和自己帶來了一樣的午餐,現在才過了幾個小時又來了?現在還沒有到放學時間吧?
“嗯,顧院長。我叫孟竹,是徐歡言的閨蜜。”她做了個介紹。
“我帶你過去吧。”
“謝謝院長。”
……
“說吧,找我幹什麼?”徐歡言終於開了口。
“歡言——”林越一開口就被糾正,好像犯了天大的錯誤似的。
“請叫我徐歡言。”她受不了親昵的稱呼了,不能讓好不容易堅強的心軟下來。這次就讓他將想說的話都說出來,想問的話都問出來,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林越改了口,“徐歡言,上次教室裡面的事,讓你受委屈了——”
那次,徐歡言咬了他,然後心裡過意不去,於是在教室裡面給他包紮。正巧馮莉莉一群人進來了,說了很難聽的話。
她想了想,隨即笑了。“你是為這種事情來的,那你哪裡來的回哪裡去。”
“我想追你。”林越的大拇指在她的手背上撫了一下,認為再不下手就要被孫睿、顧與辭搶了。
徐歡言又笑了:上輩子初中三年,我追了他三年。他對我百般冷漠也就算了,這輩子我從初三下學期開始,我想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了,他又來糾纏我?上次在寢室裡面他的表白還不夠嗎?還想故技重施,把地點改在校醫務室的病房裡嗎?
“我不喜歡你,照顧好你家的馮莉莉吧。”她一口回絕,絲毫不心慈手軟。上輩子我追你,你不答應;這輩子你追我,我更不可能答應。
“我和馮莉莉已經分手了。”林越受傷的左手慢慢地挽住她的腰肢,生怕她跑了。
“你放開!”她一掙扎就聽見他的一聲“嘶——”。他的手幾分鐘前還鮮血淋淋,不會傷口又撕裂了吧?
“喂,你有沒有事?”徐歡言覺得話語太弱勢了,又加了一句,“會不會死啊?”
她的眼神努力往一旁瞥,想要瞥見那隻挽住自己腰肢的手,想知道纏繞在手腕上的校服有沒有染紅。可惜只看到他的手指,手腕沒有看到。
“如果你在掙扎一下的話,我可能真的會死。”林越緊緊抱住了徐歡言,用胳膊輕輕一抵她的上身。
“嗯?”徐歡言“嗯”了一身,被迫倒在了他的懷裡,下意識地想要逃脫這異樣的溫柔。
那胸膛又軟又硬,如果是軟的,為何擱的肉疼,如果是硬的,為何像陷進去了一般起不來……
“你不要動,你一動我的右手就疼一下。”林越像是得逞的狼一樣,將昂起的頭慢慢地垂下,想要獵食懷中的“溫順”綿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