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那些強者的神秘消失的原因，有記載么？還有，他們是一下子全部神秘消失的，還是陸陸續續的消失？最後，那些人只是到了某個隱秘的地方，還是已經離開了你們的那個世界？”

“這些問題，有沒有一些具體點的記錄，比如說和那些強者生活在同一時代的人，甚至他們的親朋好友留下的記載。”

李文斌思索了一番之後，提出了幾個問題。

然而，得到的，是古娜搖動的小腦袋以及三個字不知道！

她只是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很多東西都是當時的一時興起，趁着那幾天的衝勁探尋了一番，興趣沒了或者有其他愛好了之後，她就像普通的小孩一樣‘喜新厭舊’，將之前的舊愛打入冷宮。

能夠記起一份離譜的殘卷，已經是很了不得了。

“好吧，去休息吧，明天還要繼續戰鬥。”

一場虎頭蛇尾的討論，讓李文斌心中瘙癢，但是卻無能為力。最後只得打發古娜和聞如雪回去休息。

古娜倒是沒想那麼多，很聽話，李文斌說完，她就朝李文斌給她安排的房間走去，高強度的一天血戰，她此時也是累得不行。

古娜走後，聞如雪卻沒有動，她低着頭，站在李文斌身後，沉默得像一個影子。

李文斌一開始還沒注意，半閉着眼睛，嗅着雲夢身上傳來的清香氣息，直到雲夢拍了拍他，這才發現聞如雪的異常。

“怎麼了？”

李文斌問道，有些疑惑。

聞如雪一身米白色職業套裙，長發披肩，姣好的身材雖然沒有雲夢這般成熟魅惑，卻散發著特有的青春活力。

聽到李文斌的話，聞如雪抬起頭，與之對視。

說實話，經過這麼些天的接觸，李文斌早已忽略了聞如雪上一世冰雪女帝的赫赫威名，反倒是對對方的‘私人秘書’的形象更深刻。

沒辦法，相比於一個只存在記憶中，並且只能遠觀敬畏的高貴女皇，這個沒事就在自己眼前晃蕩的‘私人秘書’顯然更能讓他記住。

當你越習慣某個人的同時，會越容易將其忽略。

和那一雙清靈幽寂的雙眸對上，李文斌突然間發現，這似乎是除了最開始救下聞如雪之後，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觀察對方。

聞如雪是美麗的，單從顏值上對比，她的美比雲夢還要高出幾分，就憑這一點，就能夠讓無數男人趨之若鶩。

美麗的事物大家都喜歡。

但是從另一個方面說，喜歡美女的人很多，希望和美女談談戀愛、聊聊人生甚至深入交流的男人無處不在。不過，一旦到了真正需要愛上甚至迎娶美女的時候，毫不猶豫的男人卻很少。

因為，越美麗的女人，給男人的‘安全感’就越低。

閑言碎語的詆毀、金錢的誘惑、權力的壓迫……太多的因素會讓一個美女做出改變，哪怕很多時候這些改變是她自己不想也不願的。

出軌、被包養、認乾爹……

末世之前那些表面光彩奪人的美女們，背後所醞釀的陰暗，不比如今的末日差多少，甚至從另一個層面來說，更令人絕望。

拋開自身的實力和離奇的經歷不說，李文斌的真實一面，其實就是一個普通人，末世之前的他，確實是喜歡過聞如雪。

甚至於不止一次幻想過聞如雪某一天會突然也喜歡上他，然後兩人轟轟烈烈的談一次戀愛，深入交流一番。

但是，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愛上聞如雪，甚至娶她。

因為他清楚，自己沒有那個本事守住對方，這不是自卑，而是自知。

這是普通人的悲哀，也是普通人的幸運。

拋去了不切實際的幻想，大多數普通人會娶一個普通的女人，然後過完普通的一生。

平淡的幸福，才是最真。

但是現在，李文斌在那一雙眼眸中，看到了楚楚可憐和淡淡的幽怨！

這一刻，他似乎才真正的認識到，自己和聞如雪之間的身份，已經悄然間發生了轉變。

聞如雪的美麗，在這個人命如草芥的末世之中，不僅不能給她帶來自信和驕傲，反而會讓她整日提心弔膽，惶惶不可終日。

相反，李文斌現在所擁有的實力和勢力，絕對是無數人搶破頭都想擁有的東西，吸引着無數美女飛蛾撲火。

身份的轉變，帶來了想法上的改變。

現在的聞如雪，就好像末世之前的那些普通男人，對李文斌這個‘絕世美女’趨之若鶩，卻又怕引火燒身。

英雄美人，美人英雄，兩者之間是聯繫在一起的。

一開始的成為李文斌私人秘書的時候，聞如雪的想法更多的是想找一顆大樹乘涼，說她喜歡或者愛上李文斌，那是笑話，兩人剛剛認識不到幾天而已，可能嗎？

但是，隨着接觸的時間越長，李文斌展現出來的實力、魅力，在一步步的將聞如雪引誘入深淵，想要去了解，去探尋。

對於女人來說，當你對一個男人產生好奇的時候，就是淪陷的開始。

聞如雪本來對這句話嗤之以鼻，覺得只有那些腦殘劇看多了的人才會認同。但是現在，她信了。在一步步的探尋李文斌的過程之中，她發現自己對李文斌的看法早已發生了變化。

當然，並不是說她已經愛上了李文斌，這樣是不現實的，還沒到那個份上，現在她對李文斌的態度，更應該說是一種弱者對於強者敬畏和仰慕。

害怕、好奇、仰慕……

這是聞如雪對於李文斌態度的變化過程。

如果說之前李文斌要睡聞如雪，聞如雪不會反抗，那是因為她怕。而現在，她依舊不會反抗，但是在心中，她不會再有懼怕，甚至會主動。

這無關乎愛與不愛，只在於是被迫無奈還是自己樂意。

就像末世前，很多女人被強迫的時候會極力反抗，並且將男人告上法庭。但是稍微聊聊天，熟悉熟悉之後就會主動配合，事後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相安無事。條件允許的話，還會有個續集也說不定。

……

“沒事……”

匆匆對視，聞如雪臉色微紅，先前提起的一絲勇氣在一個對視之間消失無蹤，低聲呢喃一句便打算離開。

如果說一開始的是她還有着和雲夢爭一爭的念頭的話，在雲夢覺醒成為進化者之後，這個念頭就被她徹底熄滅在內心深處。

聞如雪美麗，聰明，也現實。

她看的出李文斌對雲夢的感情，知道自己根本無法插足其中，更別說取雲夢而代之，能夠被李文斌接納，便是她最切實的想法。

身處末世之中，安穩的活下去，是她最大的夢想。

“小雪。”

聞如雪沒能離開，因為她被雲夢拉住了。

雲夢站在聞如雪面前，玉指輕輕的撩開幾縷散落在她額前的黑髮，露出了那張精緻完美的俏臉。

楚楚可憐的眼神，略帶幽怨的清冷，讓雲夢都有些恍惚，忍不住伸手摩挲着她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