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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你們已經確定了這位名叫鄭旦言的吏部侍郎真的被蛇妖抓了?”

季真坐在中間,眾多蜀山弟子圍着他而站,將這一段時間的成果講述給他聽。

守忠作為此次捉妖之行的負責人,也是蜀山弟子的師兄。是以,他們的調查結果由他講述。

“是的,我們在距離鄭家不遠處的河流旁邊查探到了妖氣的蹤跡。”

“而且我們在河底泥沙之中,也發現了屬於鄭旦言的一些物品。”

“所以,我們初步確定了吏部侍郎鄭旦言確實被妖物給抓了。”

“只是,除了第一次在河邊查到妖氣之外,後來我們就再也感知不到妖氣了。”

季真問道,“是被術法遮掩了嗎?”

“不,”守忠搖搖頭,“時間間隔太久了,就算是靈氣追蹤術也無法回溯兩個月前的情況。”

季真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既然靈氣追蹤術都無法追蹤,那他也就沒便捷辦法,只能用土辦法,人為調查了。

若是全盛時期的季真自己,亦或者有‘九重煉界塔’的存在,季真說不得還有其他的辦法。

“對了,鄭旦言回長安肯定不會一個人走的。他的隨從和侍衛呢,也一同被抓了嗎?”

“是的。”守忠點頭說道。

“走,出去看看。”

季真來了就直接開始做事,他可沒什麼精力在這裡耗着,他還想着去其他門派逛一逛呢!

蜀山派有獨到之處,但是崑崙之上的幾個門派,蓬萊仙派等等也都有着久遠的傳承。

要想彌補自己現在《驅影離淵訣》的後續心法,就必須去其他門派進行道法交流,只有這樣,才能以他山之石攻己之玉。

所以,儘快解決這裡的事情,便是季真的打算。

季真當先邁步踏出射客棧,來到了街道之上。蜀山弟子也是一一的走了出來。

那整體劃一的服裝和背劍,讓街道之上走着的行人頓時繞開。

不見季真有如何的動作。

他的身影剎那間由靜而轉靜,只不過前者的靜在街道之上。而下一刻,他的靜便是立於了客棧樓頂之上,風不不動,穩靜如山。

目光極力遠眺,視線四周轉動着。

同時,他的望氣之術也是展開而來,尋找着下面是否有草垛可以讓他跳下去。

啊,呸!

錯了,尋找着視線所及之處是否有着妖氣的痕迹。望氣之術在具體的實物細節之上或許比不上神識。

但是,在涉及到靈氣的展現,以及氣運的痕迹之處,卻是高出了神識不少。

入目之下,整個餘杭鎮都被他收入眼底。但是,一片白茫茫。

在望氣之術的視野之下,餘杭鎮之中沒有任何邪靈之氣,沒有任何污穢的妖氣。

有的只有凡人顯露出的氣息,呈現出白茫茫的一片。

“果然如同守忠所說,已經查探不到任何妖物的氣息了。”

心念一動,季真影遁,再次出現在眾蜀山弟子的面前。

“長老,有什麼發現?”

當著季真的面,蜀山弟子自然就不能稱呼什麼長老師兄了,而是帶上了敬意。

季真搖了搖頭,一邊向前走着,一邊說道:“沒有,時間已經過了兩個月,就算是留下了痕迹也早消失了。”

“現在,我們去鄭旦言鄭家。”

守忠的身體停了下來,指着後方,說道:“長老,鄭家在這邊。”

···

鄭家。

這餘杭鎮的鄭家並不是鄭旦言的府邸,畢竟他在長安工作,府邸自然在長安。

這裡的鄭家,只是鄭旦言父母所住之處。而每年鄭旦言回家省親之時,也住在裡面。

所謂的鄭家,乃是一座不小的莊園。

看到這樣的莊園,便有蜀山弟子感嘆道,“不愧是當官的,就是有錢。在餘杭鎮留給父母住的莊園也這般大,想必這位鄭大人也是一名孝子。”

來到鄭家門來,自有蜀山弟子去叫門。

大門很快就開了,開門的是一位老伯,應該是庭院的管家。

隨後,這位老伯便是將季真等人引進了院中。

因為捉妖之事,守忠幾人之前已經來過幾次了,所以鄭家的人對蜀山弟子已經不陌生了。

所以,他們很容易被引進去。

季真走在最前方,目光轉動着打量着這座莊園的風格。莊園的面積不小,但是走進去了才發現,整個莊園裡面房間閣樓並不多。

大部分都是被植被覆蓋,後院之中還有一個極大而水流錯落流轉的人工池塘。

池塘之中,荷花盛開。

整體而言,庭院的布置非常的素雅,而且貼合大自然,有一種簡約的格調。

雖然不是充滿靈氣之物,但是傳達於人以非常舒心。

走過後院,管家老伯將季真一行人帶到了一間房門前,“老爺,蜀山的道長過來了。”

門立刻就被打開了,但開門的並不是所謂的老爺,因為是一個女人。

而且是一個老女人,老婦人。

“老夫人。”管家恭敬的稱呼將這位老婦人的身份說了出來。

老婦人眼睛紅着,看起來應該是哭過了。

見到季真的蜀山等人,淚水又出來了,上前一步,拉着季真的袖口便是開始哭泣。

“道長,是找到我兒了嗎?”

守忠上前一步,將老婦人的手從季真的袖袍之上拉開了。

“老人家,您放心,我們一定會找到鄭大人的。”雖然看着對方傷心很不好受,但是守忠還是將一無所獲的結果說了出來。

“我們這一次是想問您幾個問題,便於我們儘快找到鄭大人。”

守忠說著的時候,老婦人的丈夫,也就是老爺,鄭旦言的父親,也走了過來。

將季真幾人邀請進了房間之內,而後一一的坐下。

“兩位放心,這位是我蜀山派的長老,道行高深。有長老主持,我們一定會盡全力找到鄭大人的。”

老婦人的眼淚一直流着,雖然並不大,但總是哭哭啼啼的有點煩,守忠也只能抬出季真的身份,引起兩老的主意好止住這種悲傷的哭泣。

果然,守忠的話一出來,鄭父和鄭母的兩道目光便是聚集到了季真的身上,而鄭母也停止了哭泣。

季真此時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