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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玉佩的最初來源便是月老。

天神夕瑤向月老求得陰陽玉佩,本意是想鏈接飛蓬和她的姻緣。

可惜的是,飛蓬本身就是天神,更是神將。一身實力可謂是高絕天下,陰陽玉佩根本不能引動飛蓬將軍的心。

千年以後,夕瑤因思念飛蓬將軍,而擅自使用神樹果實而塑造唐雪見,下凡去往人間,隨行的還有一塊玉佩。

而後,另一塊玉佩也被夕瑤委託星君給予了景天。

終於,景天和雪見走到了一起。

如果季真不知曉這陰陽玉佩之中所蘊含的姻緣命運之法,或許他對於景天和雪見的真摯感情不起任何心思。

但是,現在陰陽玉佩的真相被他所知曉,他的內心便有了一個疙瘩,宛如吃了一隻蒼蠅般難受。

耿耿於懷。

景天之後便是林青兒和蜀山的劍聖掌門殷若拙,兩人也是因為陰陽玉佩而結緣。

最終卻是相愛的兩人各自分離!林青兒回到南詔和國王結婚,生下了趙靈兒。

殷若拙卻是修鍊‘天劍訣’而悟萬物自有其規律,以後便不插手自然運轉規律,對待妖物倒是沒有好臉色。

除了他的師弟莫一兮之外,對待其他人近乎冰冷無情。

而到了李逍遙時期,陰陽玉佩也影響着唐鈺小寶和阿奴兩人的命運。

陰陽玉佩,影響三代人之情感糾葛。

若說裡面沒有月老的布局、牽扯,季真是不相信的。

月老以姻緣入命運之道,走出了他自己的姻緣權柄,顯然他想要的更多。

甚至於,以姻緣借情入得情緣命運之道,從而超脫於此六界之外。

如果是這樣的話,季真還高看月老兩分。

因為這和神界的那些天神不一樣,月老起碼還有着他的追求。

但若月老僅僅只是以操控他人命運為樂,那就不要怪季真不客氣了。

月老看着擺放在桌上的劍匣。

一劍!

僅僅只是一劍!

月老內心陷入了掙扎之中。

事實確實如同季真所猜測的那般,陰陽玉佩落於人間,月老做了些手腳。

不過,因為陰陽玉佩所落與人之手,身上都負有大氣運,所以月老真正能做的並不多。

愛情依舊是愛情,情緣依舊是兩人真摯的情感。而且,有天意註定之勢,月老想逆勢而行卻是做不到的。

不過,僅僅只是其中的一些小動作,也讓月老進步頗多。

姻緣雖然關聯着多人,但其聯繫更重人心之變,並非血緣關係。

所以這種聯繫多變,且並不長久而牢固。

可能上一刻情比金堅,下一刻便是勞燕分飛。

這種弱聯繫,使得以姻緣入命運極為困難,若不是掌陰陽玉佩之人皆是大氣運之人,他根本不可能有現在如此命運之道的成就。

所以,月老真心捨不得。

但是,他現在又深切的知道了眼前之人的厲害!以前他以為眼前之人只是和魔尊重樓一樣的莽夫,戰力雖強,但境界卻是薄弱不堪。

剛剛的目光對峙,他才發覺眼前的這位蜀山長老並不如他所想的那般簡單。

那目光之中的月之道以及亘古永存之意,非一般人所能悟,非一般人所能掌控。

但偏偏對方做到了。

戰力本就強,現在加上境界亦是高絕,此兩者結合起來,一加一等於十。

“怪不得魔尊重樓屢次敗在他手下,不簡單,不簡單啊!”

“不過,僅僅只是一招,我能不能接下呢?”

月老很猶豫,心中不定。

他境界雖高,但境界是一回事,戰力又是另一回事了。

且姻緣命運之道,不同於專註於戰鬥之道。而乃是更針對於生命、靈魂、心靈等方面。

偏偏眼前之人,又是超脫六界之外。他的弱化版姻緣命運之道,能否接下一招,着實不確定。

最終權衡了利弊之後,月老還是妥協了。

成功接下了一招,利益確實動人。不過,一旦失敗,那可能就是境界直接跌落,爬都爬不上來的那種。

“可以,不過,此事並不是那麼簡單的。”

嗆!

季真將劍匣又重新的背了起來,“怎麼說?”

他沒有懷疑這是拖延之法,因為沒有必要,後果月老承受不起。

“我的布局很早就開始了,姻緣紅線纏繞起來線線相連,緣緣相扣,若是重新解開更為複雜,尚需要時間。”

“可否揮劍斬之?”揮劍斬情絲之法,當即就從季真的心口跳了出來。

“不可,姻緣之線看上去是實質,其實乃是情感之所化。線可斷但姻緣卻未斷,若是想要徹底解決,必須解除姻緣之關聯。”

···

正所謂天上一日,地上一年。

當季真在解決姻緣命運之時,人間的姻緣玉佩卻是已經開始發揮作用了。

這是季真所未想到的。

林青兒當初在蜀山待了一個月,所一同玩耍之人,便是蜀山弟子殷若拙和他的酒鬼師弟莫一兮。

後林青兒回到南詔,開始履行自己的女媧後人指責,也護衛着南詔。

殷若拙和莫一兮身為蜀山弟子,下山歷經任務,來到南詔。

最終和林青兒的關係越來越為親密。

林青兒漸漸的明白了,這就是伯伯口中所說的情。而且是男歡女愛之間的情。

而在此時,南詔國之中新上任的拜月教主,乃是野心勃勃,暗中扶持勢力,漸漸的將南詔國國王架空。

林青兒沉溺於情感之中,也並未察覺南詔國之中所發生的事情。

直到,殷若拙‘天劍訣’大成,心意如刀,心刀斬情絲。

以心入天地,品天地不仁且萬物大同之大愛,而捨棄了和林青兒兩人間的小愛!

如此,林青兒傷心欲絕,回返南詔。最終與南詔國國王成親,生下一女,名曰趙靈兒。

趙靈兒誕生之日,林青兒忽而覺得自己身心一輕,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從他的靈魂深處傳了出來。

長久以來壓在她內心之中的壓抑之感也都隨之消散了。

她回想以前,卻是發現自己好似並沒有深刻的愛過殷若拙。

她們之間的情感,好似沒有她自認為的那般堅固重要,那般傷痛欲死。

好似她內心的傷痛,被人撫平了一般。

又好似那股傷痛以及一切發生的事都只是夢境一般。

一切,好生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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