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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有兩座寺廟十分的有名。

靈隱寺和金山寺。

靈隱寺屬於以前,現在沒落了;金山寺屬於現在,受到百姓的尊敬,拜佛之人始終不少。

季真在法海的引領之下,從另外的方向來到了金山寺。金山寺坐落在半山腰之上,各種建築錯落有致。

確實如同能忍所說,法海對於自己的弟子很在乎。季真讓能忍恢復人類,得到了法海的友誼,以及報答。

修行之人,最不想欠下的就是人情。

是以,當季真以佛學論證為報答之時,法海很快就答應了。

季真並不討厭佛學,因為這也是一條道路。

至於很多時候,佛學被人所厭惡,並不是其本身知識的緣故,乃是人的緣故。

佛學講究頓悟,而人的悟性又不同,所思所想一亦是不同。是以,悟出的道理也就不同。

道理不同,道路不同,這其中,也就難免有些濫竽充數之輩。

法海乃是這方世界之中,佛學最為深厚之人。

季真和其一同進行佛學論證,其實乃是學習的過程。

他的煉神心法涉及到佛學知識。甚至於御力之術的兵心凝相之法,也是借鑒佛門知識。畢竟,在法相這一條道路之上,佛門還是走在前面的。

季真在金山寺住了三七二十一天。

他本以為自己的佛學知識儲備還算深厚的,畢竟有多個世界的積累。

但是,當他和法海真正的論道佛學之時,才體會到自己在佛學知識上的貧瘠。

不在廣,而在精,而在深!

一句句的佛理,其中所蘊含的道理極其之深,並非表面之意。

還有,很多佛理乍一看上去,好似完全針鋒相對,但這是正常的,並非佛理的歪曲。

佛理不論身,而言心。心的矛盾,體現在佛理之上,便是亦有矛盾。

但,矛盾並不是一隻存在着的,而是可以相互轉換的。身處境遇不同,地域不同,環境不同,思考的方向也便是存在不同。

矛可以轉化為盾,盾也可以轉化為矛。

佛理不一,無有定解。

世尊於靈山會上,拈花示眾。是時眾皆默然,唯迦葉尊者破顏微笑。世尊曰:“吾有正法眼藏,涅盤妙心,實相無相,微妙法門,不立文字,教外別傳,付囑摩訶迦葉。

世尊拈花,唯有迦葉微笑。

這便是迦葉的領悟!

世尊拈花之意,也並唯定迦葉之領悟。

佛理佛理,看似為理,其實為佛。心中有佛,則萬事有理,佛心一動,萬事皆動!

其乃是堅決的唯心主義!

印宗法師講經的時候,時有風吹幡動,一僧說風動,一僧說幡動。六祖慧能說,不是風動,也不是幡動,是你的心動。眾人十分驚異,就把慧能大師請於上座,詢問真諦。

這乃是萬物皆空,一切唯心的大乘佛教根本教義。

之前,這些道理,季真都明白。

畢竟於現代社會,很多言論都被解釋註解。但知曉是一回事,明悟又是另外一回事。

很多事情和道理,只有自己親身經歷了,才能真正的明悟。

萬物皆空,佛心常坐,唯心照見!

二十一天,季真熟讀金山寺之中的各種佛門典籍和孤本珍藏,從法海身上學習佛門經義。

這些經義佛理,遠遠比所謂的功法要重要的多。正如武學道理一樣,任何的武,都是從知識中總結出來的。

如果說他的御道之術偏重於易,御力之術偏重於武,那麼望心之術,更偏重於佛!

三者相輔相成!

“大師,此金山寺一行,獲益良多,着重拜謝!”季真伸手抱拳,深深的鞠了一躬。

法海臉上帶笑,雖然淺,但卻着實在笑。

“阿彌陀佛!”

“捕頭心慧,與佛有緣,緣得如此。”

季真微微一笑,心中有佛,哪裡都是寺廟,與佛有緣,卻也並非梯度出家。

佛心常駐,一切如常。只是季真的心靈,更為清澈,也多了些許慈悲之心。

···

辭別了金山寺法海,季真北上,回到了開封。

時間一天天的度過,一月月的度過。

季真住在開封,心思沉靜在陣法一道和佛學之中,梳理着兩者的種種精義,將其融合入自身。

不管是陣法還是佛學,就算其精奧異常,季真也不是全盤接受。他總是會反覆的思量,認真的咀嚼其中的道理,又拿自身性格、心靈映照,剖析自身。

這樣一點點的提升着自己!

不論是望心術,還是御道術,亦或者是御力術。季真都有着長足的進步。

兵心的風林火山陰雷六種奧義體系,正在慢慢的豐富起來。

六種奧義的體系和其他的易理體系都不一樣,這是季真獨創的六兵體系,以佛心為主,融合其他之意法。

方圓結合,多重六芒星相互交錯!

“好似所有的易理都離不開陰陽五行八卦,但我卻偏偏不走這一路,以六兵來解釋一切,來梳理一切,來對戰一切!”

這一刻。

季真的雙眸之中,風林火山陰雷六種奧義顯露於眼球之上,化為六種顏色的圓圈,居然和六道輪迴眼頗有着相似之處。

這,便是六兵望心術!

以六兵奧義,望盡一切,上可觀三十三重天,下可觀十八重地府,正可謂上窮碧落下黃泉!

而後,季真出關了。

···

開封城畢竟是大城。

而且有着天下第一捕之稱的季真坐鎮,除了京城之外,這開封便屬最安全之地。

是以開封城內非常熱鬧,鬧市小販叫賣之聲此起彼伏連綿不斷。

持刀帶劍的武林中人也是於街道之上穿行,絲毫不顧忌着各種眼色。

也就在這樣的熱鬧之下,季真出門了,從衙門之內走了出來。

因為開封人數增多,讓現在的開封越來越熱鬧的同時,也變得越來越擁擠。

季真通常不穿捕快服,而且隨意施展小伎倆,使得他的面容發生變化,走在大街之上,並不被人認出來。

他慢慢的踱着步子,來到了一小茶館之內。

“師兄,我們的掌門是妖人,會不會是你弄錯了?”

“我按照掌門的指引去的長安,見到了她手臂之上的印記,按照本門規矩,她就是我們的掌門。”

“本門從未有妖人當掌門,此事不妥。而且,我懷疑那印記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