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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修然“依依不捨”的鬆開攬住秦楨的手,深深看了她一眼,想問她為何要拒絕,但最終他也只是輕佻一笑,道:“小美人兒,明天出宮的時候等等本王。”

“真”芸娘的眼神恍然隔世般注視着宗修然,神情似哭似笑,強忍着顫抖的手,她道:“好。”

還能再一次見到你,真好。

後面的侍衛們看着面前這二人,為什麼感覺出了那麼一點姦情的味道?

看着宗修然腳步七歪八扭的出了院子,秦楨回到身體內,也轉身回了房。

“還在這愣着幹嘛?!繼續巡邏去!”還留在原地呆愣着的侍衛們被他們隊長莫名其妙給吼了一通,然後也離開院子繼續巡邏去了。

……

房間內。

“今天宴會上沒有感覺到有其他系統與任務者的氣息,所以他們沒在宮中。”伴伴道。

秦楨感應了一下,確定無人偷聽後,便也沒用心靈溝通,而是開口道:“02系統的性質與你不同,你是讓任務者直接進入委託者的身體代為完成任務,而拯救黑化女主的話,紀雲舒只能藉助別人的身份去完成任務,而那個身份,最好是容易接近女主的。”

伴伴身子直了直,問:“我來到這個世界目前所見到的女生中,還沒見到幾個氣運特別大的女生呢~而且可以肯定我見到的那些都不會是女主。”

手指輕點着桌面,秦楨回想了一下芸娘的記憶,然後手指停了下來。

“要說女主,在芸娘的記憶里,最有女主可能的那就是——陰平煙。”

秦楨左手托腮,右手拿起剪子剪了剪燈芯,輕笑了一聲,道:“況且,這陰平煙和芸娘關係可不淺呢~所說她是黑化的女主的話,那她黑化的原因少不得有芸娘幾分。”

伴伴驀地站了起來,道:“那就讓瓊枝去陰平煙那兒探查探查情況吧!我去太容易被發現,瓊枝去比較不容易被懷疑~”

瓊枝也是從空間中飄了出來,在旁邊附和着點了點頭,很想出去逛逛的模樣。

秦楨歪頭看向伴伴,眼中帶着笑意,“伴伴你今天很積極喲~”

“我……我一直很積極!這可是關於給我收集能量的大事呢!”伴伴聲音比平時偏大些,秦楨一看便知在她掩飾自己的心虛。

還有害怕。

“別擔心。”秦楨伸出手放到了伴伴頭上,“我不會輸的,以後也不會,不會讓你再一個人孤零零的飄蕩,在我心裡,你一直是夥伴,而不是工具。”

伴伴的臉紅了紅,然後低下頭輕道:“其實我只有一點點害怕,真的只有一點點……像你說的,我害怕與02的相見,害怕自己的存在被告知智族,害怕再次被當成工具,害怕孤零零的,可是,我相信你。”

秦楨放在伴伴頭上的手揉了揉她的發,柔聲道:“好啦~既然相信我,就一起努力吧,不用害怕了,我會讓瓊枝去陰平煙那兒探查的。”

“好。”伴伴抬起頭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一直默默跟在一旁的喵者看了二人一眼,又眯上了眼,心道:“楨楨已經很成熟,不用我再多幫什麼忙了,靳越越說的是對的。”

此時,得知今夜祁王來秦楨這兒的事已經有不少一直默默關注着秦楨這兒動向的人知曉。

皇帝的嬪妃們但是鬆了一口氣,只要這舞姬被祁王看上了,礙於面子和流言,皇上也不好再動手了。

而皇帝那兒,瓷器碎了一地,他狠聲道:“為什麼總要搶我的東西!宗修然,等着瞧,你這先皇嫡子現在什麼都不是!我才是皇帝!”

聽了屬下彙報情況的晉王卻是奸詐一笑:“果然,芸娘這副模樣,很是搶手啊~這麼多人爭。”

“爭吧,不管誰爭贏了,好處總是我的!哈哈哈哈……”

這一夜,悄然而過。

第二日清早,秦楨準備出宮。剛出門,就看到已經在院中等着的宗修然。

“參見祁王殿下。”秦楨規矩行禮,外人看不出任何異樣。

宗修然搖着一把扇子大步走到秦楨身邊,扶起她笑道:“小美人兒起的真早啊,本王還想着要等一會兒才能等到呢。”

秦楨笑了笑,道:“王爺如此熱情,民女有些受之惶恐。”

宗修然立馬搖着扇子裝出一臉正經道:“誒~不惶恐不惶恐,本王看上的人,怎樣都受得!”

一旁暗中監視的人看着祁王這行為舉止不屑道:“這祁王果真與傳聞一般就是個不學無術驕奢淫逸的浪蕩子。”

祁王跟着秦楨一同出了宮,讓皇帝的如意算盤徹底落空,秦楨的危機是接觸了,只是接下來一段時間,皇帝只怕要特別針對他一番了。

昨日宮中之事已然傳出,秦楨一舞驚四座被皇帝親封風周第一舞姬之事已經傳來,秦楨回到花朝樓之時,外邊已經圍了不少看熱鬧之人。

馬車中的秦楨皺了皺眉,如同前世芸娘所做一般用面紗遮住了面容,一旁的宗修然靜靜看着秦楨的動作,臨下車前,突然喚了一聲:“玥兒。”

秦楨欲撩車簾的手頓了頓,低頭輕道:“回樓里再說吧。”

“好。”

宗修然先她一步撩開車簾,下了車,然後轉身等秦楨出來。

眾人見芸娘的馬車中竟然下來的是一個男子,皆是一怔,直到宗修然身邊的人喊道:“誰允許你們這樣看着祁王殿下的!”

然後又看到芸娘緊接着從馬車中出來,眾人終於反應過來,天吶,這是王爺啊,芸娘已經被祁王殿下看上,其他的人看來是肖想不起了。

這也正是宗修然的目的,不論他的玥兒跟不跟他走,他都不願再讓她受一絲苦,他讓所有人都知道,玥兒是他的,別人不用想了!

跟着秦楨走入她的閨房,宗修然觀察了房間一眼,房間布置很是精緻典雅。

在踏入這個房間之時,秦楨便將身體再次交給芸娘。

芸娘引宗修然到桌前坐下,自己卻是走到了桌對面的七弦琴前,笑問道:“然哥哥,想聽什麼?”

宗修然怔了,這個稱呼,他已經七年沒有聽過了……

“只要是玥兒彈的,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