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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完電話方默就收拾了一下屋裡,將該擦的桌子柜子擦了擦,到半上午的時候水就來了,太陽高高的掛在枝頭。

抬腳就打算去外頭轉轉,邁出家門口,太陽照的地面上一片光亮,像是從一個世界踏入了另一個世界似的,一路走過去遇到好幾個女人,看她的眼神都帶着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敵意,方默一如既往友好的打招呼,女人們的眼神顯得特別怪異。

方默一頭霧水,有些不明所以。

想着自己也沒得罪人啊,可那些女人那愛搭不理的眼神,未免太過明顯了。

鍾玉鳳提着一桶衣服正好從外面回來,“鍾姐!”方默笑着打了個招呼。

鍾玉鳳愣了幾秒鐘,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策陽媳婦兒,進來座啊!”

方默笑了笑,“不進去了,我到處走走看看。”她說道。

鍾玉鳳眼神裡帶着明顯的糾結,“還是進來座座吧,都到家門口了,快進來!”她一手提着桶,一手打着招呼。

水一來她就提着桶去將昨兒的衣服清洗了一番,此刻剛回來。

方默跟着鍾玉鳳進了屋,鍾玉鳳住的地方比陸策陽住的地方要小一點,但一家人還是夠住的,小院子只有十平米左右,外面支了兩根竹竿,中間橫着一根竹竿,竹竿頭全部都打在地里,打的嚴嚴實實的,方默笑了笑,摸了摸竹竿,“鍾姐衣架打的好,轉角處都用線給綁起來了。”

鍾玉鳳笑了笑,“這樣結實,否則一下就得垮了,垮了衣服也跟着垮,又得重新洗。”

屋子裡安靜的出奇,方默想着於是就問了,“佳麗出去了?”

“念書去了,我一大早就給她送走了,今兒不周一嗎?”鍾玉鳳說道。

方默尬笑,好歹自己以前也是池鎮小學裡的教書老師,居然連這個周一到周五的上學都忘記了,實在是有辱一個老師的尊嚴。

她不曉得說什麼好,扯開話題,“幾年級了,成績怎麼樣?”

“可以的,挺好。”鍾玉鳳一邊晾衣服一邊說道,剛洗完的衣服因為擰水的時候擰在一起,所以有的地方有些皺巴巴的,沒有晾衣架,往竹竿上一晾這就完事了。

不過晾之前還要將竹竿上面的灰塵擦一擦才能晾。

正說著迎面就刮開一陣黃土,方默用手將臉擋住,鍾玉鳳則站了過去張開雙手將後頭剛晾上去的衣服擋住,嘴裡念叨着。“可別把我的衣服吹髒了,就白洗了!”

方默心裡有些佩服鍾玉鳳,一陣風吹過去之後方默將頭抬起,微微眯眼。

鍾玉鳳拍了拍衣服,對自己頭頂的灰一點也不在乎的模樣。“嗯,津洲刮這種妖風是常事,你們南方不颳風吧?策陽媳婦。”

方默笑笑,“有時候也有。”

“在這兒呆不呆的慣呀?!”鍾玉鳳問了一句。

方默點頭,“挺好的,這家屬院的人都挺和氣的,起初我還有點擔心呢。”

聞聲,鍾玉鳳深深地看了方默一眼,臉上說不清楚是一種怎樣的表情。“有的事不是你看到的這樣的,策陽媳婦兒。”

方默走了過去幫鍾玉鳳一起晾衣服,心想有的事情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聽鍾玉鳳說話的語氣,像是知道一些什麼。

“不用了不用了。”鍾玉鳳有些不好意思,拒絕的時候臉一下子就紅了。

像她這樣的人,她覺得凡事應該自己做,別人或多或少的就算幫了一點點她心裡也會有些不好意思,但不好意思歸不好意思,總體來說還是心存感激的。

無親無故的,別人幫忙,這是天大的恩惠。

方默學着鍾玉鳳的樣子拍打着衣服,腦海里滿是方母以前晾衣服的模樣。方母晾衣服的時候也是如此的,將衣服整理的好好的,拍打得整整齊齊,這樣的話晾出來的衣服才整齊,否則的話怎麼樣都是不整齊的,都是皺巴巴的。

晾完衣服就進了鍾玉鳳屋裡座了一會兒,鍾玉鳳拿了點香蕉出來,笑道,“老家帶過來的,帶過來的時候有點生,現在熟了,嘗嘗。”她熱心道。

方默將香蕉剝開,連連點頭,“甜,好吃。”她說道。

“策陽媳婦兒啊,老實說你跟我認識的你不太一樣啊,我以前一直以為你是個不好接近的人!”鍾玉鳳說著搖了搖手,眼眶微深,“不過現在才曉得你不是。所以說有的時候就不能聽人說。”她一邊說一邊看着方默。

方默低着頭笑笑,咬了一口香蕉,“鍾姐哪裡人呀?”

“就津洲人,我家是津洲鄉下的,離這個還得座一個多小時的車。”她說著,隨即道。“世芸昨兒,還真的睡的你們那兒呀?”她一臉疑問的模樣。

“是啊,我們那兒恰好兩間,她住的另外一間,不過她睡着有些冷,所以又過去拿了床被子這才睡下。”方默說道。

“沒有打擾到你們吧?”鍾玉鳳眼皮耷拉了一下,“她也真是好意思。”鍾玉鳳說著撇了撇嘴。

方默這才發現鍾玉鳳似乎對秦世芸有很大的偏見,淺笑着,“鍾姐,怎麼了?”

“你是一片好心,不過你這個好心,秦醫生可不領呀,我昨晚也在擔心,在我們那兒,受到了驚嚇就要隔天再去一趟,去個人在井邊叫一下,然後她在應一聲,這才吉利。”鍾玉鳳又撇了撇嘴,“不過現在看來是沒這個必要了,你曉不曉得她講你什麼?”鍾玉鳳微微蹙眉,心裡憤憤不平。

方默將香蕉皮拿在手裡,似笑非笑,“說我什麼?”

“她講是你把她推井裡去的,你一過去她就掉下去了,我們打水那會兒有幾個人沒仔細看,就曉得你離井邊最近,現在不曉得誰告了狀,上頭開始查這件事了!”鍾玉鳳一字一句的說道。“虧你昨天收留她了怕她一個人睡害怕,以為她是個好人,秦醫生可不是像你想的那樣。”鍾玉鳳欲言又止,覺得自己說的有些多了,但又覺得自己不說出來心裡不痛快。

兩頭為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