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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些才往屋裡搬東西,王菜花看到圍着幾輛車一直不走的一群孩子,就說,“阿玉我給你準備了一點糖果放廳堂的柜子里了,你去拿過來,給這群小子們甜甜嘴,過年嘛!”

聽她這麼說,白玉想起來了,“二嬸,媽媽給我們準備了糖果了。說是我們結婚第一年,讓我們給鄉親們發喜糖。

二哥就在一個紙箱子里,你找找看,我給寶寶們沖奶粉了,都餓了。”

本來打算跟着出門的王菜花立刻把腳收回來,“讓他們老爺們去忙,我幫你照顧幾個小乖乖。可把我想壞了,我得好好跟團團幾個親香親香。

暖壺裡有熱水,我就想着回來肯定要用的。阿玉啊,你也擦把臉,暖暖臉蛋鬆快鬆快,雖然坐飛機,但是趕路就是累的很。別忘了擦點香,可別把臉給皴了。”

也顧不上抱孩子了,轉身就找洗過水曬了太陽的新毛巾,給白玉倒水去了。

白玉看到就笑了,別家有了小的,原來寶貝的閨女兒子就都失寵了,什麼都沒小寶寶重要。現在看來,在二嬸心裡,還是她比孩子重要些,沒徹底失寵嘛!

“你這孩子站那兒傻笑什麼呢,快過來洗洗。毛巾是新的,我之前洗過再晒乾的,直接用就行。”

白玉就笑着說,“二嬸對我真好。”

“你是我閨女,我不對你好對誰好?”在王菜花心裡,白玉就是她親生的閨女,完全滿足她對女兒的渴盼,自然張口就這麼說。

白玉點頭,“呵呵,我就是說說。二嬸,你們什麼時候回京都啊?跟我們一起走,可以么?”

“我跟你二叔應該會提前走,店裡說好的初八開始營業呢!”

“這樣啊,抓的這麼緊?二嬸,你們做這個生意累不累?”

“累什麼?比我跟你二叔在地里一年到頭沒個空閑,還是存不到錢,對供文傑文禮上學沒有信心,好多了。怎麼的,一年也能落個幾萬塊,不說大富大貴啊,但是我們很滿足了。這人啊,有盼頭,自然做什麼都覺得有勁兒,我是一點都不覺得累。你二叔就更不會了,他還想還你錢呢!”

“二嬸,你剛還說,我是你閨女,現在就說要還我錢了?”

王菜花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胳膊,“你這孩子,這是兩回事。你是我閨女,也只有我們給你錢花的,哪能花你那麼多錢讓給買房子。到時候你二叔還你錢,你就接着,因為借你的錢,你二叔心裡不知道多愧對你。”

“那好吧,我知道了。”

她們在屋子裡說話,照顧孩子,門口卻熱鬧的不得了。蕭紀瀾準備的都是高級糖果,跟村裡買的那種一兩塊錢一斤的完全不同,孩子們看到包裝就興奮的哦哦跳起來。

霍雲霆把箱子直接放地上,讓白子安和陳家兄弟倆給孩子們發糖果。

白子安的小夥伴lǐpéng程聽說他回來了,也過來了,最後四個人一起給大家發糖。不局限於只給孩子發,也給過來看熱鬧的村民發。白子安那個小嘴巴得啵得啵得還挺會說,爺爺奶奶、叔叔伯伯、嬸嬸伯娘新年好,我姐姐姐夫的喜糖,你們吃幾個,分享一點喜氣。

大家都笑呵呵的逗趣,“哎呀,白子安你姐姐嫁到好人家去了啊?”

“白子安你看你姐夫長得一表人才,這大高個子可不得了哦。”

……

白子安全都笑眯眯的點頭。

霍雲霆就跟陳二虎還有另外四個人一起往屋子裡搬東西。

氣氛正熱,真的有種新年喜慶的感覺,可是白子安不想見到的白子平還有白丫過來了。白子安捧着糖果的手頓了一下,還是遞給了瑟瑟縮縮的白丫,“丫丫姐新年好。”

白丫眼眶一下子就紅了,這是她這個新年聽到的第一個新年祝福,“安安,安安也新年好。”

看到白子安給了白丫,陳文禮雖然不甘願但是也給了白子平一把糖,低低的說了一句,“新年好。”

白子平用力的一把抓走陳文禮手上的糖,還輕輕的哼了一下。

陳文禮那個暴脾氣,恨不得追上那小子,把糖果拿回來,丟水裡都不給他吃。

陳文傑按了他肩膀一下,輕輕搖了搖頭。那家人早就跟阿玉姐沒關係了,又何必跟他們吵架鬧的不愉快。

不過有的人就是這麼討人嫌,別人不跟他計較,他反而覺得別人怕了他。白子平看到他們幾個都沒出聲,就又站到了白子安跟前攤開手,就是管白子安要糖。

白子安看了他一眼,皺了皺眉毛,“你不是有了嗎?”

“你還有這麼多,我可是你堂哥,你給我一點怎麼了?”白子平弔兒郎當的歪着肩膀站那兒,挑眉斜眼的,一點就不像是個十來歲陽光明媚的孩子。

白子安本來就不喜歡白子平,要是白子平隨着年紀增長有所改變也就算了,現在看來,本性難移或者是根本沒想移。他看着眼前一望就令人生厭的堂哥,抬起胳膊隔開他攤開的手,笑着跟另外一個伯伯說話,“瞿二伯新年好,來吃點糖甜甜嘴,新年大吉大利呀。”

白子平在家是被白老三夫妻寵慣了的,只要家裡有他又要了,就沒有到不了手的情況。他看着自己被人拂到一邊的手,先是驚訝,接踵而來的就是氣憤了。眉眼之間染上的暴戾怨怒讓他看起來根本不像一個十幾歲的男孩,“白子安你敢揮開我?”

白玉和白子安離開下林村太久了,白子平早就忘記了自己一家人在白玉手上吃過的虧。人都是這樣,只記得自己得意的時候。白子平就是只記得白玉還有白子安像對小可憐,每次都被他欺負,還什麼都不敢說的樣子。

這時候自然也就帶出了那股優越感,本來想表示出的高傲還有對白子安的鄙視,只讓人看到他大大的鼻孔,無端端讓人厭惡。

“我不知道我有什麼不敢的,我家的東西,我願意給誰就給誰,你管不着。”

白子平覺得白子安不識好歹極了,他顫抖着手指指着白子安,怒吼,“你再說一遍試試?”

“我的話有什麼難懂的嗎?你要是不明白,我就說的再直接一點,我家的糖,我不願意給你吃,發不完,我寧願留在家裡發霉,或者丟水裡聽響,也不想要給你哪怕一顆糖。之前不過是想着今天是個好日子,沒必要和你鬧罷了。只是你不知足,我就乾脆挑明了說。”

白子平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氣,胸脯一起一伏的樣子就知道他氣的不輕。還不等旁邊看着着急的白丫想出勸解的話來,白子平就捏着拳頭朝白子安撲了過去。

結果可想而知,白子平雖然臉上看不出傷口,但是他覺得自己衣服遮蓋的每一個地方都鑽心的疼痛,有幾處地方,他覺得自己骨頭都斷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