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議達米安立刻幹掉自己的親外公和親媽，喪鐘也是出於一片好心，真正站在達米安的角度為他着想。

這位五十歲的老戰士這麼快就接受了達米安，並全心全意地為他出謀劃策，除了尊重契約之外，還有一段隱藏的秘辛。

十幾年前，塔利亞在哥譚市給蝙蝠俠下藥一夜風流而珠胎暗結懷上達米安，那個時間節點喪鐘也在哥譚，正給忍者大師當左右手對付蝙蝠俠呢。

塔利亞作為一位獨立、強大而個性十足的歐美女性，能幹出下藥睡男人這種事來，自然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她睡男人不是因為愛情，而是想要榨取強者基因原液。

喪鐘作為除了比韋恩先生年紀大些，身體機能和武術水平絲毫不遜色甚至多有超出的強大男人，也有幸近水樓台先得月，就在塔利亞睡蝙蝠俠的前一夜和她滾了床單。

兩個男人前後腳將精華送進了同一個女人體內，十個月之後出生的孩子到底是誰的種，這就是一筆糊塗賬了，在拿到基因鑒定報告之前，誰都說不清楚。

以至於後來因為一份偽造的基因鑒定書，喪鐘和蝙蝠俠為了爭奪兒子達米安而大打出手，差點兩敗俱傷同歸於盡。

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喪鐘也只是懷疑眼前的黑髮少年有可能是他的種，但無法做出最終的確認。

本來喪鐘並不相信達米安-艾爾-古爾是他的種，但被這孩子擊敗之後，心態發生了微妙的轉變。

他目前處於一種鄰人疑斧的微妙心態，越看越覺得這孩子跟自己太像了，是辣么的陰險狡詐和心狠手辣，一點都不像某個不敢殺人的異裝癖基佬**愛好者。

當然，喪鐘真的想多了，光從發色瞳色就能判斷出來，達米安跟他沒有血緣關係，一個金髮藍眼的男人怎麼可能生出黑髮綠瞳的兒子？

就算瞳色可以用塔利亞也是綠瞳來解釋，發色就完全不符合遺傳規律了。

或許是因為喪鐘晚年喪子悲傷過度，失去了唯一的兒子之後，潛意識渴望得到補償，彌補自己對死去兒子的虧欠，忽略了如此明顯的破綻，還自我催眠似地將其歸結於基因改造的影響。

……

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更好的提案了，畢竟傭兵當久了，喪鐘已經習慣於執行命令，並不擅長自主策劃大陰謀。

“真的沒別的建議了？”達米安不甘心地問道。

喪鐘思索了很久，試着建言道：“跳跳城有個青少年超級英雄團隊，一個邪惡教派組織想要僱傭我抓捕該團隊的成員，奪取他們的超能力，開出了十億美金的傭金。只可惜我還沒找到合適的間諜人選混入其中，你的年紀與外表倒很適合……要不然我們聯手干這一票，事成後五五分賬？”

達米安不耐煩地擺擺手：“真是個糟糕透頂的建議，我又不缺錢！何苦為區區十億美金與超級英雄結怨？”

嘆口氣，少年搖頭道：“看來，只有你一位顧問還不夠，我的顧問團還需要壯大！”

喪鐘訕訕地閉上了嘴，他提出的這項“賺錢計劃”存着私心，想要來一招“借刀殺人”，蠱惑他的新老闆，青少年中的戰鬥機去對付他一直以來心心念念想要毀滅掉的宿敵超級英雄組織。

“我必須再找幾位顧問，給我提供更多的建議……”

達米安摸着下巴思索着道：“下一站，就去‘哥譚市’吧，我聽說那裡民風淳樸、風光秀美、氣候宜人，只是精神病人很多，都說精神病人思維廣，說不定能從中找到優秀的人才。”

喪鐘皺眉道：“你想去找那個蝙蝠怪人當你的顧問？勸你別浪費時間了，那是個無比自私、固執和傲慢的傢伙，他特別愛出風頭，控制欲還特彆強，絕不肯其屈居人下，找他就是自找沒趣。”

“蝙蝠怪人？你說的是我那位傳說中便宜老爹吧。”

達米安笑着搖頭道：“我可不會聘請他，我是想找顧問，豈能找個事兒爹回來對我頤指氣使，就憑我這暴脾氣，被他惹惱了才不管那些有的沒的，直接將他綁了送泰國去動手術！”

喪鐘的心情沒來由地好了起來，想象着蝙蝠怪人穿着輕飄飄的裙子唱唱跳跳的樣子，難得地嘴角微挑，難得露出一絲笑意，問道：“聽起來你並不認同他的那套正義理念？”

“怎麼說呢，太小家子氣和愛過管閑事了！”少年聳聳肩道：“地球上的大事小情，哥譚後院的雞毛蒜皮，就沒他不操心、不想管的。在我看來，他要是真想做出一番大事業，就該徹底放棄哥譚，視野更開闊些，地球那麼大，宇宙那麼深邃無垠，何必窩在一個不可救藥的城市裡和一幫精神病和小混混折騰個沒完。”

“哦？”喪鐘饒有興緻地追問道：“你所說的放棄哥譚是什麼意思？沒了蝙蝠俠的哥譚市，可就要徹底完蛋了，淪為一座群魔亂舞的罪惡之城。”

“那又如何？充其量不過是第二個底特律。哥譚又不是什麼不可或缺的重要城市，既不是希望國科技中心，也不是政治經濟金融中心，因犯罪率暴增而蕭條就蕭條下去唄。

給想離開的市民們發一筆遣散費，前往‘大都會’‘中心城’‘星城’定居，甚至乾脆移民加拿大，不就不用擔心傷及無辜了？”

達米安不屑地撇撇嘴：“留下那群不肯離開的爛人們自相殘殺，過不了幾年他們就狗咬狗死得差不多了，到時再開啟‘哥譚振興計劃’掃清為數不多的死剩種，在廢墟上重建一個嶄新的哥譚市，問題不就徹底解決了？”

喪鐘假模假式地嘆息道：“你提出了一個很有建設性和創意的哥譚問題解決方案，可惜那位蝙蝠怪人先生一定不肯接受，他強迫症般的控制欲絕不能容忍哥譚市處於失控狀態，他一生恪守的原則也不允許他辜負那座城市對他的信任。”

“所以說，想要做大事，就不能太吹毛求疵，應該懂得取捨，有舍才有得嘛……”

黑髮少年絮絮叨叨地講起大道理，說著說著突然醒過神來，擺擺手道：“習慣性地扯遠了，總之，我對哥譚市這座腐臭的大糞坑不感興趣，更不想跳進去攪屎，為了避免麻煩，也不想驚動哥譚的守護者。”

頓了頓，達米安一本正經地向喪鐘下達了任務指令：“這次哥譚之行的目標是尋找人才，重點考察一下阿卡姆瘋人院，聽說那裡人才輩出來着。你的任務是帶領忍者們在城裡鬧事，吸引蝙蝠俠的注意力，好讓他無暇抽身，我趁機去阿卡姆開一場現場招聘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