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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夜明好像一下子反應過來他什麼意思,有些惶恐:“我也要上去??”

“你不是想進驚闕山么,自然要給他們看看你的實力。”

“但我剛打通靈絡,怎麼可能”

“夜明,展闕台測試的是你的潛力值,你怕啥。上就上。”鯉笙笑着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背,打氣般的握了握拳頭,別提有多麼開心。

鬼夜明呵呵一笑,固然有她相信自己,但展闕台畢竟不是一般人就敢上去的地方,多少還是有些慫:“鯉笙姑娘,不妨先看看其他人”

“當然得先看別人!九哀不是這麼說的?”該是因為洛爵吧挽虞送走了,鯉笙心裡開心,連喊九哀都充滿了笑意。

洛爵暗中在笑,但表面卻仍舊很是淡定:“且先看看那些人的實力如何,再決定何時上場也不遲。”

“我也會上去。就算丟人也還有我陪着你。”鯉笙倒是把上展闕台說成了去上一趟茅房似的輕鬆,同時還自黑了一把。

縱然鬼夜明想說什麼,但迎上一雙雙無所畏懼的眸眼,點頭道:“好吧!我上就是。”

是死是活全看今天。

眾人一聽,皆是笑的雲淡風輕,倒是天羽月從進了內圈以後就不停打量着正中間的流光柱,像是在尋找什麼似的。

“羽毛,也有你的份。”鯉笙拍着他的肩膀,吩咐道。

“可那東西給我的感覺很不好。我們還是離開這裡吧!”誰知,天羽月卻指着被視作神作的流光柱,滿眼的不安:“我好像來過這裡,但我沒有來過這這裡的記憶,很不好,這很不好,我們出去吧!”

這小子突然打什麼退堂鼓呢?

鯉笙急忙把往外走的羽毛又給拽了回來:“別介,很快就開始了。你不想參加就算了,也不逼你。”

“不是,這裡真的是不祥之地。”

“什麼不祥之地,你是不是跟什麼搞混了?你看你活的也很久了,腦子會出現錯亂也很正常,就跟老年痴呆”

“我的記憶力很好,只要是發生過的事絕對不會忘了。這裡給我的感覺很不好,小鯉,我們趕緊走”

“咚!咚!咚!”

正說著,在結界正上方的巨型日晷突然指向午字,是大會正式開始的意思。

而聲響過後,加在中間流光柱上的圓形結界便被化解,在柱子上方重新形成一圈,將十六道巨型柱鏈接在一起,一股無形的迫力頓時傳向四面八方,有種翻江倒海之感。

而那感覺只是一瞬間,很快就消失不見。

流光柱此刻就像光着身子一般像在場的人展示着那曼妙的身姿,上面柱體上偶然閃過一些古文字,眨眼消失不見,甚是漂亮。

沒有任何人住持的關係,因此大會開始之後的一段時間是沒人願意第一個上台的,所有人都在窺視。想要等待第一個敢於接受展闕柱挑戰之人。

天羽月在流光柱的結界解除後,表情就越加的不妙了,好像看到可怕之物般,下意識的拉住了鯉笙的一角,頭也不抬。

鯉笙注意到他的反常,可又找不着理由去相信他說的不祥之地是什麼意思,而看他的表情,大概就算問了他也回答不上來。

“沒事的,放心,沒事的。”只好趕緊拍着他的後背安慰幾句。

而就在這個功夫,一位身穿青藍綵衣,面目和善的中年男人走上了展闕台,大步流星的樣子看起來倒是瀟洒。

隨着他的上場,鴉雀無聲的會場突然爆發一陣掌聲,吶喊聲。

洛爵也道:“古武門的羅烈。沒想到他竟敢第一個上來。”

鯉笙一聽,自然納悶:“他厲害么?”

“古武門雖然只是小門派,但羅烈在仙靈界倒還算有些名聲。只是能不能在這展闕台上留名那倒要看一看了。”

“這份自信還是挺讓人佩服的。”犬火稱讚道。

再看看羅烈,站在流光柱前,與巍峨的流光柱相比,顯得他像螻蟻般渺小。

“是非成敗全憑今日了”嘟囔一句,羅烈邁步站到流光柱前的三尺台上。

那三尺台上浮現一面水色之鏡,映着羅烈稍顯蒼老的面容,隨後鏡子揉碎他的模樣。盤旋化成兩團綠色光球,漂浮在他面前。

“木靈根!”

突然有人說道。

鯉笙看向那綠色光球,有些不解:“怎麼知道他是什麼靈根?”

洛爵也看向那光球:“方才靈元鏡映入羅烈的元神,辨別出他是木靈屬性,因此那光球才會呈現出綠色。”

“不管是誰,只要站在那面鏡子前都會立馬辨別出靈根屬性?”

“無靈根的話靈元鏡是沒有反應的。”

“不過八荒奇譚上倒是記載了一位靈元鏡沒有反應被判別為無靈根之人卻催動了十根矩形柱的事迹。”犬火補充道,說到那人,微微有些敬仰。

洛爵眯起眼睛,不再說話,倒是鯉笙趕緊問道:“那人後來怎麼樣了?”

“關於他的記載只此一件,再無其他。他到底是誰,奇譚上沒有做出解釋。”說到這這裡,犬火的表情微微動容,儼然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鯉笙點點頭,定睛看向台上的羅烈,此時他已經手握住了那兩個綠色光球,閉上眼睛屏氣凝神。

本就靜謐的場上,在此刻落針可聞,完全不像是容納了幾千人的場合。

羅烈的身體在靜止中慢慢揮發出一圈綠色的光芒,隨着他的呼吸不停起伏,看起來並不穩定。

也就一會而功夫,台下的人開始交頭接耳,該是認為羅烈沒什麼潛力。

“呀!!!”

突然,羅烈暴喝一聲,全身的綠氣猛然暴漲,向四周散發著充盈的靈氣,很快注入到了那光球之中。

“好!”

“厲害!”

場下一片喝彩聲。

而羅烈看着暫時沒有反應的矩形陣,卻像等待審判的囚犯般,滿面艱難。

“刺啦刺啦!刺啦”

該是響應了羅烈的期盼,矩形陣頭上的四根石柱相繼發出瑩潤的綠光,霎時將場上照的綠芒四射,而剩下的十二根卻毫無反應。

羅烈有些失望,但能燃起四根矩形陣實則已經很不易,在眾人的鼓掌聲中,低着頭退下了台。

因為羅烈的試刀,他剛下台,流冰閣方向便上來一位年輕的女修士,身姿清絕,但卻面冷如霜。

“是流冰閣的長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