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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在酒席之上,李煜剛一個勁的要為白天的事情道歉而敬酒,鯉笙吃可以,但酒量卻不行。

在現世,也就兩三瓶啤酒的酒量,這裡沒有啤酒,且白酒全都些糧食酒和果酒,度數也很高,更不能喝。

本想指望着鬼夜明或者天羽月來着,結果這倆貨連她都比不過,喝了幾杯就在一邊醉死過去。

搞笑的是,天羽月睡了能有一盞茶時間,突然又醒了,一醒就拿起那種成壇的烈酒,就當喝水似的猛灌一頓,一看就是突然又想死了。

當然,他又失望了,喝酒只會醉,死不了人。

紛亂過後,李煜剛可能是喝高興了,怎麼喝也不見醉,又開始找鯉笙喝酒,於是一直在角落喝茶的洛爵只好不停的為她擋酒。

這一來二去的,向來不怎麼喝酒的洛爵即便是變成了妖,也微微有了些醉意,最後還是犬火出馬才給擺平了李煜剛,終於把那小子給喝趴下了。

第五瞳沒有回來,淺玉兒一晚上都在照顧這些亂糟糟的人,倒也沒精力去想第五瞳的事。等到人差不多都喝大的時候,便默默的回了房間。

這一夜,格外的長,不知道是不是這裡的月亮格外亮的緣故。

鯉笙來到洛爵所在的房間,因為最靠近走廊頭的緣故,過道里多少有些晦暗,

從掩着的門往裡看,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到。

想了想,又四下里看了看,確定沒人後便賊不溜秋的打開門,從地上打了個滾,滾了進去。

進了屋子,眼睛適應了黑暗,倒也能看清楚房間里的布局,差不多每間房都一樣,都是竭盡從簡,沒有多餘的裝飾。

穿過大廳,內室就是床。

從門帘探頭往裡看,洛爵正平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還未褪去,看來是回來後就睡下了。

鯉笙不由得一拍大腿:她怎麼這麼二,剛才竟然選擇扶着羽毛而不是九哀!錯過了一個光明正大揩油的機會。

輕手輕腳的站在床前,看着伴着月色呼吸均勻的洛爵,鯉笙心中的小鹿愈發亂撞的厲害。

只見洛爵緊閉着雙眼,上天刻意雕琢般的面容在模糊的月光下散發著柔和的光色。

鯉笙此刻的內心是激動的,畢竟長這麼大第一次深更半夜的夜襲一個男人的房間,這對她這種從小就受到師傅苦口婆心教育的人來說,還是很刺激的。

沒辦法,她來可不是玩的,而是有正事要做

悄悄走到洛爵床前,咽了口口水,伸手剛想要去摸洛爵的臉,可又往後縮了縮。

“九哀怎麼能越看越好看啊”這可真的太折磨她這個顏控了。

終究是沒憋住,縮回去的手又伸了過去,還未落在洛爵臉上,腦袋倒是先貼了過去。

“我喜歡你。”輕聲的在洛爵耳邊呢喃細語,幾個字卻紅了臉。

沒錯,她就是來告白的。

趁着稍稍的酒勁,趁着洛爵的意志力比較薄弱的時候。

可洛爵沒有反應,該是真的睡了。

鯉笙又往前湊了湊!,距離近到能夠數的清楚洛爵的眼睫毛。

因為半妖化的緣故,連睫毛都變成了金色,如此致命的誘惑。

“我喜歡你。”又說了一遍,“喜歡你,喜歡你”

越說越想要說,直到最後整個都要貼在洛爵身上,直接用一隻手環過洛爵撐住身體,整張臉都覆蓋在了洛爵的臉上面。

默默的看着他的睡顏,咕嘟咕嘟咽了咽口水。

親一口吧,好不容易都過來了

這麼想着,她真的把腦袋往下落,紅唇因為激動而微微的顫抖着,眼睛慢慢的閉上。

然而事實證明,鯉笙不可能那麼容易就親到洛爵。

就在兩人的唇將要靠上時,洛爵睜開了眼睛,連驚慌都沒有,直接拉住鯉笙的胳膊就給她來了一個翻轉,將她按在了床上,洛爵則雙手撐住床,往下看着她。

一雙金眸在月光下折射的色彩更亮,因為吃驚和尷尬而趕緊閉上眼睛的鯉笙,臉紅的像是熟透了的葡萄,都要發紫。

洛爵還是那般保持着動作,卻眯起了眼睛:“你在幹什麼?”

低沉的聲音格外的好聽。

鯉笙卻是尷尬啊,你說要是親到了也就不這麼尷尬了,偏偏差一點

就裝沒聽見吧!

於是緊閉着雙眼,手卻握的登緊,死活不出聲。

洛爵無奈,只好稍稍低沉了聲音,故作生氣的道:“你半夜不睡覺,在我這裡做什麼?”

一聽這聲音帶着不悅,鯉笙猛地用手遮住臉,從牙縫裡擠出倆字:“裝死”

洛爵:“”

這丫頭真是

無奈的笑了笑,便起身離開鯉笙,“明日還要參加尋闕選,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這是在攆人啊。

鯉笙急忙坐起:“我找你有事!”

洛爵眯起眼睛,像是看穿了她似的眸眼間充斥一抹嚴肅:“以後在說。”

“不行!今天必須說清楚!”

“”

“你剛才睡著了?”

突然,鯉笙意識到這一點。

若不然,他不可能恰好在那個點上醒過來吧!

洛爵卻不回答。

“你剛才不會在裝睡吧?”也就是說他把她的告白悉數聽的分明,但卻在裝聽不到。

啊,突然有些心塞:“那我說的你肯定聽到了,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洛爵突然打斷,頭也不回:“沒有為什麼。”

竟然又重複一遍。

鯉笙突然覺得心塞變成了心疼,耷拉在床上的手腳都不知往哪裡放才好:“可我說的是我喜歡你你怎麼能”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

“時間不早了,你趕緊回房吧!”洛爵果斷的說完,打開門,一雙清澈明朗的眼睛沖獃滯的鯉笙示意:“走吧!”

這麼明顯的拒絕,鯉笙當然看的明白,可這個時候偏偏腳上好像被綁上了千斤重的石頭,愣是一步都邁不出。

可憐兮兮的看向洛爵,可在迎上洛爵冷漠的眼神時,讀懂了那冷漠並不是假裝出來的。

原本還有些濕潤的眸光一下子清醒過來,當即變得犀利:“我知道了。”

起身,大步從洛爵身側走過,不帶一絲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