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鯉笙一臉的迷茫,“說什麼一百年不出去?我答應羽毛一個月後還要跟他匯合的,讓我在這裡呆一百年什麼的怎麼可能啊!”

“那你倒是想辦法啊!”

“我這不是一直在想呢嘛!”鯉笙不悅道,托着下巴仰望那裊裊雲朵,站了起來。

走到洛爵身邊,將衣服還給他,“既然師父特意在上面等着我們,就證明他相信以你我之力必然能上去。”

洛爵笑笑:“相信是一碼事,做不做得到又是一碼事。”

“他可是驚闕山掌門,定然不會做些沒把握之事。既然收了你我為徒,自然相信我們兩個什麼都不會的人能上的去這寒松之巔。”

“上的去?”洛爵挑挑眉頭“若是藉著外物,這五百米的距離自然不是難事。”沒了鳥玲瓏,他手上還有可以御劍飛行的炎劍八脈。

說著,卻搖搖頭:“但他考驗的是我們,若是用上外物……”

鯉笙白了他一眼,從來沒覺得他這般循規蹈矩:“方才月師姐說的是,只要我們能在日落前上去跟師父匯合,可沒說我們必須要自己爬上去吧?”

“她說我們不能用靈力……”

“對呀,我們不能用,但別的東西又沒有限制啊!”鯉笙狡黠一笑,看向山頂,露出勝利的笑容:“借用炎劍八脈的力量上去,根本就沒有違反任何規則。我們憑什麼不用?”

不用的人才傻吧!

為鯉笙這麼一講,還真別說,洛爵頓時覺得是自己過於片面了。

只想着靠自己,而從未想過有些時候必須指望外力相助才能發揮更為強大的力量,突然就茅塞頓開了。

贊同的沖鯉笙點頭,隨後就結印召喚出了炎劍八脈,炎劍圍着二人轉了幾圈,倒是絲毫都不受籠罩在山上結界的影響。

洛爵伸手去拉鯉笙:“還等什麼,走吧!”

鯉笙點頭,兩人一起跳上突然變大的炎劍,洛爵微微伸手,炎劍飛起,猶如離弦之箭,‘嗖’的一下就衝進了那裊裊雲煙之中。

不消眨眼功夫,便在石壁上方一處洞口處停了下來。

洛爵打量了一下上面的山頂,雖然能看到頂,但儼然還有幾百米的距離,而炎劍卻死活都不動彈。不僅將兩人直接扔在那洞口的平台之上,更是轉悠了幾圈後自個很主動的回到了洛爵手中。

洛爵與鯉笙同時抬頭看向上面,只見青灰色的道袍在邊緣不停飄搖,該是百步琅正站在那裡候着二人。

炎劍八脈為百步琅的靈力所壓迫,一看就是慫了。

鯉笙不由得好生的氣:“看你這慫樣!”

炎劍八脈被她這麼一凶,更是直接飛出洛爵手心,在空中轉了幾個圈後便消失不見了。

洛爵很無奈啊:“真是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兵器……”

這不好駕馭的毛病簡直就是鯉笙的翻版。

鯉笙哼了一聲:“炎劍跑了,我們怎麼辦?”看向那陡峭而又滿布奇怪三角形與菱形光斑的石壁,不免有些愁人:“不會真的要往上爬吧?”

離地五百米,還沒有防護措施,這怎麼看難度係數都有些高。

洛爵輕呼了口氣,眼見勝利就在眼前了,自然不會放棄,“你把炎劍八脈氣跑了,若是不上去跟師父匯合我們就也下不去。是要上去還是在這裡呆上一百年,你自己選吧!”

“……”

這還有的選嗎?

鯉笙在洛爵說完後一秒便長長嘆氣,擼着袖口,露出雪白如玉的胳膊,“好歹我身上還有第五瞳的百年靈力,怎麼著也能堅持到底。倒是你,能行嗎?”

看向洛爵,有些擔心:“你明明這麼弱,手下的靈使倒是強的離譜啊!犬火,淺玉兒,還有羽毛……啊,說到這個,你能不能給我講講你們之間的事啊?我總不能對你什麼都不了解就嫁給你吧?話說你還是人呢!我可是妖……”

又開始舊事重提了。

洛爵哪裡有心情搭理她,聽她這麼說也只會越來越上火,沖她做了個噓聲,便指了指山頂:“師父還在上面,少說些沒用的。儘管全神貫注往上爬吧!”

說著,轉身便扒着石壁上的坑窪,慢慢往上爬了起來。

這膽量倒是一流啊!

鯉笙回頭看了看在雲海之間的太陽,耀眼的無法直視,趕緊跟着洛爵沿着石壁往上爬了起來。

爬了能有百米多,手臂上的肉開始酸痛到不行,而手指也為尖銳的岩石劃破,正涔涔的流血。

方才鯉笙一個不小心手滑,若不是洛爵急忙拉住了她的胳膊,可能這會兒已經摔成肉泥了。

雖然沒事,但雪白的胳膊卻被石頭划了一道長長的口子,血肉外翻,極為嚴重,疼的她張口直喘氣。

“這些光斑是什麼……啊?!”

鯉笙爬到一半,突然對石壁上的光斑有了興趣,可手比嘴巴快,還沒說完就去觸摸那光斑。緊接着白光一閃,只感覺身體一震,便感覺什麼東西從身體里被抽走一樣。

洛爵在她後頭,一見她又停下,趕緊道:“你小心點,我現在已經自顧不暇,你要是再摔一回,我指不定能接住你!”

這絕不是開玩笑,他體力已經透支的厲害,總感覺石壁上的光斑在吸收他們的靈力跟體力。

從剛才開始就盡量避開那些光斑而行了。

“那些石壁上的光斑有古怪,你盡量避開!”

“嗯……”

鯉笙雖然聽到了,但可能有被虐傾向,明知道那光斑有古怪但卻極為喜歡那種身體裡面什麼東西被抽走的舒適感,根本不聽洛爵的話,每爬一下必定要落在那光斑上。

一路下來,眼見着就要到達山頂時,該是到了時候,突然全身一軟就整個往後仰去。

洛爵在後面嚇了一跳,趕緊伸手就去抓她:“笙兒!”

可卻抓了個空。

鯉笙不停下落中想到的不是會摔成肉餅,而是洛爵剛才竟然喊她叔叔才會叫的小名,眼睛瞪的大大的。

“你……?”

“啊,真是……”

洛爵眼瞅着鯉笙往下掉,哪裡還能猶豫,直接就緊跟着跳了下去。他想的倒不是什麼要死一起死,只是不想讓鯉笙出事而已。

下落速度不及鯉笙,半路上猛蹬了下石壁,這才追上已經穿過雲層眼看着就要着地的鯉笙。

“別怕!”大喊一聲,再次使勁踩石壁,猛地衝到鯉笙面前,拉着她的胳膊將她抱在懷中,自己則背部往下,緊緊的護住了鯉笙。

被保護的鯉笙想的不是感動,卻是她明明是不死之身,這男人竟然用自己的背着地,這不是找死么?

墜落之勢並未衰減,耳邊的風聲依舊,洛爵只管抱緊鯉笙,緊閉上了雙眼。

鯉笙倒是比方才摔落時更加冷靜了許多,於呼嘯的風聲之中抬頭看着洛爵的面容,稍稍的欣喜了眉角。

寧願自己死也要護着她,還說沒有對她動心……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