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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爵也是無奈,趕巧鯉笙一直嚷嚷着餓,但又不敢去廚房催夏曉月,稻涼亂的很就給她用咒先睡一會兒,誰能想到這剛睡着,百步琅就回來了。

“師父,我們從山頂下來了。呃……就是大師兄渡劫的時候下來的。沒想已經過了十天……”

剛解釋一半,百步琅揮手打斷,上前打量了他一圈,“看來你們兩個沒有讓為師失望。僅是十天功夫,你們已經能夠靈活的控制體內靈元走向,且從你們身上包裹的靈氣來看,至少已經是元丹後期,若是繼續在山頂呆上幾天,突破元丹大圓滿定然不是問題。好!為師很欣慰!”

“呵呵,師父過獎了。”洛爵笑道,能讓百步琅如此說話,該是他們的確挺上道的吧!“不知道師父接下來打算如何訓練我與小妖……阿鯉師、師姐……?”

每喊一聲師姐,洛爵都覺得心在滴血。

百步琅眯着眼看了看半睜不睜眼的鯉笙,雖然滿意她的認真,但這種迷糊狀態又讓人上火。

示意洛爵鬆開她,而後手輕輕搭在了鯉笙肩膀,瞬間就讓鯉笙清醒過來。

鯉笙晃晃腦袋,左右看看,眼睛定格在百步琅臉上,先是愣,再是驚,然後眼珠子一轉,呵呵就笑了出來:“呀,師父,您可回來了!徒兒等你等好久了!”

說著就上前挽住百步琅的胳膊,那是一個親密:“師父您幹什麼去了?累不累?徒兒給您捶捶肩膀如何?”

眾人:“……”

這小妮子簡直殷勤的讓人起雞皮疙瘩。

百步琅的三個徒弟,個個都拿他當英雄一般對待,平日說話舉止都分外嚴謹,生怕觸到他的威嚴,就連愛耍滑頭的稻涼也不敢稍有放肆。

鯉笙倒好,‘百步琅是我師父,我的師父!’這一行字簡直就像貼在臉上似的,隨時都能看到。

百步琅活了那麼久,見過多少大風大浪,光在驚闕山掌門的位置上呆的年月就超過五千年,鯉笙這般不為他的威嚴所折服的人已經許久未遇,別說生氣,新奇倒是佔了更大的比例。

無奈的搖搖頭,卻是個笑:“為師也沒有怪你的意思。不僅不怪,還要給你獎勵。”

獎勵?

眾人耳朵一起豎起,但稻涼跟了他這麼多年,一聽獎勵,妥妥的瞪圓了眼睛。

這是挖坑的節奏吧!

鯉笙也不傻,從百步琅動不動就愛胡搞的作風來看,這所謂的獎勵說不準又是變着花樣的折騰人,急忙呵呵笑道:“師父,勤奮好學是做徒弟的分內之事,怎麼還能要獎勵呢?不用,真不用!”

“那怎麼行?為師說話算話,既然說出口必定是要允諾的。小九,你也過來。”百步琅看向洛爵,妥妥的又要搞事。

洛爵多精明,鯉笙都看透的理他沒理由看不明白,雖然在笑,但明顯也有自己的算盤:“師父,您不妨有話直說,我跟鯉笙既然進了您的山門,您是師,師如父,您說什麼我們自然都是聽的。”

這牌一下子就攤開了,一點都不帶拐彎的。

稻涼簡直想為他鼓掌。

鯉笙一個奇葩也就罷了,沒成想洛爵這快言快語也是夠激進分子的啊!

百步琅卻是甚為滿意的直點頭:“我就是喜歡小九你這直性子!哈哈!果真越看越和我心意!好吧,為師也不賣關子了。”

這根本是在算計好吧?

三個徒弟一致瞪眼抗議,百步琅直接無視,“本來為師還想着若是你們再不從寒松之巔下來,就讓稻涼跟曉月前去看看來着。現在看來,你們憑藉自己的力量躍進到了元丹期,這寒松之巔的靈氣場十分適合你們二人的體質,你們以後還需繼續修行方可。”

“是,徒兒知道了。”兩人一起點頭,心裡還尋思,這聽着很正常啊……

“稻涼,你去書房拿出那些古書來,交給你兩位師弟。”

說著,一揮手,地上便顯現足有半丈高的紙山兩垛,一股濃烈的紙香迎面而來。

“這些紙是為師方才經過苦學殿時跟靜雅師侄求的,雖然不是多好的紙,但拿來讓你們抄寫古書上的咒式法符已然受用。”點點頭,又催了催沒動彈的稻涼:“還站這裡做什麼?還不快去拿過來。”

“哦,是!這就去!”

稻涼趕緊跑開了。

鯉笙看看地上的兩垛紙山,當然明白百步琅是啥意思。

沖洛爵擠擠眼,洛爵根本沒理她,道:“師父,就算是要抄寫,也用不了這些吧?”

“抄寫?”百步琅反問:“誰說要你們照着抄了?凡是拿給你們的書本上的東西,你們都得先背下來,而後背些到這上面。”

稻涼剛好回來,手頭抱了一摞,足有十幾本半指厚的黃皮書,一進門就給放到了那些紙上。

鯉笙與洛爵一看,簡直當場就想爆發。

這老頭……開玩笑也得有限度吧!

鯉笙憋不住了,“師父,您是不是不打算讓我們參加靈闕會了?這些書這麼厚一本!”隨手拿起一本,翻來一看,全都是些圖啊口訣啊,一看更頭疼了:“還這麼晦澀難懂,我們怎麼可能背的過?”

背也就罷了,默寫什麼更要命!

“再說了,我跟師弟已經小有修為,不教些可以應戰的法門,卻讓我們背這些東西,這怎麼……”

“嗯?”

鯉笙說了一大堆,結果百步琅只回了一個字。

且一個字就讓鯉笙乖乖閉上了嘴。

洛爵趕緊沖她使眼神,一邊打圓場:“師父自然有師父的用意,他老人家肯定不會害我們。我們做徒弟的只管照做不誤就是。對吧,師姐?”

這聲師姐開始,稍微有些順嘴了。

鯉笙呵呵的笑,一看就心有不服,但都得憋着:“對,師弟說的沒錯,師父是天,師父是萬能的上帝……”

上帝?

百步琅沒聽懂,又看她一眼。

鯉笙急忙賠笑:“偉大如您。”

“好了。為師也沒那麼偉大,只是覺得……”好玩?百步琅的確這麼覺得,但肯定也是為了兩人好。

停頓了一下,又道:“你師弟說的沒錯。這都是為了你們好。那應戰的招式千變萬化,且看你臨場如何應對。而能讓你做出無數應對之法的東西就是你們面前的這些東西。所謂無變勝萬變,再變也變不了哪裡去,不管什麼都離不了本宗。只要確實掌握了一切變幻之法,什麼都好說。”

“……”

就算這麼說,但鯉笙還是一副不可能完成任務的表情,完全沒有在寒松之巔上的氣勢。

百步琅又添火道:“你們的師兄師姐都是這麼過來的,且他們三個都能順利完成,到了你們這裡就不行了?嗯?鯉笙?洛九?回答為師,你們不行?”

到了最後,語氣直接就壓抑了,眼神筆直的看着兩人,直冒寒氣。

鯉笙與洛爵還未說話,剛好夏曉月與歲聿一起來到正殿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