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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這麼常見的手段也太讓人失望了吧?”鯉笙邁步上前,笑着眯起眼睛,走到桌邊,“砰”的一下,直接將那殘缺的桌子砸成了粉末,桌上的書本灑了一地。

“!!!”

眾人嚇了一跳,這是弄啥嘞?

鯉笙一揮袖,製造一個簡單結界將書本擺飄在空中。

隨後自然的坐到原本書桌的位置,拿起其中一本書,挑着眉頭沖周圍的人道:“看什麼看,還不回座位坐好!”

誰都沒想到被欺負的人能這麼大脾氣,趕緊一窩蜂的回到自己位置,還是忍不住偷偷回頭看她幾眼。

灸馳看着把玩書本的鯉笙,默然一笑,而其後的上鴻秋卻陰沉了臉色。

該是他以為鯉笙一定會明目張胆的找上門,一旦鬧起來,就算奚生不過問此事,鯉笙卻也會被掛上挑釁冤枉別人的標籤,以後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然而鯉笙拍拍屁股,明擺着一副我不計較,你們愛咋滴咋滴的態度,這反讓他有些慌亂了。

“秋師兄,這……”

旁邊的弟子附耳過來,也是一臉的無奈。

雖然坑挖好了,但人家不往裡跳啊!

上鴻秋抬手示意無礙,且看下回再說。

奚生此時走了進來,還是穿着昨天的正袍,而手中卻拿着一套顏色明顯庸俗的翠綠色衣服,真是好不扎眼。

將衣服放在桌上,環視一周,在看到沒有桌子的鯉笙後,明顯皺起眉頭:“鯉笙,你那是怎麼回事?你的桌子呢?”

眾人齊齊看向鯉笙,等着好戲似的。

鯉笙站起來,一揮袖,見面前的七八本書收成一排,不以為意的道:“報告老師,弟子只是看桌子髒了想擦洗一下,索性就用了一個靈水咒。可因為弟子沒有掌控好力道,一不小心在咒術中國施加了太多妖力,導致桌子完全溶於水中……呵呵,是弟子無能,沒能看管好老師特意為弟子製造的東西,還請老師責罰!”

極為虔誠的作揖,一臉認真的認錯,搞得好像不理解她,反而更加不近人情似的。

奚生笑了笑,不管她說的真假,可既然能在這麼多人面前抹黑自己,這也是一種本事,隨即一擺手,道:“水靈術本就不好操控,既然你已經知道自己在這方面能力不足,日後必須要加強訓練。以後再遇到這種情況也不會這般狼狽。為了以示懲罰,今天你就這樣上課吧!”

鯉笙趕緊作揖:“謝謝老師!弟子知道了!”

對於這種蒙蔽人心的事情,她可是很擅長的。既讓奚生不能責罰她,還能讓自己在她心中的印象加分,而且吧……

坐下的同時,看了眼對她沒有揭穿被欺負而是獨自扛下來的這種舉動,那些暗暗佩服的弟子,嘴角上揚了幾分。

這才是她最想要的結果。

灸弛呵笑一聲:“真有她的,竟然以退為進……”很聰明啊!

其實他一直都以為鯉笙只是一隻蠢呆萌屬性的傻妖怪來着,不然怎麼可能在靈闕會上那般胡鬧呢?

上鴻秋氣的不輕,這不是明顯就在為她人做嫁衣了么?

“不用着急,後頭還有好戲……”

奚生攤開書本,又拿起方才拿的綠色外袍,道:“很湊巧,今日我們要講的正是這水靈根以及其下復靈根而能使用的水靈術法。由我負責給大家講解各種咒法形成原因以及相關指決與口訣,到了下午,你們則要穿着碧藍袍去聖岳台進行實地訓練。至於訓練內容以及強度,折桂老師自會告訴你們……”

一聽到水靈根什麼的,鯉笙只覺得腦子一疼,猛地想起淺玉兒提醒過她今日之內不能碰水

“既然只是訓練,那就不需要接觸水了吧?”

奚生給她一個為什麼的眼神:“鯉笙同學,我說過你這方面需要加強吧?莫不是還嫌自己毀了自己的桌子不夠丟人?”

“啊……呵呵,老師說的對。弟子的確需要好好訓練一下……”

鯉笙抽搐着嘴角,心中無數***在崩騰。回頭瞪了一眼嘴角幾乎咧到耳後去的上鴻秋,真的握了棵草。

這下……完蛋了。

上鴻秋卻得意的上揚了嘴角:“早就說過好戲好在後頭了……”

這也正是他為什麼要在先前的攻擊術上施加逆水咒的原因,反正坐等看好戲。

很快,兩個時辰過去。

僅用了兩個時辰,奚生講解了關於大部分咒術,幾乎有上百種操作方式,其中還包括各項禁術以及加強術,說的那是一個眉飛鳳舞。

真是言者走心,聽者落‘淚’。

先不說能不能記住這幾百種咒法,反正所有人聽完了以後都一副渾渾噩噩的姿態,巴不得沒長耳朵。

鯉笙因為早就接受過百步琅的洗禮,因此這些咒法聽了一遍,除了要記住舊法翻新之外,對她而言也沒什麼難度,不禁一臉無趣……不,不是無趣,而是滿腦子都在考慮要怎麼成功活過下面的聖岳台訓練。

“好了,大部分的咒法我已經悉數講解了一遍,接下來,你們個人就憑自己靈根屬性選擇最適合自己的靈法來修行吧!切忌好高騖遠。”奚生說完,一揮手,將面前那綠色學袍揮到空中。

只見綠光閃動,綠袍突然幻化成無數件,蹭蹭蹭的飛落到眾人面前桌上。

鯉笙倒是伸手直接抓住,也省得袍子找不着地落而亂飛。

一時間,衣袂飄飄,簡直跟魔法國度一般。

奚生又道:“這碧藍袍用你們各自靈絡製成,只對你們本人有效用。至於有何效用,折桂老師會給你們解釋。好了,今天就這樣吧!”

說完,一揮袖,人便消失不見。

鯉笙隨手一揮,將碧藍袍收進袖口,也不願多留,起身就走。

“啪!”

剛轉身,直接又撞上某人。

還以為又是灸馳或者上鴻秋,結果卻是一個子不高的男弟子,正低頭從她面前過,走路帶風。

通常,像這種一下課悶頭就走的學生,不是有什麼急事就是不合群,但環視一周,見周圍弟子看他的眼神多為譏笑,多半屬於後者。

啊,他這是被人排擠了。

但跟鯉笙沒關係,搖搖頭,繼續走。

她是在眾人如火如荼的眼神中,第一個走出苦海無涯的。

跟着洛爵久了,這種視線早就習慣了,出門口的時候還特意吹了個口哨,引得那幫人一陣嘟囔。

剛出門,過第一個轉角,隱約察覺那拐角處有什麼東西,鯉笙刻意放慢了步調。

慢慢湊過去,便看到剛才撞了他的小男弟子正緊張兮兮的躲在後頭。

鬼鬼祟祟的這是在幹嘛?

“喂!”

“哇呀!”

鯉笙剛喊一聲,他被嚇了一跳,叫了出來。

抬頭一看是鯉笙,就好像看到鬼似的,低頭就要跑。

我去,她是鬼么!

“你回來!”鯉笙胳膊長啊,一把就給拽了回來:“看到我你跑什麼?!見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