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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礫也插嘴道:“鯉笙來歷不明,且在展闕會上連一根矩形柱都沒有點亮,傳言她更是給靈主洛九引起了無數的麻煩,她正是如此之人,又如何厲害?”

“若是鯉笙沒有本事,你說百步琅為何要親自點名收她為徒?”

一句話,三人同時震驚。

溪疊皺起眉頭,很顯然第一次聽到此事:“百步琅收了鯉笙為徒?”驚闕山並未將此事告知外人,因此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猾欠挑眉:“不僅收了鯉笙,洛爵也一併成為其關門弟子。兩個人僅用一個月就修至化靈期,現在正在苦學殿繼續修行。以他們二人的本事,想必不用多久便能從苦學殿出來。到那時,他們名震八荒根本就是時間早晚問題……”

“……”

聽了這話,三人一致的沉默。

也對,但凡是誰,聽到這種消息都需要時間消化,緩緩。

猾欠很是喜歡眾人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因此心情大好的自己端茶倒水,仰頭痛飲:“好茶!”

花礫:“……”

那是白開水好吧。

“我才不管你打聽鯉笙是抱着什麼心思,溪疊,我敢斷言。現在的鯉笙固然一般,但假以時日,她必定成長為你們這些自命不凡的傢伙配不上之人!”

“喂,你這話說的有點過分了吧?”重築再次開口,實在看不下去猾欠如此抬高鯉笙的身價,打壓他的王:“誰說我家主子看上那隻女妖了?這分明是子虛烏有之事!對吧?花礫?”

花礫倒是沒有急於回答,而是看向神色有些嚴肅的溪疊,隱約的有些擔心:“呵呵,這個嘛……”

可萬一真的發生了這種事的話,那可怎麼辦?

“花礫,你想什麼呢?我問你是不是?”

“……這種事,還是得看主子的意思吧?”花礫把話題拋給一直呆愣的溪疊,其實也是想聽聽溪疊本人的意思。

然而,溪疊沒有接話,就那麼坐在那裡,比任何時候都更像一尊雕像。

這……反而太反常了啊!

重築看了花礫一眼,花礫沖他使了使眼神,示意他不要多嘴。

但重築多麼好奇的一個孩子啊,當即就道:“主子,您肯定對那女妖沒什麼想法,對吧?”

猾欠也跟着哼哼:“就算有,也沒用,死心吧死心吧!”

花礫:“……”

貌似話題跑偏了啊。

“猾欠,你的龍筋是被誰抽走的?只抽龍筋卻沒傷你性命,這有些奇怪吧?”

溪疊很自然的轉移了話題,同時一副迷之表情。

三人:“……”

他這明擺着就是不想回答。

重築剛要繼續追問,卻被花礫死死揪住了袖子。

花礫使勁瞪了他一眼,手下一使勁,直接給重築把手腕掐青了一片,重築這才閉上了嘴。

猾欠笑了笑,這些人果然不知道他猾欠是誰,不然也不會這麼問了。

想了想,再想了想,再三考慮利弊後,道:“你們應該知道風月主吧?”

一提風月主,溪疊眼神一亮:“難道你的龍筋……?”

“跟他打賭,是我輸了,自然要願賭服輸。”猾欠笑了笑,一看就是在咬牙。

事實應該並非如此,他只是不想對第一次見的人說太多罷了:“如今時隔幾百年,也不知道那臭狐狸是否還好好保留着我的龍筋……”

突然就從驚闕山出來了,反倒一下子迷茫要不要就此去風月樓找狐若要東西了。

主要是,銀之葉現在在鯉笙手中,而他修為又不足,就這麼前去,必定是有去無回的。

溪疊幾日前見過狐若,說起來,對狐若的印象只有輕浮外加心機重,倒還真不如幻都的青珏色好相處。

猾欠都沒有隱瞞他鯉笙之事,告訴他狐若的近況該是還禮了。

“不滿你說,我前幾日剛好去了風月樓一趟……”

“不可能。”猾欠完全不信:“風月樓沒有信物根本進不去,臭狐狸的銀之葉數量寥寥,他跟北國又沒什麼關係,怎麼可能准許你入內?”

“風月樓已經對方開放了。”花礫貿然道:“這從一百年前就不是秘密了。”

“如今風月主把風月樓辦的風生水起,開設了分店,專門為那些貴族提供服務,早就成為了八荒第一燈紅酒綠之地。”重築也道。

猾欠在驚闕山一呆就是幾百年,且也沒有正八經的跟外人交流過,自然不知道外面世事變遷,聽到此,一時間相對無言。

“也就是說,已經不需要銀之葉……了?”

“狐若並未取消銀之葉的效力。風月樓雖然對外開放了,但想要見狐若還需些條件。銀之葉只是其中一種方法罷了……”

“那想必你見到臭狐狸本人了吧?”想想狐若那張魅惑而又欠扁的臉,猾欠的眉頭皺的老高,極為不爽:“臭狐狸的修為想必又步入了一個層次吧?”

溪疊笑了笑,不予置評,他以前又沒見過狐若,哪裡知道他以前什麼樣,自然說不出:“總之修為了得就是。”

猾欠呵呵一笑,“也是,那臭狐狸的年紀都快趕上第五瞳了,呵呵……”笑的乾涸。

看看猾欠,他故意問及狐若修為之事,溪疊等人自然看的出他想要找回龍筋之心。但無奈實力面前,現在的猾欠只能保持緘默。

沒了龍筋,果然連腰桿都挺不直了。

溪疊眸眼輾轉,緩緩落在門口處,沖重築皺起眉頭:“重築,門外那個是怎麼回事?”

幾人齊齊看向門口,頓時變了臉色,雖然很微弱,但明顯門後正隱匿着一股極淡的妖氣。

竟然可以在他們眼皮底下偷聽,看來對方也是有點本事的。

重築與花礫相視一眼,沒有猶豫,‘唰’的一下展開咒法,打開了門。

看到門口正在結界中附耳傾聽的蒙面人,從身形看,是個女人。

兩人先是一愣,但很快出手:“你是何人!”

重築這一掌還未落下,對方忽然摘下臉上面紗,無視重築,沖後邊的溪疊笑了笑:“是我!黎生!”

一聽是黎生,猾欠吃驚了下,趕緊打量面前跟鯉笙名字叫法相同的女人。

一身緊身黑衣,黑髮利落的挽成髮髻,紅唇美目,妖艷不可方物,顏值極高,完全與鯉笙不同風格。

溪疊從未跟重築等人提起在風月樓發生之事,他們自然不認識黎生,見她不請自來,重築毫不猶豫,手握成拳,猛地就沖黎生落下!

“住手!”溪疊急忙喊停,沖重築搖搖頭,示意不可。

這才看向已經站到屋子中間,笑顏滿面的黎生,有些無奈:“黎生姑娘,你這是什麼意思?”

溪疊雖然面帶笑容,但渾身散發出的威壓可不是蓋得。

猾欠可不想被殃及,急忙往旁邊靠了靠,給黎生讓出了位置。

黎生幾步上前,還差幾十厘米就要湊到溪疊面前,“我的意思一看就很明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