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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西國,眾人自然想到剛離開的猾欠。

鯉笙秀眉緊皺,脫口而出:“是因為龍王死了?”

“你怎麼知道?”淺玉兒反問起來:“這應該還未在八荒傳開吧!”

“猾欠之前在這裡,是他感應到了龍族出事,可能是龍王駕崩……”鯉笙越說聲音越小,到最後鮮有聽不見了。

如此一來,龍王去世就是真的了。

犬火又接着道:“龍族現在已經在西國邊界十里開外豎立起百丈結界,防止外人闖入。我們抵達時,結界外還停留一些妖靈使者,想必是龍王的朋友,卻也被一併擋在了外邊。”

“驚闕山的人去那裡做什麼?”洛爵好奇這個。

淺玉兒繼續說:“我遠遠聽他們說,百步琅突然感覺西海靈場異常,這才派人前往,結果卻發現是龍王去世,因此也很震驚來着。他們很快就撤離了西國邊界,我跟犬火便沒有繼續逗留,原路回來了。爵爺,您怎麼看?”

洛爵的眼神一沉,略帶低沉的嗓音:“若與永噬無關,那我們也無需在意,不管發生了什麼,百步琅自然會想辦法解決。”

這話說的鯉笙有些不悅,“什麼無需在意?猾欠跟羽毛都去西國了,若他們出事,我可不能不管!”

“我知道他們在西國,所以,為了能早日跟他們匯合,我們先專心找永噬,這不對嗎?”

“……”

洛爵也是個最不饒人之人,剛被鯉笙懟了一頓,這立馬就懟了回來。

鯉笙張張嘴,卻又啞口無言。

現在兩人只要一互動,氣氛就壓抑的不行。

雲圖看看鯉笙,再看看洛爵,哪裡還敢猶豫,急忙將炎魂碎片塞到鯉笙手中,:“閉上眼睛,像剛才那樣感應炎魂之力。它會給予你指示。”

鯉笙點點頭,當即閉上眼睛。

面前先是一黑,但隨後透過手心傳來的炎熱感,那方黑暗突然暈染成了一片火炎,而其中乍現炎魂的面容。

“呃…….”

鯉笙突然覺得手心像是握着岩漿般的灼燒感,剛想要鬆手卻被一旁的雲圖死死按住。

“疼……啊!”

“忍住!”雲圖厲聲喝道。

“唔嗯……”

是真的疼,並不是幻覺,鯉笙甚至可以感覺到手心給那碎片燙出來一個洞,骨肉正在被融化……

而看到鯉笙忍住疼痛的樣子,一旁的洛爵與第五瞳都紛紛湊了過來。

第五瞳尤為緊張,但迫於還未消火,站在洛爵身後,時不時的抬頭打量,目露擔憂。倒是洛爵表現的很平常的將手搭在鯉笙的肩膀,以示安慰。

“你不是說沒什麼難度嗎?她怎麼會這麼難受?”語氣里滿是不悅。

雲圖繼續按壓着鯉笙手,“這是炎魂在為鯉笙放棄她而做的最後的報復,重要忍過去,自然就會沒事了……應該……”

“這種事為什麼不早說?也好讓小妖怪有個準備……”

“我以為炎魂生於鯉生之手並不會抵抗,所以……是我失策了。”雲圖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洛爵依然緊鎖着眉頭,看向額頭遍布冷汗的鯉笙,輕呼了口氣:“笙兒,會沒事的,堅持住……”

洛爵的話該是有效了,因為疼痛而不停哆嗦的鯉笙,終於安靜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功夫,洛爵的眉心這才稍稍舒展開來,看向雲圖。

兩人相視一笑,總算安心。

“沒事了……”

看到這一幕,後邊的第五瞳不停呼扇着扇子,面色凝重卻自未知覺,一旁的淺玉兒倉促的瞥過,知道他的在意,只能假裝什麼都沒察覺,咬緊了紅唇。

鯉笙鎮定下來後,那團火炎在空中不斷漂浮,最後形成了一處即為高聳的山峰,而那團火炎便在那山澗處不停的晃動,逐漸形成了一處棧道……

鯉笙慢慢睜開眼睛,先是看到洛爵,但立馬又避開那關切的視線,看向雲圖:“我看到了一處弔橋……”

“弔橋?”雲圖納悶:“再詳細些呢?”

鯉笙垂眸,回想剛才看到的:“嗯……那兩座山峰各環繞一道白光,其間好像寫着什麼靈雲……”

雲圖驚呼出聲:“莫不是靈雲澗?!”

“……好像是。”因為圖像太晃,看的不是很清楚,鯉笙並不能十分確定:“那處弔橋的模樣很奇怪,能看到橋,卻看不到頭跟尾……”

“……那就是靈雲澗的無源橋了。”洛爵也可以肯定鯉笙看到的地方了。

眾人聽到靈雲澗,同時沉默了一瞬。

鯉笙看到他們表情有些難看,猜到這裡該是處兇險之處,“靈雲澗是……什麼地方?”

提到靈雲澗,雲圖長呼了口氣,“靈雲澗在位於雲澤深處。說到雲澤深處,你該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吧?”

鯉笙點點頭:“八荒十八處神跡之一。位於八荒東北方,西臨鬼山與古洞一族,其南是八荒最大的世界樹之森。因為地理位置兇險,因此常年無人靠近,山上終年籠罩迷霧……”

“沒錯,你知道的很清楚嘛!”雲圖點點頭,眼神竟然帶着幾分讚許:“靈雲澗就在雲澤深處,那無源橋便是通往靈雲澗頂的必經之路。呵呵,沒想到永噬竟然想到藏在雲澤深處修鍊,那的確是我等不會輕易想到的地方……”

“若他真的藏在那裡,我們就必須從鬼山或者古洞一族而入。”犬火道。

鯉笙卻道:“為何不從世界樹之森?”

此話一出,引來眾人的白眼。

雲圖無奈的搖頭:“我剛誇完你,你就說出這種話來……”

“什麼?”鯉笙並不知道世界樹之森的可怕,“難道那世界樹比惡鬼凶靈和那擅長詛咒的一族還要可怕?”

洛爵笑了笑,用最能讓人明白的比喻說道,“八荒之人寧願被惡鬼凶靈或是詛咒纏身,也絕不願去世界樹森林呆上一刻。你說哪裡更可怕?”

因為在聽猾欠講這些東西的時候,鯉笙偶爾的會開小差,自然記得不全。

關於世界樹之森,的確是她遺失的部分之一。

聽洛爵都說出這種話,鯉笙吐吐舌頭,又看向雲圖,做起了一個好奇寶寶:“世界樹之森裡面莫不是有什麼奇怪?”

提到世界樹之森,雲圖面色一沉,眸光緊跟着斜斜看向旁邊第五瞳,連那稚嫩的聲音都變得渾厚:“天道主就是來自於世界樹之森,傳說森林內居住着比八荒神族還要上等的種族。因此,世界樹之森的入口從未被任何人打開過。雖有高人無意中在不正確的時間闖入森林,但闖入者無一生還……”

“這樣啊……”鯉笙不知道該驚嘆還是害怕,反應有些淡。

不過看旁人臉色,好像都對這世界樹之森抱有極高的懼意,面色皆是慘白。

第五瞳晃着扇子,又加了一句,瞬間勾起了鯉笙的興趣:“世界樹之森裡面的寶貝要多少有多少,順帶一提,十大神器正是天道從世界樹之森帶過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