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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本尊可以無視,兩次,本尊也可以當什麼都不知道,但事不過三,你懂的吧?”

灸弛點頭,卻不抬頭,那道傷疤跟着面色一起隱於陰影之中:“灸弛明白尊主意思。絕對不會有下一次了。”

絕對不會。

灸弛已經明白了,每每發生這種事情,赤凌風的態度都是如此。

習慣性的往靈使身上推,美其名曰為了他們好,可進去小黑屋的人中,又有幾個人能活着出來?

驚墊可能真的活不成了,灸弛只能做出最壞的打算。

赤凌風看着灸弛,也只是看着,沒有說話,但眼神中的凜冽可以輕易察覺。

“在那人把其他消息帶來之前,你該知道怎麼做。下去吧!”

一揮袖,一道濃重的霧氣覆蓋了赤凌風全身,隨後隱身於黑暗之中。

待赤凌風的氣息徹底隱去,全身緊繃的烏沓才長呼了口氣,猛地就蹲在了地上。

“我說灸弛,我從來不知道你這傢伙這麼不怕死……”’敢無視靈主威壓,本心而言的傢伙,這世上可是極少。

何況,灸弛在赤凌風手下多年,最懂赤凌風的變臉無情,看到他這般失態,着實難得。

灸弛低眸看了烏沓一眼,那雙紅色的瞳孔中倒映着幾分悲憫:“我去小黑屋看看,,,”

烏沓苦笑:“你還不死心?都這麼長時間了,驚墊要是能出來,早就出來了……”

“我去看看。”灸弛不等烏沓說完,邁步就走。

烏沓重新站起來,看着灸弛的背影,總感覺越來越看不透他在想什麼了。

無奈的深呼口氣:“灸弛,你可不要做出什麼傻事啊,不然我……”

他可沒有自信能從赤凌風手中救他性命。

抬頭,看着在黑暗中不停閃爍的星點,笑了笑,隨後也離開了黑水河。

他想去一個地方看看,聽聞那裡最近奇怪的很,似乎有什麼異動來着。

北流冰。

須彌月帶着弟子們回去後,沒等回到流冰閣,就遠遠聽到傳聞說有貴客造訪流冰殿。

須彌月想了想,除了一人,也不做他想。

在進了流冰閣之後,便看到長雲在大殿前等候,身後還是一眾弟子。

長雲一身流藍色紗衣,襯着那張絕世的臉蛋更是仙氣十足。

見到須彌月,急忙上前行禮:“師傅……”

“你們在這做什麼?”須彌月點點頭,收斂了幾分笑意。

微微抬頭,便看到殿門緊閉的流冰殿。

長雲急忙道:“主君已經在流冰殿等候多時,師傅,看來主君很掛心您這幻都一行……”

“你們退下吧!”

“可是師傅……”

長雲還想說什麼,可看到須彌月面色濃重的很,只能點點頭,第一個往旁邊離開。

其他弟子,相繼尾隨。

須彌月看着緊閉的大殿之門,想了想這一年中北流冰歷經的大起大落,無奈的嘆了口氣.

吱呀---

大門推開,抬頭便看到在正對面,溪疊一身深藍之裝,正背對她而立。

聽到開門聲,溪疊才轉過身來。

那張總是溫如春風的面容之上,少了先前的和煦之笑,多了幾分肅重與滄桑。當然,認真之後的溪疊更顯得神采奕奕,俊氣無雙。

看到須彌月,作為國主,溪疊只是笑了笑,“須彌掌門……”

“見過國主。”須彌月笑着行了個簡單的作揖禮,人便已經佔到了些面前。

不等他說話,便又主動的道:“聽聞國中事情繁忙,國主怎麼有時間來我里?”

“有事情要問你。”

溪疊倒是直接,還是笑着。

須彌月微微挑起眉頭,其實已經猜到他要問什麼。但說實話,北流冰去年一年發生了什麼,她知道的清楚。自然也曉得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至於溪疊,他已經不復往日威信,如今在國民眼中變成了個會因為一個女人而不顧國民生計,挑起事端的昏君……

“如果是關於那個女妖,那我無可奉告。”須彌月直接挑明。

在溪疊緊皺眉頭的瞬間,又認真的說道:“為了一個猾欠,我們在與西國的交涉中,已經損失慘重。國主,您若還記得答應過臣民的誓約,便就此回去吧!這樣,我還能當做您今天從未出現在這裡,也省的劉丞相那幫人為難我流冰閣。”

“須彌掌門,我知道這有些強人所難,但是……”

“國主,請您回去吧!出來時間久了,重築找不到您,肯定又要遷怒旁人。”須彌月拒絕的明顯,也是為了溪疊好。

溪疊是個很開明的國主,他有成為千古一帝的才能。但是,自從遇見了那個叫鯉笙的女人,他的一切便被毀了。

須彌月也不知道鯉笙到底哪裡好,使得洛爵,第五瞳,溪疊這樣的才俊都願意為她付出一切。

可能真的是妖女也不然吧!

溪疊還想說什麼,但見須彌月擺明了不會說,雖為一國之主,但又不能對她強下命令、

眉頭慢慢鬆開,便深吸了了口氣,墨黑如玉的眸眼之間儘是荒涼。

“我只是過來問問……”

“不可說。”須彌月斷言。頭也不回。

溪疊低下頭,從未像現在這樣迫切的即使拋棄自尊,也要去打聽一個人的消息。

僵在原地,直到時間一絲一縷的溜走。

“吱呀---”

大門打開,門後站着的是重築和花礫。

重築身前,流冰閣的弟子擋在前面,看來正在阻止他闖進來。

只是看情況,並沒有攔下。

見到溪疊,重築本來怒氣滿滿的眼睛,立馬瞪得溜圓,好像不相信似的,可見在咬着牙根吼出來。

“啪---”

狠狠推開攔路之人,重築踏進大門。

一雙眼睛,想要把溪疊盯出一個洞似的,筆直而又炯炯。

“國主,接你的人來了,還請回吧!”須彌月打量了重築一眼,便用眼神示意弟子退下,她也退後幾步。

溪疊側臉看了須彌月一眼,當即知道是她把消息給了重築。也難怪,重築能在不被他發現的情況下來到門口了。

是須彌月搞的鬼,從一開始她便與自己背道而馳。

重築幾步上前,強忍住怒火,半跪在地上,聲音極度的低沉,好像從喉嚨深處擠出來一樣:“主上,我們來接您回去……”

花礫也跪下。

溪疊無奈的嘆了口氣,滿是哀怨:“重築花礫,你們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嗎?我自己能回去……”

“主上,您不說一聲便出了流冰城,這種時刻,你讓我等如何放心?”重築並不抬頭,怕是迎上溪疊的臉會忍不住激動的緣故。

溪疊冷哼:“你竟然敢小瞧我的實力……”

“主上,求您不要讓國內那幫老東西看您的笑話了……”

“重築!”沒等溪疊開口,倒是花礫聽不下去,急忙厲聲打斷了他。

一把將他扯到身後,花礫站到了溪疊面前,首先為重築的無禮解釋起來:“主上,重築這是因為找不到您急瘋了,腦子有些不正常,您可不要跟他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