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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珏色就覺得好笑了:“怎麼?因為鯉笙有b不死之力所以你打算見死不救?”

“當然不是,我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着我愛的女人死……”

“我管你怎麼想!”青珏色真的要被氣死,他完全搞不清楚溪疊到底袒護誰了。

但有一點,他很確定:“之前她好不容易在第五瞳的犧牲下才從黑術下死裡逃生,涅之力在那次劫難之後,還未恢復。如今,她不過是個一般妖靈之體,心臟被破壞的話……”

聲音t漸漸小了下去,看向鯉笙,拳頭不由得握緊:“就算是我,就算是我……”哽咽在喉嚨中凝結:“也沒有辦法將她從死亡邊緣拉回來……”

“這不可能!”溪疊怎麼可能相信,激動的吼了一聲。

本就通紅的眼眶,潸然淚下的同時,又一把推開了青珏色。

跪在床頭,雙手緊緊握着鯉笙的手,感覺到冰冷的體溫後,哪裡顧得上擦淚,便集中精力開始為鯉笙傳送靈力。

一圈冰藍色的光芒從他身上迸發,耀眼而又荒涼,滋滋的傳給鯉笙。

“沒用的!”

青珏色鐵青着臉怒喊:“你的靈力與鯉笙的妖力乃是相斥靈系,就算你耗盡所有的修為,也不會被她吸收分毫。死心吧!”

“不可能!這不可能!”溪疊非但沒有收手,反倒更加用力的將靈力傳送給鯉笙,如同魔障了一樣,不停的說著不可能。

龍琊看不下去了,當即上前,凝結靈力便一掌推開了溪疊。

溪疊沒有坐穩,一屁股歪倒在地上。

龍琊深吸口氣,才沒讓情緒崩潰,又看向青珏色:“鯉笙靈根以水為主,我我龍族同樣也是水靈根。如果是我的話,就不會產生靈元相斥的反應了吧……”

“龍琊,我說過了,我都沒有辦法阻止她心口處插着的那把刀繼續散發扼殺她所有機能之法,這就代表着,外部力量是沒辦法救她的……”

所以,這才是令人無力的原因。

龍琊黯然失色,“怎麼會這樣……”

明明之前還是那麼鮮活的一個人,竟然在短短的幾個時辰內……

“那我們到底該怎麼辦?”

龍琊一下子也慌神了。

他之所以能站在這裡,一是因為猾欠,雖然跟猾欠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但猾欠對鯉笙的上心卻是他看在眼裡的,是猾欠將他救出來,他願意替猾欠繼承那份心意。

二是因為鯉笙本身。

雖然跟鯉笙相處的時間也不長,但僅憑她想盡辦法的讓他跟阿蘭告別,能夠誠實的面對自己的心,他也算是報恩吧。

原以為會一起走過以後任何的風風雨雨,卻在一念之間止於此處,他根本接受不能。

“溪疊!到底是誰幹的,把人交出來!!”

瞬間,龍琊瘋了一樣撲向溪疊。

溪疊如同一具沒有靈魂的屍體,任由龍琊將他狠狠逼撞在牆上,將冰牆撞出來一個大坑。

然而,他雙目無神,對這世間再無留戀般,緩緩抬頭:“就算把人交出來,他也未必能解開咒法……”

“你!!!”

“咚---”

龍琊氣憤至極,出拳便往溪疊面上落下。

然而,定睛發現,渾身是血的重築竟然在最後關頭用已經骨折的手,接住了那一拳!

龍琊那一拳靈壓極強,重築的胳膊並沒有做出任何防禦的結界。肌肉相交,只聽嘎巴幾聲,他整條胳膊上的骨頭盡數碎裂,瞬間變成爛泥一樣,垂在了身側。

“重築!!”

溪疊沒有反應,而是發覺不妙的花礫驚恐的喊出聲來。

看到重傷倒地的重築的瞬間,便快速製成了治療結界籠罩在他身上。

然而,重築倔強的起身,看向毫無動容的溪疊一眼,便用另外一條胳膊直接粉碎了花礫的治療。

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主人,這一切都是重築的錯,請您不要這樣……”

“是你乾的?”

青珏色與龍琊同時質問,同時近身到了他身邊。

“說!要怎麼解除鯉笙身上的咒法!”青珏色一揮袖,掌間便縈繞一圈紅色的靈壓,化成飛火,“不然我就殺了你,讓你償命!”

花礫急忙阻止:“不要!”

“讓開,不然連你一起殺了!”

龍琊可沒有那麼好的心,作勢也要發力。

然而,花礫死死擋在重築身前,就是不讓,眼神堅毅而又決絕:“想要動他,就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

此言一出,不止龍琊吃驚,重築的驚訝尤為嚴重。

看着擋在身前的瘦弱身影,重築好像第一次感覺到了花礫對他的感情,驟然鎖緊了眉心。

“花礫,快讓開,這不是你該摻合的事……”

“我不!重築,你如果死了,那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花礫邊說,眼眶已經通紅。

隨後不等重築反應,回頭一把摟住了他的脖子,又沖僵住的龍琊道:“只要有我在,你休想動他一根頭髮!”

龍琊:“……”

這……

明明該不顧一切的給鯉笙出氣,可看着花礫那麼認真而又拚命的眼神,他不由得後退了。

龍琊很清楚,花礫的眼神似曾相識,不是因為別的,而是那麼像曾經的自己。

為了阿蘭,他也有過即使與全世界為敵也要守護一人心的決心與覺悟。

所以……

青珏色見龍琊僵住了,只好推開他。

“重築,既然是你下的咒法,那肯定就有解開之法,快給鯉笙解開!”

重築卻是苦笑:“我的本意就是殺了她,又怎麼會留解術之法?”

苦笑着看向溪疊,這一切都是為了溪疊,但看到溪疊的樣子後,他便知道自己低估了鯉笙在他心中的地位。

青珏色皺了皺眉頭,狠狠甩袖,“難道要我們這麼看着她死?!”

“不會的。”

突然,溪疊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再次站到鯉笙身邊。

伸出手,摸了摸鯉笙的臉頰,眼神中是旁人看不透的迷霧:“我知道怎麼救她……”

“主人……”

重築好像猜到了溪疊想做什麼,所以慌張的爬向他。

然而,溪疊連看都不看他一眼,極為冷靜的走到了一旁的冰晶台上。

看着放在台上紅玉璽上的一頂鑲嵌着一棵冰藍色方珠的帽子,“如果是永生珠的話,說不定能救她……”

“國主大人!”

然而,蒼老的聲音突然從後方門口處傳來。

話音剛落,劉相與一種朝臣便涌了進來,看到鯉笙之後,眾人的臉色都大變模樣,而在溪疊將永生珠拿在手上的時候,更是一臉的驚恐。

劉相急的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以他的身子骨,這玄冰房的地面可不是一般的硬,那麼一跪,怕是膝蓋都要碎了。

“國主大人!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

隨着劉相,身後那幫人也可是跟着磕頭,同時如同哭一樣的喊着。